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冰竹关心的话语,沈浩然并没有感动,反而有些惊慌,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也是最近太忙,所以才会瘦了一些,多吃点多运动就好了!”
之前沈氏集团的大部分业务都是沈冰竹在处理,正是因为沈冰竹出车祸了不能工作,所以他才有机会接替。
现在他好不容易掌控了大权,沈浩然绝对不能够轻易放下,让沈冰竹捡便宜。
于曼丽正在跟和相熟的朋友小声地说说笑笑,看到儿子面色微变,以为沈冰竹在欺负她儿子呢,连忙走了过来。
“浩然,冰竹都已经来了,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要站在这边说话了,赶紧去那边给老爷子贺寿吧!”于曼丽慈祥地笑着,温声细语地催促着。
沈冰竹瞟了一眼于曼丽冷冷笑了几声,真会演戏,表面上对他和声和气,背地里面居然敢对他下手,妄想用一场车祸要了他的命。
这一次,云曼丽还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沈冰竹非常好奇!
不过在于曼丽动手之前,沈冰竹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对付沈浩然。
就在刚刚沈浩然来到他身边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沈冰竹已经悄悄打开了装有引诱蛊虫的药物瓷瓶。
他对那种气息非常熟悉,虽然不明显,但是那股气味已经飘散出来。
几分钟的时间足够蔓延到沈浩然的身上,也足够沈浩然吸进身体里。
沈冰竹的轮椅突然不动了,他有些懊恼地说道:“哎呀,这个轮椅时间长了,出了故障,不能够前进了!浩然,你能不能推着我去祖父那边?”
曾经沈冰竹对沈浩然有几分兄弟的情谊,虽然不是同胞兄弟,但总比对外人亲近一些。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兄弟早就在于曼丽的挑唆之下,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他死,然后抢占他的一切。
沈浩然听了微微一愣,然后轻笑,“当然可以!”
于是沈浩然站在沈冰竹的身后,两手推着轮椅,信步往前走。
此时的沈浩然微微眯上眼睛,不让别人看到他眼神里的得意。
此时的他高高在上地站着,俯视着沈冰竹,藐视着沈冰竹残废,不良于行的惨状。
沈冰竹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永远不可能继承,管理沈氏集团。
就在沈浩然心里鄙夷沈冰竹的时候,沈冰竹何尝又不是在对沈浩然下手呢?
瓷瓶里的药膏药粉,散发出来的气味,更加浓郁。
“阿嚏……”沈浩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大庭广众之下非常失礼,而且他还在推着沈冰竹有一部分飞沫可能会溅到沈冰竹的身上,顿时面红耳赤,“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冰竹笑了笑,拿出手帕,擦了擦头顶,掸掉身上并不存在的飞沫,“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沈冰竹记得当时他使用这些药粉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反应。
所以沈明竹很高兴,而不是生气,心情大好之下,对沈浩然的失礼之处也多多海涵。
周围的那些人看到沈家大少爷,二少爷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也能够和睦相处,都对沈自楷以及沈家的教养非常吃惊。
沈老爷子,沈自楷看到沈冰竹的反应,也是点了点头,笑容满面。
当然这是他们表面上的反应,毕竟两个孙子表面上维护了沈家的体面。
只是内心深处他们也非常疑惑,沈冰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在他们印象里,沈冰竹脾气非常不好,喜怒无常,有严重的洁癖。
如果是以前沈浩然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沈冰竹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都会勃然大怒。
现在沈冰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态度非常温和,让他们颇为好奇疑惑。
虽然他们派人调查沈冰竹,也得知沈冰竹在接受一些治疗,但是跟之前一样,沈冰竹再也不可能够站起来了。
这样的话,沈冰竹已经是个废人,所以这次选择牺牲沈冰竹,给沈自楷续命。虽然赵家那边会有些麻烦,但是他们的动作非常隐秘。
加之到时候沈冰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赵家那边也没有任何办法。
沈自楷看到沈冰竹,沈浩然一起过来,笑着说:“一家人,亲兄弟,就应该这样和睦。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
沈浩然连忙笑道:“爸,你说的我们都记住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惹大哥生气,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沈自楷点了点头,“那你们给你们祖父祝寿吧。”
沈冰竹排行老大,此时不能站起来,也不能跪下,所以只是坐在轮椅上说道:“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这边特意找人做的手杖,希望祖父喜欢。”
幸亏这次假装继续残疾,不用下跪了。至于生日礼物,根本就不是特意的,而是直接花点钱买的。
沈老爷子要的就是沈冰竹的恭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恃才傲物,桀骜不驯,目无尊长,“好,好!”
之后便是沈浩然下跪磕头,送上了一幅老爷子喜欢的古董山水画,沈老爷子看向沈浩然的目光更加慈爱。
从礼物上看,沈老爷子自然更加喜欢沈浩然的。
之后于曼丽带着小儿子跟沈老爷子行礼,磕头。这是她证明身为沈家太太的绝好机会,当然更加愿意表现得真诚,殷勤。
二叔沈自鸣带着妻子,儿子,女儿拜寿,然后轮到亲朋好友。
听到众人说着吉利话,沈冰竹也微微笑着,他现在的位置在沈自楷和沈浩然的中间。这样他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就会散发出去,沈自楷和沈浩然都能闻到。
“阿嚏!”
“阿嚏!”
几乎是异口同声,沈自楷和沈浩然同时打喷嚏,猝不及防,没做准备,以至于他们没来得及以手或者胳膊肘遮面。
十分失礼!
另外,此时正在给沈老爷子祝寿的是沈老爷子的多年老友,沈家在沪市能够发展如此大,也是多亏了曲家。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于曼丽连忙说道:“失礼了,失礼了,他们父子二人对花粉有些过敏,下面的人不知道,在室内放了鲜花,我这就让人把花弄下去。”
“呵呵,那你们要保重了。”曲先生笑了笑,然后坐在沈老爷子不远处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