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秘书忍不住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话他没好意思往下说。
    毕竟有些涨他人威风灭己方士气。
    “呵呵，这还没比呢，谁知道呢?
    况且我泱泱华夏，地大物博，武术家也是数倍于弹丸小国。
    就算败了那又何妨？不能说明什么的。
    只不过如若能赢自然更好。”
    宋先生说着也是有些感慨。
    赢！他当然想赢，只是情况还真不一定。
    “嗯，先生说的在理，不过昨日杜澔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您看....”
    “呵呵，是啊。
    不过好与不好，眼下并不重要。
    我反倒是有些担忧他表现的太好了。”
    “这....”
    一时间杨秘书也明白自家先生的意思。
    表现的太好，人家在武术圈也能彻底站稳跟脚扬名立万。
    那此人就不能简简单单以上下级的关系去约束。
    哪怕后续与之接触，最好还是以同等身份相交。
    只是如若表现的这么好，对方要是对他们伸出来的橄榄枝爱搭不理又该如何？
    毕竟以人家这身份和地位，如若再韬光养晦几年，完全可以谁都不投靠依旧能高枕无忧。
    ——
    与此同时，站在台上陈先生身侧的舒秘书长则同样是面色凝重。
    “小舒啊，你这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昨日和那个杜澔交手之人我认识，孙老的爱徒，也是孙老次子。
    孙老这人我也见过，功夫确实是没的说，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手。
    一手功夫玄乎其技，让人不禁心生敬仰。
    能够击败其爱徒，说明杜澔此人确实是优秀啊！”
    说着这位陈先生还一拍脑袋，
    “哦对了！我记得你还说这个杜澔还是咱们巡警部门下边分局的巡警署长？”
    “正是！”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陈先生哈哈一笑，显得很是满意，“没想到这么久没打听了。
    现在下面分局都已经开始吸纳这么好的苗子了。
    那天有空小舒你可以带他来我府上坐坐。”
    听到这话，舒秘书心中就是一喜。
    这说明什么？
    人家陈先生这是什么级别，寻常人根本连人家门都进不去。
    就算是他，借着老爷子的关系，也就在外面和对方搭个话。
    至于平时，人家依旧是公是公私是私，更不会邀请他登门拜会。
    如今自己反倒是凭借着杜澔，竟然能和眼前这位先生关系更进一步。
    “好！回头我一定和杜澔说明此事，到时候我和杜澔一定登门叨唠！”
    “哈哈！行了。”
    陈先生摆了摆手，不过笑着笑着，脸色却逐渐凝重下来。
    “不过说起来，关于东洋人之事，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些武术圈子里的人可有十足把握？”
    “这....”
    听到这事儿，舒秘书就有些发苦。
    还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呃....先生...此事我已经与武术界有名的几家相互交谈了一下。
    此番共计和东洋人比十场。
    分别是形意，太极，八卦三家，外加武当少林两家，一共五家，每家分别派出两位代表。
    十场，那边胜场多，则那边获胜。
    双方轮流派人上场，上场之人可以指定使用兵器，以及不使用兵器。
    使用兵器，也可以指定只使用特定的几种兵刃，如此规则也较为合理。”
    “嗯，不错！是该这么做。”
    陈先生满意点头，“我听闻东洋人擅长他们的剑道。
    这一块，我们这边虽然也有不少人剑术不错。
    但东洋人常年就只练剑道，情况不一，自然不能全部按照东洋人的要求。
    既然小舒你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今日可就好好看戏了。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此番我可是把家人都给带过来了。
    顺带着还请来了几位同僚！”
    说着陈先生还指了指另一片看台上的一群人。
    顺着陈先生所指方向，舒秘书看着那边的一群贵人，额头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完犊子了啊！
    牛皮吹打发了，这要是最后己方阵营比试输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剐了。
    当然活剐不至于，但肯定以后的仕途怕是完了。
    又和陈先生寒暄了几句，舒秘书这才快步朝着各大派的席位方向而去。
    他先是一一问询了，诸如太极，八卦，武当少林等等代表的分析，这才朝着形意门席位这边而来。
    只是这时他的脸色更加凝重几分。
    经过和这几家的交谈，他现在总结出一个并不容乐观的判断。
    按照这几家的说法，大概率是五五平手，小概率是四六。
    而这个四六，不是己方六，而是东洋人六。
    他们对此分析的也很到位。
    那就是各家面对东洋人的剑术，大多没多少信心。
    老一辈则表示，可惜年龄卡死了，不然哪有这群东洋人撒野的地方。
    再不济，老一辈之中也能凑出几名剑术好手。
    可以说只要剑术对比之中，能够赢一场，基本上就是己方六，对方四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种情况，这也是许多人所担忧的。
    那就是剑术对决，全败，然后拳脚对拼，或者其他兵刃对拼还输了一场。
    那就是连平局都打不出来。
    而且让大家对此并不抱乐观看法的，还有一点。
    那就是前面几日，大家相互比斗的过于激烈。
    各门各派派出来的好苗子，基本把各自的老底漏光了。
    武术比拼，情报占优的一方，胜率无疑更大一些。
    毕竟提前能够洞悉敌人的出手习惯，那就能料敌先机，提前做出应对措施。
    哪怕是细微的出手习惯如若被敌人当成漏洞，也可以无限放大，从而瞬间将之击败。
    想到这些种种，舒秘书就更加担忧了。
    刚来到形意门席位时，他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笑谈声。
    看着杜澔等人那从容不迫的样子，他莫名松了口气。
    走近一瞧，舒秘书发现，其中一人最是显得自信。
    貌似这人姓段，应该是这样没错。
    “杜澔！今日之战，你们形意门如何打算的？”
    舒秘书刚来，也没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询问道。
    “原来是舒秘书，请坐请坐。”
    杜澔笑呵呵招呼着。
    “不必，我问问就走，现在上边着急此事呢。”舒秘书摆摆手脸上再度浮现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