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响应发展经济的大目标。
近年来,村办、县办的企业也都成立了不少,可这些厂子开办往往没有一个具体的规划。
总体的来说是没有形成一个地区的产业文化。归根结底是大家还不懂这个概念。
现在各地区的普遍状况是什么呢?
今天听说隔壁县搞了个罐头厂赚钱了,然后大家就一窝蜂的都去开罐头厂。
明天听说搞砖瓦厂赚钱了,然后又都去搞砖瓦厂。
后来厂子多了,不仅县里的厂子利益下滑,就连市里、省里的厂子也受到县里的影响。
厂子建的多,除了没有起到有效的经济发展,最后还起到了反作用。
有的厂子只能靠地方补贴苦苦支撑,无形中地方压力加大,工人的效益也得不到保障。
这些也成为了改开之后,面临的重要问题。
蒋明春可能是说累了,也可能是酒劲儿完全上头了。
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黄老见状朝着梁玉萍笑道:
“打扰你们小俩口了!你这个新郎官不得了啊。赶快扶他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我还想再找他谈谈呢。”
听到黄老的话,周县长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只要领导没有生气,那就是好的。
肖建国趁机低声在梁玉萍耳边介绍了一句。
梁玉萍惊讶于这位老人的身份,想起刚才自家男人揽着人家,还拍人家手背的举动,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黄老的到来,对于大多数村民来说没有掀起一丝风浪。甚至大家都不知道这位面容和善的老人,在将来会给河湾村带来怎样的变化。
回平县的小汽车上。
黄老靠着椅背,思考着什么。
周县长静静地陪同在身边。
片刻,黄老突然开口道:
“春明作家说的那个什么‘土皇帝’的是事情,是怎么回事?”
周县长知道就会有此一问,于是就把蒋明春和梁玉萍,从宁市回来,遇到赵二狗一帮人调戏,产生冲突。
到后面对赵二狗一行人的抓捕,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黄老的脸色变得严肃:
“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治安问题是一个地方的大事。我相信你有能力解决好这些事情。”
“请黄老放心!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周县长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哭的是,这样的小事儿传到黄老耳朵里,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笑的是,黄老的态度明显是站在了自己这边,有了如此强有力的后盾,接下来处理事情那就容易多了。
“你对刚才的春明作家有什么看法?我听说你和他的关系不错?”
黄老突然的一个问题,让周县长再次陷入了纠结。
这次来河湾村,本就是自己提议的。主要就是为了让黄老看看如今河湾村的现状,让河湾村成为县里第一个试点地区。
可这里面要是掺杂了私人关系,那就有些不好说了。
“你不要有所顾虑嘛!我就是想听听你对这个人的评价。”
周县长犹豫了几秒:
“不瞒您说,明春同志在我看来,是个具有长远眼光,思想独特的青年。虽然我与他接触不多,但每次与他交谈总能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他的才华和学识,也是被大家所公认的。我听说,宁市作协和省作协都想把明春同志拉进去。到现在还在抢人。”
黄老笑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像这样人才,确实是要留住。未来的发展离不开他们啊。 这样吧,今天就先不回县里了,直接在公社住一晚。”
周县长疑惑:“那明天的行程?”
“明天的行程改一下,我想在这里多走走。”
周县长惊讶的看向黄老,心里已经不能用喜悦来形容了......
客人们还在为了这场婚姻高兴,闹腾。
身为主角的新郎官,却已经躺在新房的炕上,睡的昏天黑地。
老支书也顾不上主持大局了,迫不及待的把正在收拾席面的蒋存柱,还有曹中乡,以及村里能挂上号的几个当家人都喊到了队里。
“你说啥!刚刚来的那个人就是咱们省里的领导?”
曹中乡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烧了半截的烟从嘴边落下。
曹兴旺急了:
“俺么事儿哄你闹甚了?这么大个事儿俺一个村支书敢胡说?你么看周县长都得跟在后头!”
蒋存柱顿时感觉酒醒了八分,刚才儿子拉着的那个老人原来是省里的领导?
那不是完求了?
胡老爹也不淡定了,从过去的斜跨的姿势,变成了站立:
“领导来咱们这穷沟沟里干啥?是吃明春的喜酒?”
曹兴旺翻了个白眼:
“明春娃就算是再能耐,能请得动人家来吃喜酒?领导是来看咱们这里的地,俺估摸着,跟分地的事情有关系。不行!
等等我就给二强打电话,让他在县里打听打听。
分地这件事情,必须要当成咱们村的头等大事来对待!一点也不能马虎!”
蒋家的西屋被当成了临时的婚房,原本在西屋住着的陈教授和苏梅被安排到了邻居家。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借着这场婚礼,喝了不少的酒。
就连蔡红英和陈心言也罕见的喝醉了,回到家倒头就睡。
梁玉萍今晚正式住在了蒋家。
炕上只剩下了梁玉雯和李田一两个人,还清醒着。
两人看着贴着“喜”字的窗户,眼中露出羡慕,向往的神色。
“玉雯,你想过结婚吗?”
梁玉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之前是想过,可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
梁玉雯侧过身子和李田一面对面:
“田一,你记得高中时候的江逸吗?”
李田一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
“当然记得,咱们高一时期的班长怎么能忘,听说当时咱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喜欢他呢。”
聊起过去,两个女孩的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是啊!那个时候,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对于优秀的男生总是会忍不住生出好感。你还记得那封没有名字的情书吗?
实际上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