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新接手的这个清洁工作,会将她卷入如此恐怖的境地。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为了生计奔波,而那座大厦的清洁工作报酬丰厚,让她无法拒绝。
大厦的十九层,平日里寂静得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郝萌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里的布局和其他楼层并无太大差别,一间间办公室分列在走廊两侧,只是那陈旧的装修和昏暗的灯光,让每一步都显得阴森。
起初,工作还算顺利。郝萌萌认真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灰尘在灯光下飞舞,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然而,奇怪的事渐渐开始发生。有一次,她正在擦拭一间办公室的桌子,突然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哭声很低沉,仿佛是从墙壁的深处传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只听到一片死寂。她安慰自己,也许是楼下或者隔壁传来的声音,被这里特殊的环境扭曲了。
可后来,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有天晚上,当她推着清洁车经过走廊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猛地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和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郝萌萌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紧握着清洁车的把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她这样对自己说。
直到那一天,郝萌萌在打扫一间会议室时,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她好奇地翻开,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日记是一个曾经在这层工作的女孩写的,上面记录着一些看似平常的日常,但越往后看,内容越让郝萌萌毛骨悚然。
日记里提到,这层楼曾经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事故,很多人在一夜之间莫名死去。从那以后,这里就经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和出现诡异的身影。女孩在日记里写着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监视着,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戛然而止,只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它来了,逃不掉。”
郝萌萌的手开始颤抖,她想放下日记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着会议室逼近。那声音在寂静的十九层如同雷鸣,每一步都狠狠地撞击着郝萌萌的心脏。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后,她躲到了会议桌下,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脚步声在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门缓缓地被推开。郝萌萌透过桌布的缝隙,看到一双破旧的皮鞋走了进来。皮鞋的主人在会议室里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郝萌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双皮鞋终于停了下来,就在离她不远处。她紧闭双眼,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郝萌萌松了一口气,但她不敢贸然出来,依旧在桌下蜷缩了许久。
当她鼓起勇气从桌下爬出来时,那本日记已经不见了。她惊恐地看着四周,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她决定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当她冲向电梯时,却发现电梯的按钮毫无反应,显示屏上一片漆黑。
郝萌萌转身冲向楼梯,她拼命地跑着,一层又一层。但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十九层打转。每一层的楼梯口都写着“十九”,那两个数字像是魔鬼的嘲笑,让她陷入了绝望。
突然,她听到了那个低沉的哭声,这次哭声就在她的耳边,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郝萌萌尖叫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继续狂奔。在一个转角处,她看到了一扇门,门上有一个模糊的标记,看起来像是一个求救的信号。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门,冲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文件和杂物。在房间的一角,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女人,背对着她,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郝萌萌小心翼翼地走近,轻声问道:“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依旧颤抖着。郝萌萌伸手想去触碰她,就在她的手碰到女人的肩膀时,女人突然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脸上满是鲜血和伤口,眼睛空洞无神,嘴唇蠕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郝萌萌吓得瘫倒在地,她想爬起来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女人慢慢地向她爬过来,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诅咒,又像是哭诉。郝萌萌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消失。在最后的一丝清醒中,她看到周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都是曾经在这层楼死去的人的惨状。
当郝萌萌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发现日记的会议室。周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隐藏在十九层的恐怖秘密,依旧在等待着下一次的爆发,而她,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恐怖故事的一部分,永远无法逃离。
此后的每一个夜晚,大厦的十九层依旧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和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郝萌萌那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