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默默点了点头
“有数就好。”新哥笑了笑,转向贵哥,“大贵,咱们的事也差不多了。”
虽然我们之前没机会深入交往,但其实只差一个契机。一旦有了这个机会,我希望我们能像家人一样亲密无间。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随时接听。比如,哎,阳,你到了吗?好,没问题,那你过来吧,我就不再接电话了,行,挂了。
阳哥到了。
康哥一眼瞧见,阳哥来了。
代哥也看了一眼,心里略一思量,觉得有点意思。因为他和阳哥关系不错。
此时大家都在屋里,谁也没动筷子,等了半小时,阳哥终于到达。一进门,阳哥也是一身运动服,来这儿是受新哥邀请的旅游。进门的瞬间,大家都起身迎接阳哥。
代哥立刻站了起来,阳哥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代弟。”
阳哥到场,气氛瞬间热络。
“坐吧,大家坐下。”
“阳哥,近来怎么样?”
“还行,还行,阳哥。”
“坐坐坐,阳哥到场,主座当然是您了,来,大家一起吃,喝酒。今天没有外人,我还挺想你们的。”
酒一开,话题也跟着涌上了。大家随意聊着,阳哥自然也听到了这段插曲。
“新哥,怎么回事?”
“我其实没想挑什么理,但我觉得大贵可能有点问题,尤其是那个老弟。”
“代弟挑理了?”
“他哪是挑理呀?”
“那他咋了?”
“他把我底下兄弟的公司砸了,昨天晚上砸的,真是从楼下砸到楼上,一楼砸到五楼,五楼又砸到一楼,搞得一团糟。”
阳哥听后,笑了。
“你还笑什么?”
“不是,我怎么说呢?砸了就砸了,损失大不大?”
“不是看损失大不大,而是面子问题,你说传出去后,成什么样了?”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你是新哥的管家吗?”
“老刘在这。”
“没挑理吧?”
没挑理,哥不挑理,我就不挑理。”
“我问你,你总提新哥干嘛,挑没挑理啊?”
我,。。。
你可不能挑拨是非,代弟。
哎。
这回阳哥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若我不提,你康哥、杰哥、大贵也不会提,但这次就当是个警告,下次别再这么做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贵啊。
哎,阳哥。
阳哥说话可是有分量的吧?
有分量。
阳哥不是偏袒谁的。既然人家已经拿走了东西,又给新哥送去了,这样两边我都顾到了,明白了吗?你就别再说什么了,等下次有机会,若有合适的,叫加代,或者小刘再帮你弄一个也行,这回就这么定了。你拿这东西做什么?送礼吗,还是别的?
代哥在旁边,刚准备说话,贵哥一咳嗽,代弟,你就别再追问了吧?
阳哥看了看他,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是送礼还是其他的?
贵哥答道,是自己喜欢收藏。
我觉得若是送礼那也没问题,但如果是自己收藏,那人家有用,咱也就让一让,反正以后也是自己人,交流也多,慢慢再说。说到底,也不是没有机会能弄到,不是吗?
行,听阳哥的。
那就吃饭吧,吃完饭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太久了,我得走了,我去旅游,几个朋友要找我聚会,你们可以聊聊你们的事,不过我就一句话,别闹事,别惹麻烦,咱们都是朋友。
大家都明白了。
康哥也说,阳哥放心。
话说着,贵哥去上厕所,代哥就过去了。贵哥,阳哥都来了,怎么不和他说一声?老爷子过生日,咱为什么不能提送礼的事?
兄弟,稍等。
你就告诉我吧。
等一下,吃完饭我肯定告诉你。
你真急s我了。
到了下午,大家吃完饭也散了,几个大哥也走了,代哥和贵哥上车准备回深圳,车上喝了不少酒,代哥忍不住问:哥,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家里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能再整什么了,回家高高兴兴的。如果做不成那就算了。可是这事儿你看,我得罪了不少人,得罪了阳哥,得罪了新哥,康子,杰子,这样做值不值得?
贵哥以前在这里当大少时,有谁敢这么做?
这些就不用提了,兄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就别再讨论这个事儿了。老弟,贵哥我跟你说,虽然我交朋友不多,但我认可你,像你这样的朋友值得交。你有钱没钱,背景如何,哥都不在意,我只看重你的人品。千万别有别的心思。如果你再心生别的想法,到时候你就得罪我了,到时候你找我帮忙也未必能行。如果你去找勇哥,那你就知道后果了。你勇哥那脾气你不是不清楚吧?你这样做,谁都不高兴。到时候阳哥、康哥、杰哥怎么想你?咱先不提新哥,我知道你不看得起他,咱也不指望他帮忙,但你想想,那几个大哥,哪个好对付?你以后还想混得下去吗?还能和他们打交道吗?
