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一隅,围观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他们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聚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上。老者和摊主,这两位主角,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截然不同的喜悦。
摊主的笑意,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因为他的土豆,这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根茎,竟然在一瞬间以原价一下子卖了这么多,这无疑是对他辛勤劳作的最好回报。
而老者的喜悦,则如同狡猾的狐狸,他巧妙地利用了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分文未付的姿态,收获了满满的一袋土豆,这无疑是他智慧和经验的体现,当然其实唯一的原因是遇到了李默然这个“大好人”。
李默然,这位原本的旁观者,此刻却成了这场戏剧的主角,他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尴尬,仿佛是被命运之神捉弄的小丑,等待着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付款。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直到摊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差不多了吧?你的麻袋也装不下更多了,再说,它看起来也不够结实!”
老者闻言,脸上的惋惜如同秋日的落叶,他似乎在后悔没有多准备几个麻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好吧,就这样吧。”
摊主弯下腰,如同一位老练的渔夫,将一麻袋的土豆稳稳地放在了电子秤上。秤上的数字跳跃着,最终定格在了“31斤”。摊主的声音如同宣告胜利的号角:“31斤多,就按31斤算,18元!”
李默然听到报价,连忙掏出手机,如同一位慷慨的骑士,准备为这场闹剧买单。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付款的同时,他还不忘关切地问道:“大爷,您搬得动吗?要不要我帮您?您住的地方远不远?”
老头似乎没有时间回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摊主身上,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买了你这么多土豆,送根葱吧!”
摊主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他随手拿起一根葱递给老头,但老头似乎并不满足,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板,别那么小气,再送块姜!”
摊主一听,仿佛被点燃了的火药桶,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炸响:“哎呦,我要不要再送你一颗五花肉,再给你来点粉条啊?”
老头听出了对方的讽刺,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坚定而有力:“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再来跟葱算了!”
眼看着摊主的怒火即将爆发,李默然连忙出面打圆场,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温柔而有力:“行了,行了,你就给他一根吧,谢谢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也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就让这场闹剧结束吧。”
摊主的目光在李默然的脸上游移,最终定格在了那无奈的表情上,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让步:“行吧,我给您个面子,以后吃什么随时过来,就当交个主顾!”
他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李默然的尊重。随着话语的落下,他又拿起一根葱,如同传递和平的使者,递给了老头。
老头此时正低着头,如同一位细心的园丁,努力地将两根葱也塞进那装满土豆的麻袋里。他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土豆的缝隙间,直到两根葱被稳妥地安置好。他将麻袋口系紧,如同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仪式,然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对着李默然说道:“小伙子,刚才你说啥来着?”
李默然被问得一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击中了要害,他无辜地问道:“哪句?”老头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的沟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就付款之后那句!”
李默然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随即说道:“我是怕您买的太多搬不动,也不知道您家里离市场远不远!”
老头仿佛终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连忙说道:“那就谢谢了,小兄弟,你是个大好人啊!来,你搭那头,我在前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默然顿时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惊讶,但看着老头那么大岁数,自己的客气话也说出口了,现在要是不管,也太那个了!他只能连忙抓起了麻袋的底部,老头抓着麻袋口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仿佛是一对默契的搭档,准备离开。
忽然,老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将麻袋放到了地上,对着摊主说道:“给我十个塑料袋,我买了这么多,要是拿袋子装20个也打不住,我就要十个,算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
这句话一说,摊主也愣在了原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但此时一旁也有其他顾客的到来,为了赶紧打发老头,摊主不耐烦地朝着老头扔了一把卷在一起的塑料袋,看起来20个都不止。
接过卷起来的塑料袋,老头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表情,仿佛是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他再次抓起了麻袋口那边,回头看了一眼李默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示意要走了,随即迈步走了起来。
老头的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戏曲,那旋律悠扬而动听,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情此时是极好,仿佛是一首胜利的赞歌,庆祝着这场闹剧的完美落幕。
好在老头的住所距离菜市场不远,当李默然和老头穿过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步入这个被高墙环绕的院子时,他们仿佛踏入了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秘境。
院子里,废品堆积如山,它们的存在不仅仅是物质的废弃,更是一段段被遗忘的历史。锈迹斑斑的铁皮、破碎的玻璃、褪色的塑料瓶,它们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
在院子的一角,那座用彩钢搭建的简易房子,就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被遗弃的土地。房子的窗户破碎,门板摇摇欲坠,屋顶上的彩钢瓦片参差不齐,有些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骨架,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就在李默然和老头步入院子中的时候,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从彩钢房中跑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一个个子挺高的孩子连忙从老头的手中接过装满土豆的麻袋,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了。而李默然准备继续帮忙的时候,一旁的几个身材娇小的孩子跑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渴望,一种对帮助的渴望。
李默然看到这群孩子的瞬间,心中涌起了一丝警惕,难道这老头是人贩子?但当他看到那些孩子看见老头后热情又欣喜的笑容,他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这些孩子的笑容是那么纯真,那么自然,他们与老头之间的互动充满了亲情和温暖,这与那些新闻中描写的人贩子利用孩子乞讨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
老头看到李默然的模样,连忙说道:“没事教给他们吧,只是一群没人管的孤儿。不过别看他们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什么都会干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也带着一丝无奈。
听到老头的话,李默然这才松开了抓着麻袋的手,而那几个孩子小手用力的抬着麻袋,跟着前面那个大一些的孩子直接走向了彩钢房的后面。仔细一看,那里赫然有着一个自己搭建的灶台,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这时老头已经走到了李默然的面前,伸出一双干枯的手对他说道:“小兄弟,谢谢你了。好人有好报!”李默然连忙伸出手与老头的手握在一起。
两只手接触的瞬间,李默然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犹如被经过了一道电流,紧接着钩蛇的兽魂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时一抹恐惧的情绪传递给了李默然。
老头起初满脸的笑意,只是为了表示感谢,然而下一瞬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两只眼中投射出无比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李默然的眼睛。
下一瞬,李默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强制拽入了灵魂战场之中。灵魂战场中的正前方,一只巨大的兽影出现在眼前。只见它身形似鹿,覆盖着龙鳞,龙头巍峨,牛尾摇曳,四蹄如马蹄般强健。它身披五彩,头顶圆滑,一角独耸,彰显其神性与威严。
钩蛇的兽魂在对方强大的气势下显得瑟瑟发抖,李默然也充满了震惊,因为他早已认出了对面的兽魂,那正是——古兽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