“聂少的命根子被踢碎了，现场找到的只有碎肉，根本无法修复……”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聂长海整个人都僵住了。
    绝望与愤怒瞬间将他淹没，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
    “爸，您节哀顺变！”
    聂明远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聂长海。
    聂长海缓过神来，擦去泪水，走进病房，勉强挤出笑容：“小枫，安心养病，医生说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爸，别骗我了！”
    聂枫眼神空洞，泪水顺着鬓角滑落：“我知道，我的命根子没了，以后不能再干女人，也不能生孩子了！”
    聂长海心头一紧，这些医生怎么不守口如瓶？万一聂枫想不开……
    “爸……”聂枫声音颤抖。
    “我在，儿子。”
    “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要报复，狠狠报复，让楚阳生不如死！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找上百个壮汉轮了楚家的女人！”
    聂枫眼中迸发出凶光，连聂长海都感到一阵寒意。
    “弟弟，你放心。”
    聂明远眼圈泛红，杀气腾腾：“这笔账，一定讨回来！你不用操心！”
    外界传言聂枫是个纨绔子弟，兄弟俩为了权力曾闹翻。然而，聂家内部都知道，两人感情深厚。幼年丧母，流浪街头，靠偷窃度日，共同成长。聂家壮大后，聂枫包揽所有黑道生意，成为聂明远的左膀右臂。
    “杀掉楚阳时，我一定要在场，亲眼看他死！”
    聂枫一字一顿，恨意滔天。
    这时，秘书低声汇报：“徐家徐若澄小姐前来探望聂少。”
    “快请进！”
    聂长海神色一凛，不敢怠慢，亲自迎接。
    秦淮徐家，背景深不可测，掌控大半个秦淮地下世界，压得住青云会。家主徐振雷据说已达化境大成，常年闭关，修为更进一步，这份力量让人忌惮。
    “聂叔叔！”徐若澄进门即行礼。
    她三十岁上下，美貌动人，身材高挑，气质独特。寻常男人见了，定会目不转睛。
    但她眼中精光闪烁，带着淡漠的杀气，让聂长海不得不小心翼翼。
    寒暄几句后，徐若澄轻声道：“聂家应该也得知楚阳是武道高手的消息了吧？”
    “是，不知徐小姐有何见解？”
    聂长海希望从她口中获得更多情报。
    “此人在岭南威名赫赫，我又怎会不知？”
    徐若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
    ……
    聂长海心中一沉。
    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
    徐若澄淡淡开口：“不过，我认为楚阳的实力可能被高估了，或者他的修为已经下降。”
    “你怎么看出来的？”聂长海皱眉问道。
    “很简单。”徐若澄轻笑，“今晚我在栖霞会所亲眼见到，他被聂枫的保镖砍伤了手掌。”
    “铁身巅峰都不怕冷兵器，楚阳却受伤了，这就说明问题。”
    “修为下降？这怎么可能？”聂家父子面面相觑。
    “当然可能。受伤中毒或是错误修炼都会导致修为下降。”
    徐若澄微微一笑：“楚阳在武道界横扫千军，但谁能保证他从未受过伤呢？”
    聂家父子半信半疑。
    “我提醒聂叔叔，楚阳医术不错，估计一两个月后就能恢复。你们应该趁他虚弱时下手！”
    “多谢徐小姐提醒，我会认真考虑。”
    徐若澄坐进奔驰商务车，驶离医院。她抿了一口红酒，眼中闪过冷芒：“当楚阳与聂家、孙家、程家激战正酣，两败俱伤时，正是父亲出关之日。到那时，徐家将一统秦淮！”
    ……
    2008年6月1日，星期天。
    晴天实验室里，楚阳带领所有工作人员忙碌着，准备首批丹药出炉。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黄志辉额头冒汗，脸色苍白。
    “黄教授，放心吧，您亲自操刀，楚教授指导，一定能成！”
    林墨浓笑着安慰道。
    偌大的实验室，上千平米，五条生产线整齐排列，每个环节都由奇形怪状的反应釜和管道连接。
    这些反应釜凝聚了楚阳及多位教授的心血，用于批量生产各种丹药。
    五条生产线分别制作乌玉断续丹、升龙易经丸、小还丹、清毒丹等。
    任何一种丹药问世，都将震惊医药界。
    随着灵药投入反应釜，机器启动，轰鸣声响起，火焰舔舐釜底。
    雾气升腾，冷凝成五彩汁液，注入细长管道。
    液体逐渐凝萃，如宝石般晶莹。
    简言之，就是将“灵性鼎炉”原理应用于地球材料和技术，实现丹药批量生产。
    灵性鼎炉虽有灵性，能自动搜集天地能量炼丹，但这些简化版反应釜在楚阳和黄志辉手中，也发挥了七八成效果，让他十分满意。
    ……
    楚阳亲手雕刻的符文核心，被称为“炉心”，是他注入真元后，将普通火焰转化为灵能的关键部件。光是设计和雕刻这些核心，就花了他整整两三个月时间。
    楚阳自信，除了他自己，世上无人能复制，哪怕是顶尖高科技公司也不行。
    十分钟过去。
    铛啷啷，一声轻响，红彤彤的丹丸落入器皿，散发出阵阵幽香。
    “楚教授，快看看效果如何！”
    黄志辉一脸紧张，仿佛等待判决的囚犯。
    “嗯。”
    楚阳点头，从容上前，抓起一把丹药，神识一扫。
    “楚教授，怎么样？”
    见楚阳面无表情，黄志辉和林墨浓心中忐忑，像擂鼓一样。
    楚阳沉默片刻，露出欣慰笑容：“成了，这些霸体灵丹，已有我亲手炼制的十分之一药效！”
    “终于成功了！”
    众人欢呼雀跃，激动得浑身颤抖。有人振臂高呼，有人像孩子般蹦跳，还有女研究员热泪盈眶。
    四个月的努力，无数个不眠之夜，设计图纸反复修改，实验人员废寝忘食，无数次失败与重来，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水。
    “成功了？”
    黄志辉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黄教授，没有你的理论，我们不可能成功！”
    楚阳握住他的手，高高举起，然后转身走出实验室。
    黄志辉站在原地，听着四周的欢呼声，看着楚阳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没有你的指导，我做不到啊，你才是最大功臣……”
    “黄教授，这些实验证明了你的超微分子提取理论和技术是正确的。我相信，三年后，诺贝尔医学奖非你莫属！”
    林墨浓激动万分，挥舞粉拳。
    “黄教授，你成功了！”
    众人将黄志辉围在中央，鼓掌欢呼，甚至把他高高抛起再接住。
    黄志辉被抛向空中，目光追随楚阳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