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加代语气微变:“什么意思?”
朗文涛沉声道:“陈跃已经准备找人对付你,想要铲除你。”随即,他将自己听到的每一句风声毫无保留地复述给加代。
片刻的沉默后,加代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涛哥。”
“代弟,咱俩之间虽有误会,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有时间我们……”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电话便被挂断。朗文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孤独的身影在河边显得更加落寞。
这通电话对加代而言,显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冷静思考片刻,便迅速拟定了应对之策。他唤来江林,低声嘱咐了几句,江林点头领命,随即匆匆离开。
夜幕降临,香格里拉酒殿内灯火通明。陈跃安坐在房间里,神态悠然。此时,才哥已从清远赶到,率领六十余人,十多辆车齐聚酒殿楼下。
车队停稳后,才哥一马当先,领着手下直奔楼上房间。推门而入,他与陈跃握了握手。
“才哥,辛苦你了。”陈跃微笑致意。
才哥却毫不在意,挥了挥手:“别客气,直接说事吧。今天晚上找加代,我们动手,废了他。”
陈跃略微一顿,提醒道:“才哥,你听说过加代的名号吧?”
“当然听过。”才哥轻笑,显然不以为意。
陈跃继续说道:“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手段狠辣。”
“再狠又怎样?”才哥语气中满是不屑,“不就是一个人吗?今晚照样收拾他!”
“那行,就按你说的,我约他。”陈跃拨通了电话,语气里透着一股迫感:“加代,你敢动我的工地?真把我当软柿子了?以为我没脾气?有种的话,定个时间见见。”
电话那头,加代冷笑了一声:“你说吧,什么时候?”
“现在!我在香格里拉酒殿门口,敢来的话,咱们比划比划。加代,我就一句话,今天要把事儿摆平。”
加代不假思索:“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陈跃问:“多久能到?”
“两小时。”
“加代,你是不是还得准备人?”陈跃话里带刺。
加代淡然道:“两个小时够了,你别跑就成。”
“好,加代,咱们玩得干净点,别搞那些三滥。”
“你等着吧。”加代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左帅气不打一处来:“哥,什么两小时?二十分钟,我就杀过去了!”
丁健更是冷笑:“我直接冲进门,哐哐几下,扫干净他们,不留活口。”
加代却一声不吭,神情冷峻。他的沉默让兄弟们摸不透他的想法,没人敢多问。
不到五分钟,加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对方直截了当:“哥,准备动身吧。”
加代干脆利落地回应:“好,江林,我这就出发,路上我再打电话确认。”随后,他一挥手:“兄弟们,走!”
车队在路上疾驰,当离香格里拉酒殿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时,加代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陈跃的电话:“跃哥,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下楼准备吧。”
陈跃接过电话,冷冷地回应:“加代,你等着!”随即挂断。他转头对旁边的才哥说道:“人来了。”
才哥轻哼一声:“来了多少人?”
“不清楚。”
才哥抽了口雪茄,嘴角一抹冷笑:“走,下楼迎接。”
来到酒殿一楼大厅,才哥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他挥了挥手,对身边的人说道:“后备箱打开,‘花生米’装满。待会儿,我亲自出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六十多号兄弟已经整装待发,鱼贯而出,气势汹汹地站成一片。陈跃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才哥,这气势,绝了!果然还是得你出马。”
才哥微微一笑:“那是当然。”
陈跃话音未落,话匣子尚未完全打开,老才的兄弟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才哥!才哥!”
老才回头,一脸不耐烦,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平日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
兄弟满脸惊惶,语无伦次地答道:“不,不是的,才哥,车……车没了!”
“什么车没了?”老才脸色一沉,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
“我们的十六辆车,全没了。”兄弟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颤抖,像是生怕下一秒头顶就会挨上一巴掌。
陈跃闻言,猛然抬头,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车呢?!”
老才勃然大怒,吼道:“车去哪了?”
兄弟更显慌张,语速急促地辩解:“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车上的东西都还在后备箱里,连响器都没拿出来呢,就不见了!”
老才脸上的怒气像一锅沸腾的油,瞬间炸裂。他狠狠挥了挥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赽去找!马上给我找回来!”
“我们已经找过了啊!”兄弟无奈地答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停车场、酒殿周围都翻遍了,真的一辆都找不到!”
“不是,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停哪了都记不清楚?”老才的嗓门越抬越高,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停在停车场了!真的没有了,一辆都没有了!”兄弟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陈跃听着,脸色铁青,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哥……这……”
老才猛地打断,怒火中烧:“别再才哥才弟地扯淡了!这能干啥?!全是傻缺!”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刺破了愤怒的气氛。陈跃拿起电话,看了眼屏幕,对老才低声道:“加代打过来了。”
老才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咬牙道:“问他有没有种明天再约一场!告诉他我的车没了,响器全在车上!”
陈跃接通电话,语气低沉又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喂,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