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特意打听过,阮杰他爸下令要抓你。三亚的老大跟我关系铁,专门给我透露了消息。到底怎么回事?我说我不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呀,我就在大志和杜成面前,用五莲子把他一个朋友敲了个趴下。”
沈浩东的父亲顿时紧张,“你知道你敲的是谁吗?”
“不知道。杜成有个朋友,叫代的,混社会的,不值一提。”
“听我说,你现在立刻找个朋友或者兄弟,到一个靠海的小地方,找船接你,赶紧回广西,回家去。事态不简单,跟我说,那边有人盯着你,准备整你。抓住你,肯定要扒了你皮。你是不是敲了大志?”
“我可没敲大志。没敲着大志,但是我逼大志给我道歉了。”
“你到底搞什么鬼?你逼大志干什么?”
沈浩东答道:“我觉得自己没面子。行,我立刻处理。”
“我告诉你,赶紧的!”
沈浩东挂断电话后,步履匆匆地走到海边,寻找了一艘私人快艇,随后驶向广西。
与此同时,阮杰已在海口和三亚部署了重重防线,搜捕沈浩东。杜成的游艇停靠在岸边时,加代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厥。急救车到达后,敬姐作为家属陪同其一同上车。勇哥则挥了挥手,决定也跟随上车。
在急救车里,勇哥望着加代,眉头紧皱,“嘿,嘿,你行不行啊?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至于搞成这样吗?这么严重?昏厥了?我跟你说,兄弟,我壹定会把这事办妥!你听我说,睁开眼睛看看哥,咱们聊会儿,弟兄!”
加代微弱地回应,“哥,你没挨到那一下,不知道有多痛,哎呀,失血太多,真的没力气了。”
勇哥焦急地问,“真的这么严重吗?护工,真有那么重吗?”
护工简短地回答,“失血过多,别再跟他说话了,让他安静一会儿。”
大志和杜成则开车跟随急救车,速度不减。大志低声问:“杜成,你打算怎么做?”
杜成回答:“我能怎么办?这事儿,真是么办法啊。”
大志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车上没外人,我跟你实话实说,这个事儿,谁要多说一句,谁就是罪人。你要听我话,别说错话。一到急诊,怎么照顾代哥就怎么做,其他的统统别提。如果有人问沈浩东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就告诉他们没关系,只是认识而已。”
杜成点了点头,“志哥,明白了。那你觉得这事儿能解决吗?”
大志转头看着他,“你怎么想的?”
杜成急切地回答:“不管你怎么说,浩东老爷子有办法,咱们总能找到办法。”
大志语气沉稳,“杜成,你嘴硬心软,勇哥也是。可是他和你不一样,他的身份你想象不到,懂我意思吗?他容不得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杜成仍然有些困惑,“我们不是差不多吗?”
大志摇头,“你不懂,差得远了。你没见过他的手段。记住我这句话,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杜成听后,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急救车内,勇哥再一次看着加代,焦急地问护工,“能开窗吗?他不再说话了。”
护工耐心地回答,“先生,请稍等,我们有经验,现在不能开窗。”
“不是,我看他不说话了,能给他点水吗?他的嘴唇都干了。”
护工安抚道,“请您再等一下,我们有处理方法,您放心。”
勇哥焦急地搓着手,转向敬姐,“弟妹,你跟他说说话。”
敬姐轻声回应,“哥,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您也歇一会儿,给他点时间休息吧。”
勇哥焦急万分,焦躁地问:“不会销户吧?真不会就这样没了吧?如果真销户了,我……护工,确认不会销户吧?”
“放心吧,没事的。”
勇哥在急救车里手足无措,心乱如麻,心中充满了无助。
加代被送入急诊,经过一番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大碍。此时,阮杰的电话打了进来:“哥,没查到。”
“怎么回事?查不到?”
阮杰回应道:“别着急,三亚和海口那边已经安排了布控,但目前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们计划扩大搜索范围。”
“他是哪里人?”
“广西的。”阮杰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追踪,我会派其他人过去。”
“明白,听你的。”阮杰答应道。勇哥随即拨打了涛子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对于这件事,勇哥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论那个人是谁,不管背后有何背景,一旦抓住,直接送进白房,后续交给涛子处理。
当天清晨,沈浩东赶到了广西二姐的家中。二姐一见面便严肃说道:“你惹麻烦了,知道吗?”
“怎么了?我惹了什么麻烦?不就是杜成和大志的事吗?怎么了?”
“告诉你,不仅仅是这些。刚才老爷子接了好几个电话,意思是海口和三亚那边已经布控,目标是抓你。”
沈浩东不以为然地回应:“杜成干的事,再有就是阮杰,他们是一伙的。妈的,没来广西,我收拾不了他,来广西我照样能收拾他。”
二姐拉着他说:“赶紧跟我回家,老爷子在等你。”
于是,二姐带着沈浩东回到了家。老沈坐在椅子上,拄着文明棍,“过来。”
沈浩东走到老沈面前,唤道:“老爷子。”
“你告诉我实话,场面上的情况是怎样的?都有哪些人?”