代哥说,贵哥,事情不是这样的,看到你不开心我也不舒服。哥呀,这些年,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么随和,从不摆架子,但咱们这份随和换来的是什么呢?就是别人觉得你容易说话,也就是这句话,老话说的对。
你听过那句古老的格言吗?
“矫牙的孩子吃得多,生活中的挑战便能变得更轻松。”
别太较真,随和点不也挺好?何必逞强,总要争个明白?
我就觉得,那个小家伙,肆意蹦跶,肚子里翻江倒海,还得让人夸赞他笑容甜美。
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能把事儿想得这么板正,真是让人气愤。没关系,反正时间还长,换个方向就能走出新天地。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回去了。没事来我那儿走一走,透透气。你看看这座城市,节奏那么快,而我那儿环境幽静,走走山路,看看看湖水,放松心境。来我那儿住上几天,带上弟妹,一起放松,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晚上就住一宿,明天一早回去。
第贰天清晨,贵哥起身离开,临别时还和代哥握了握手。“兄弟,我明白你这份心,放心,不用为我担心。”代哥点点头,目送贵哥离去,心中虽然理智清晰,但也没能控制住内心的纷乱。每个人都不是圣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人不会一生都无错,任何事都会有意外,特别是在与他人交往时,处理得不小心,很可能反而适得其反。代哥想,找勇哥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勇哥身边有阳哥、康哥、杰哥三个大哥的关系限制。而且他听说新哥和勇哥的关系很好。假如代哥去找勇哥,不仅无济于事,反倒可能惹火勇哥,一旦勇哥急了,局势会更加复杂。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代哥终于决定寻求新的解决方式。他走神地看着江林,“哥,我有个办法,你冷静一下吧。”
“冷静?我能不着急吗?”
“着急也没用,哥。要不我们找老白,怎么样?”
“找老白?”代哥不禁皱了皱眉,“这事儿你还真想让他出手?老白如果来了,带着他的团队,谁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风险极大,哥。一旦出错,几乎是无路可退。听我说,就连他屋里挂的祖师爷的像,搞不好也能带来厄运。”
“那你还想怎么办?”代哥有些焦急。
“说实话,哥,这事儿难度不大,正如贵哥说的,有时候事情看似艰难,但我们不能轻易低头。你是聪明人,不会被琐事困住。”江林深知代哥的脾气,他耐心地劝解道,“别急,理智一点。”
“不是,我认为这事儿肯定能办,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恰当的办法。”代哥自信地说道。
“嗯,我同意。”江林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哥,您一定有办法。”
“我再想想。”代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江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的吗?哥,找到办法了吗?”江林看着代哥,期待着他的话。
“我去找老哥。”
“找老哥?”江林疑惑地问,“你有把握吗?”
“我去找林永金。”代哥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决定了行动方案。
他能帮忙吗?他倒是能帮,但情况不太确定。
我告诉你,江林——也就是我那位贵哥,性格随和,比较好说话。我就是看不得事情拖拉,只要他能管的,我肯定去找他,别的不说,我就是要从林永金那里拿个东西。
电话拨过去,接通了:“永金啊。”
“哥,怎么样?”
“还行吧,忙着投资什么的。”
“咱俩就直接了当的说,我跟你不见外。兄弟,你得帮我一个忙。”
“要帮啥?”
“你听我说,哥,这个忙我真不行啊。”
“什么意思?你要求什么?我不行就去一趟,我给你找个地方解决……”
“哥,不是那个事儿,你别急,我现在不需要那个了。”
“怎么了?”
“我老姑父得了脑梗,现在已经住院半年多了。”
“啊?!”
“现在说话都不清楚,偶尔傻乎乎的。上次我进去,我就问老姑父,他管我叫啥。”
“叫啥?”
“我也不确定是他真叫我,还是听错了,他居然叫我公公。”
“什么时候的事?”
“哥,你别管什么时候,反正是这么回事。我老姑现在一直在照顾他,她还怕我偷画。现在她把我的画全藏了,连笔都藏起来了,真是找不到。”
代哥一听,这不是完全没希望了吗?永金呢?
“哥,你这个事急不急?”
“急得很啊,。”你姑父还能恢复吗?”
“现在不知道,反正是躺那了。”
“那就躺着吧,等什么时候我回去看看。”
“行,哥,不是我不帮你,明白了,理解。”电话咔嚓一声挂断。
江林琢磨着,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刚刚的想法并没有起到作用。内心一番纠结之后,他不禁开口自言自语:“算了,还是别再想了,毕竟老哥办事的方式有时候也未必灵光,这些空谈真的是没什么意义。”
他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再纠结,便去准备吃饭。
就在他准备拿饭的时候,代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随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刘雪”这两个字。
“老妹啊。”代哥接起电话。
“哥,你不在四九城啊?”电话那头,刘雪带着点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