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伊恩，自从在警局盗来药剂毒蛇后，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脑海中仅存的记忆，是那个认为自己是杰罗姆的视频，自己唯一的敌人，就是那个杀掉自己的，名为西奥的人。
    “我是杰罗姆，可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去找那个叫西奥的人的麻烦？”
    可，伊恩的身体，确实感受不到对西奥的愤怒。
    而且。
    “新闻上说，他已经被黑道头子，企鹅人干掉了。”
    “啊！~”
    面对模糊的记忆，伊恩捂着自己的脑袋，摸着后脑勺的那块好的差不多的伤疤。
    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脑海中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就像是要缝合在一起一样。
    “菲奥娜？~”伊恩的眼前，浮现那张熟悉的面庞。
    “利普，伊恩...”
    这些人是谁，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是谁？
    为什么，那个叫伊恩的红毛小子，会和这些，令我感到很亲切的人在一起？
    “那是一个多么贫穷的家，酗酒的爹，出走的妈，破败的房子，劳累的她。”
    “可是”
    “他们的脸上，却尽是开心的笑容~”
    “为何，我好想~”
    可到最后，那几乎就快要缝合好的记忆，却在一声癫狂的笑声中撕裂开来，慢慢破碎。
    “桀哈哈哈！”
    “哥谭，我回来了！”
    随着声音入耳，伊恩脑中潜意识，给自己的身份，让伊恩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也随着那癫狂入耳的笑声，癫狂起来。
    “桀哈哈哈！”
    就当伊恩认为，外面的信徒又在将自己快要包浆的视频膜拜一遍后，却听见了外面熟悉的呐喊声。
    就像是呼喊自己的名字一样，所有小丑，都在尽情的呼喊着杰罗姆的名字。
    声音狂热，就像是愿意为神，付出一切的狂信徒。
    “可是，我还没出面啊~”
    伊恩将那柄银白色左轮手枪别在腰间，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开启的狂欢。
    “舞台上没有主角的演出，怎么算一场合格的演出呢？”
    伊恩可不会想到，会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因为，他可是杰罗姆，而杰罗姆，只有一个。
    这些欢腾的聚会，也只会因为伊恩的笑声，而显得格外开心。
    伊恩走出幕后，看见了高台上的那三个人影，看见了一道火龙在天空飞舞，就是从那个身着防护服女孩手里的枪口喷出的。
    身旁，还站着一个浑身覆盖在稻草之下的男人。
    一边，还有一个。
    “那是，我？”
    伊恩不敢置信的举起手掌，却发现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原来不是镜子吗？
    “桀哈哈哈！”伊恩手上拿着左轮，走上台去。
    看着被火龙惊呼到欢腾的小丑们，把手搭在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伊恩扬起嘴角笑道：“你是杰罗姆吗？”
    “我才是杰罗姆！”
    随着信徒们的声音狂热，伊恩将一发子弹从怀里拿出，随着咔的一声上膛。
    咔！~
    咔！~
    ...
    这把左轮，总共能开六枪，而伊恩，已经顶着自己的下巴开了五枪，此刻正癫狂的瞪着眼睛，将左轮从白芷的下巴挪开，握住枪口，递给眼前的杰罗姆。
    “桀哈哈哈！”
    “该你了。”
    杰罗姆开心的看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接过那柄左轮。
    而身旁的稻草人和萤火虫，面对杰罗姆这必死的局面，也没有一点波澜。
    毕竟，本来就不熟，自己愿意跟着他，也不过~
    “对了，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是不是只要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想到这里，两人非常团结的，没有出声，而是默默退到一旁。
    倘若自己死了，那伊恩，就真的成为了杰罗姆，一个爱笑的杰罗姆，倘若自己没死，那可真就赚大发了！
    杰罗姆毫不犹豫的把左轮顶上下巴。
    神色癫狂的看向伊恩，按下了扳机。
    咔！~
    杰罗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伊恩确实是上了一发子弹，而这枪，只能开六发。
    必死的一发是卡壳了，还是上的空弹？
    杰罗姆看着因为枪声没有传出来，而显得有些沉默的信徒，此刻的他们，眼神无比的愤怒，就像是被欺骗的小孩一样。
    杰罗姆选择，将枪口转向台下的信徒。
    咔！~砰！
    橙黄色的火焰在枪口迸发，一个头戴小丑面具的信徒应声倒地。
    而在枪响过后，所有信徒，又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围绕着舞台，大声的叫喊起来。
    “桀哈哈哈！”
    “我们都是杰罗姆！”
    “杰罗姆兄弟，两个杰罗姆！”
    而就在真正的杰罗姆靠近伊恩的时候。
    “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样，第一眼，我还以为他终于不再忍受自己的内心。”
    “但你也是一个疯子，让我们一起，给哥谭带来欢笑声吧！”
    “桀哈哈哈！”
    “好啊！”
    “因为笑声，最具有传染性啊！”
    此刻，彻底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哥谭。
    这也让哥谭警局的警员们头疼不已。
    “谢特，吉姆。”
    “那些笑的家伙，就像是疯子一样。”
    “感觉整个哥谭都在笑。”
    哈维捂着脑袋，脑袋模糊，站着都想闭眼，想着干脆就这么躺下来睡觉算了。
    戈登含糊的说了两句，却听见，巴恩斯警监的传唤声。
    “吉姆，你知道奥斯瓦尔德说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警监。”
    看着神情严肃的巴恩斯，戈登摆正身体，将双手至于腰后，稳住内心的慌乱，眼神平静的看向巴恩斯。
    “是吗？”
    巴恩斯反而更加怀疑的说道：“关于那个混蛋的事情，你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
    “那很好。”
    见戈登最终还是保持自己的观点，询问企鹅人得到相同信息的巴恩斯，即便再怎么怀疑，也只得放下心中疑惑。
    “关于奥斯瓦尔德的处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此，戈登心中的那一口气，终于是顺了下去。
    “那，就将企鹅人，送去阿卡姆疯人院，接受治疗吧。”
    “我相信，奥斯瓦尔德，是因为心理缺陷才会变成一个罪犯，在接受了良好的心理治疗后，他会有改变的。”
    最终，巴恩斯再狐疑的观察戈登不变的神态后，拍案决定。
    将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移交阿卡姆疯人院收押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