沈浩东满脸无所谓:“说什么呢?我喝多了,真是喝得迷糊了。明天再跟你说,今天先睡一觉。”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老沈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回来!”
“明天再说吧,我真喝多了。杜成怎么样,阮杰怎么样,根本不重要,不行就让他们收拾我,操。”沈浩东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沈浩东心里盘算着,杜成根本不可能收拾得了自己,加代也毫无威胁,大志更是无力可言,所以他丝毫不担心。然而,他万万没料到,这次他所得罪的,是勇哥。
杜成与大志走进病房,杜成开口道:“勇哥,我刚才打过电话,据说这小子有可能逃跑了。”
勇哥冷静回应:“那就让他跑吧。”
杜成迟疑了一下,“哥,这件事……”
勇哥示意他低声些,“代弟还在睡,你们有急事吗?”
“没有,主要是过来向您汇报,志哥让我来的。”杜成解释道。
勇哥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既然没事,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我今晚不走,陪代弟。”
“好,明白。”杜成应声。
大志和杜成离开病房。走廊中,大志轻声说:“你看那哥俩的感情如何?你记住,哥的话要听,你和浩东的事情一字不提,永远当做不认识。”
杜成点头,“我记住了。”
“走吧。”大志转身带着杜成离开了急诊。
凌晨五点,涛子悄然走进代弟的病房,看到勇哥趴在床边睡着。涛子轻拍勇哥的肩膀,唤醒了他。勇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样?去广西抓沈浩东的事,给你一个特权,谁都不需要解释,不管他在哪儿,直接带回去。”
涛子稍作沉默,问:“勇哥,假如他反抗呢?”
勇哥微皱眉头,“你脑袋在想什么?我都这么说了,你觉得他敢反抗?”
涛子点点头,“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随后,涛子拨通了自己队长的电话:“王队长,麻烦给广西白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带五个人过去,执行任务,通讯工具不允许携带,直接在机场门口等我。”
王队长应道:“还有什么要求?”
涛子简洁回应:“没有了,就这些。”随即挂断了电话。
早晨六点,老沈接到了电话:“老领导,我有件事跟你汇报。”
“什么事?”
“浩东昨晚拿着五莲子,顶上我们勇哥了。”
老沈听后,顿时愣住了,“在哪儿发生的?”
“就在杜成生日派对的游艇上。”
老沈听完简报,虽然意识到这事不小,但又觉得不至于太严重。毕竟,沈浩东并未对勇哥直接动手,而只是做了一些动作。于是,他对女儿说道:“老贰,你去把小东叫醒,别让他再睡了。”
“爸,弟弟怎么了?”
“都是我惯的,他还不知轻重。快去,把他喊起来。”
沈浩东被叫醒时,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我在睡觉呢。”
“过来,坐下。”
沈浩东坐到了老沈面前,“什么事?”
“我问你,你拿响子指着谁了?”
“我指着谁了?我啥也没指呀。我就只是顶了个什么代。”
老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你跟我还不说实话?你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吗?”
沈浩东听后一愣,“我惹什么麻烦了?二姐,我怎么了?”
二姐看着他,皱了皱眉,“老弟,那个是勇哥,你知道吗?你拿响子顶他了。”
沈浩东瞬间傻眼了,“不会吧?那是勇哥?”
老沈冷冷扫了沈浩东一眼,“好了,现在不是和你争辩的时候,赶紧走。”
“我去哪儿啊?老爷子,这事你也办不了吧?我是你的儿子,你能不管我吗?我走了,去哪儿?”
老沈生气地看着他,“你真以为没事?”
“有事?能有什么事啊?我又没敲他,我就让他道个歉,怎么了?他们还敲我呢。”
老沈听后怒火中烧,“你让他道歉了?”
“怎么道歉的?”
沈浩东答道:“我就把五莲子顶在他脑袋上,让他道个歉。这算什么事?他们都是差不多岁数的人,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老爷子,你也有壹定身份,不就给他打个招呼,说句道歉的话吗?”
老沈气得直拍桌子,“你要不是我儿子,早就让你吃点苦头了。好了,我不和你争了,我一会儿打个电话,让人把你送走。明年内,你不许再回来,听清楚了没有?”
“我该去哪里呢?出去后,你是不是得给我钱?我一年内都不能回家?”
“别回来,甚至不要联系我,赶紧收拾东西。”老沈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老沈的身份身份非同一般,手下有一帮自己的得力助手。电话接通后,他简洁地说道:“喂,听着,别让任何人知道,马上来我家一趟,快点,明白了吗?”
挂掉电话后,二十分钟不到,广西六扇门的王副经理便赶到了老沈家。老沈带着他进入书房,“这是我儿子,你得想办法,不惜壹切代价把他送走。”
“明白,领导。放心,我壹定把他藏起来。”王副经理保证道。
老沈接着说:“安排几个人专门照顾他。至于他在外地的花费,你别担心。”
“有我在,领导,他不会受任何委屈的。”王副经理答应道。
“那好,你去吧。”
“行。”说罢,王副经理带着沈浩东离开了家。
车行途中,王副经理开口说道:“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