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儿听她这么一说,也烦恼起来,大帅的女儿除了沙莉莉,个个长相都随他,长的相貌平平,现在桃花出落得这么好看,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源,以大帅和夫人的品性,养了桃花那么多年,到了年纪就放她嫁人怕是不太可能。
不要说大帅和夫人了,恐怕就连三姨太也不肯的,桃花在,她一个月还能领到桃花几块钱的月例银子,要是桃花嫁出去,可就没有这份油水了,她不趁机捞一笔,肯定不会罢休的。
她对桃花说:“你先不要担心,我去找二哥哥探探口风,他现在在军中,还是有威望的,如果他出面,大帅应该会有所顾忌。”
桃花听了,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点了点头。
回到沙延骁的院里,沙延骁还没有回来,桂儿就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吃着零食。
这时听到外面院子一阵骚动,转头看去,就见吴鸣锵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桂儿笑着说:“吴小哥,好久不见了,你这抱的是什么东西呀?”
吴鸣锵看到桂儿愣了几秒钟,有点腼腆的说:“桂儿小姐,我刚从上海回来,给你带了一个唱片机。”
桂儿以前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唱片机的图片,实物还一次都没见过,非常好奇。
吴鸣锵把唱片机拿到屋里来,找家丁拿来了锤子,凿子,把木箱撬开,唱片机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非常珍稀的贵重物品了,所以包装的特别严实。
撬开后,吴鸣锵把里头的唱片机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时,屋里已经围了一大圈好奇的家丁和丫鬟,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吴鸣锵把唱片机拿出来之后调试好了,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叠的黑胶片,取出一张,放到唱片之上,把唱针放下来,然后用手摇起了唱片机旁边的手摇把手,清脆悦耳的歌声就传了出来,音色非常不错,大家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桂儿也很喜欢,笑着对吴鸣锵说:“谢谢你啊,吴小哥。”
吴鸣锵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沙延骁回来了,围在客厅的家丁和丫鬟,连忙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沙延骁看了一眼桌上的唱片机,对吴鸣锵说:“回来了?”
吴鸣锵连忙站起来说:“是,少帅,刚从上海回来,知道小姐要回来过年,就买了个小玩意给她解闷。”
桂儿这边好奇的研究着唱片机都顾不上跟沙延骁打招呼,沙延骁看着桂儿,宠溺的一笑,对吴鸣锵说:“跟我去书房。”
然后两人就去了书房,留下桂儿一个人留在客厅研究唱片机。
过了一会,吴鸣锵出来走了,沙延骁来到桂儿身边坐下,说:“好玩吗?”
桂儿点点头,沙延骁抚摸了一下桂儿的脸,说:“你怎么好像瘦了?在南京伙食不好吗?”
桂儿这才发现,在南京自己不光没有零食,正常吃的也不多,因为夫人为了节省开支,每天让厨房煮的饭菜都不多,沙延耀是男的每餐可以吃两碗,女的就只能每餐吃一碗,夫人自己吃的也不多,所以她每次都说:“我这么老的一个人吃大半碗饭都够了,你们小女孩家家的更不用多吃了,又不是干粗活的丫头。”
这样一想桂儿还感到挺委屈的,不过她不想挑起沙延骁和沙延耀不和,只好说:“许是南京的饮食不太合胃口,所以吃的比较少。”
沙延骁就马上吩咐,厨房以后每日按照桂儿的口味来做饭菜,而且要多做些点心,以备桂儿想吃的时候随时取用。
桂儿想起桃花跟自己说的事情,想要和沙延骁提一下,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就问:“哥哥现在还打发吴鸣锵去上海呢,我们在上海的产业不是早就卖光了吗?”
沙延骁说:“确实是,不过不是还有些钱和物件存到银行里嘛,所以叫他去照看一下,而且沈局长去世后留下的大笔财产,大哥没有找到,我叫吴鸣锵去找一找。”
桂儿很是惊奇说:“这能找到吗?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沙延骁笑着说:“沈局长的爱好是收藏古董,咱们在季家找到的古玩古董几乎都被父亲当做彩礼给了沈局长,他去世以后,这些都不见了,父亲气的牙根痒痒,让我一定要找出来。”
桂儿也笑了,大帅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感觉当初沈小姐要是一开始就嫁给许文杰,也挺不错的,起码没有了后面的心酸,不过现在沈小姐都已经和沙延耀离婚了,沈家的财产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大帅来过问吧。
桂儿疑惑的问沙延骁:“沈小姐不是跟大哥离婚了吗?他们家的财产咱们还能拿吗?就算找到了,也不归咱们啦。”
沙延骁笑着说:“当初大哥大嫂离婚的时候,父亲让母亲给沈太太说了个条件就是,我们家给她20万元,然后以后找到的财产就归我们家。”
桂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这明显不公平的条约,沈小姐和她母亲能答应吗?”
沙延骁摇摇头:“沈太太答应了,因为她们也找不到啊,而且她只知道我们当做彩礼送给沈局长的那批古董,并不知道其他的古董有多少,所以很轻易的就在上面签字了。”
桂儿突然想起沈太太好像从前说过,沙府还欠他们钱,而夫人拖着不给,沙延耀只好用自己的积蓄支付了一小部分,还让桂儿沈小姐传话以后会把剩下的补上,当时桂儿只当是离婚给的抚养费,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说:“如果这批古董找到了,光是咱们给的彩礼应该也值20万,那要是这批古董找不到,那父亲可不就亏了吗?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亏本生意呢?”桂儿知道大帅可是雁过也拔毛的人。
沙延骁笑着说:“还是你了解咱们的父亲,其实当初他已经知道那批古董大概在哪里,是有线索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