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华的帝都灯光闪耀,亮如白昼。
空旷的半山别墅中,华晔孤零零的坐在漆黑的客厅中。
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他还是不过来吗?
算一算时间,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来这里了。
华晔很想他,可是他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上一次离开时就只是让她乖乖的待着不要乱跑,等他回家。
她知道他的处境并不像外界看起来的那样肆意潇洒。
瞿清曜,四大军阀之一瞿震霆的长子。
十岁进入魔鬼培训营,二十岁顺利毕业进入霸王龙战队执行特殊作战任务。
二十六岁带着显赫的战绩回到帝都,成功超越众多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被选为继任者。
但是,由于在联姻问题上与霸道专制的瞿震霆意见相左,做事屡屡被掣肘,甚至有被替代的风险。
正是因为体谅他的难处,所以当瞿清曜艰难开口想让华晔暂时委屈一段时间的时候,华晔毫不犹豫同意了。
明明华晔同瞿清曜一样拥有彪炳的战绩,但就是因为“毫无廉耻”的“勾引”了太子爷,就被瞿震霆雪藏了。
按照那位上位者的一贯作风,或许还觉得看在她为国家做出的贡献的份上,能留她一条命就是恩赐了。
开始时,瞿清曜还能经常过来看她,陪伴她。
可是等到后来,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回来时身上还沾染着女人的香水味。
华晔没敢质问他,只是非常珍惜两人难得的相处时间,不愿破坏这样的好时光。
可是现在,瞿清曜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了。
华晔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难熬的等待日子了,她忽地起身,决定主动去找瞿清曜。
别墅周围有瞿清曜安排的人手负责安保工作,但是突破这样的防护体系对于华晔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她是训练营有史以来天赋最强、作战能力最彪悍的霸王花,是训练营中的传奇,师弟师妹们敬仰的偶像。
忍耐力也是一个作战队员必备的天赋。
华晔觉得,她的忍耐极限也就到此为止了。
趁着夜色,华晔身手敏捷地躲过摄像头,瞄准安防人员巡逻间隙,顺利溜了出来。
她在山间小路快速奔驰,这条小路是她站在别墅天台观察了许多次确认的最便捷的下山路径。
曲折蜿蜒陡峭,却最节约时间。
跑下山脚她气息仍旧平稳,来到不远处的大道上,这里不时有车辆往来。
观察路况后,她轻巧攀上一辆路过的小货车,猫儿在货物中间。
车辆很快驶入了市区,华晔就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跳下货车闪入路边。
她知道瞿清曜在哪里。
因为一个月前,耐不住相思苦的她偷偷在对方的手机中安装了定位功能,如果不是怕他发现,她其实可以安装窃听窥视程序的。
这样就算他不经常过来,她也可以时时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最新模样。
但是,瞿清曜也是训练营出来的优秀队员,反侦察能力很强。
为了不破坏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她选择了最保险的定位程序。
能对着对着地图看着他不断变换的行动轨迹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根据地图指引,她来到了瞿清曜现在的所在地——幽冥会所。
幽冥,阴沉沉的名字,华晔一听就不喜欢。
她只喜欢明亮的,温暖的,鲜艳的,美好的事物。
讨厌黑暗的,血腥的,残暴的,痛苦的,艰涩的东西。
这是家高级会所,需要会员证才能入内。
华晔嫌弃地瞄了一眼令她讨厌的会所名称,绕着会所溜达了一圈,精准扫描到纰漏,灵活潜入了会所。
瞿清曜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是华晔自己搞出来的精准度极高的程序。
没办法,谁让她整日无所事事待在别墅里无聊呢。
一身的本事注定她不能安于现状。
顺着指引,她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保洁服推着小车靠近了瞿清曜待着的贵宾包厢。
借着昏暗灯光的掩映进入了包厢内。
喝得微醺的瞿清曜正搂着怀里娇艳美丽的年轻女孩亲昵低语。
华晔懂口语,她视力也很好。
她看懂了瞿清曜说的话。
“宝贝,你的背摸着可真滑,比丝绸都要顺溜。”
女孩娇羞的捶了他一拳,靠在他怀里撒娇,引得他一阵大笑。
坐在瞿清曜旁边的男人看到他们这样调侃道:“太子爷,你对轻轻可真好啊,前几天为轻轻生日放的烟花秀可是引起了轰动。”
他的女伴也适时插话,“就是,太子爷真是大手笔。那烟花可是私人订制,烟花在天空盛开,竟然映出了轻轻的画像,好神奇!”
叫轻轻的女孩得意又甜蜜地望向瞿清曜,感动地搂着他亲了一口,“谢谢清曜哥哥~”
华晔手差点要脱力,‘清曜哥哥’,瞿清曜明明说过这是专属于她的称呼。
只有她才能这样喊他。
多少次恩爱时,他缠着她不停喊他‘清曜哥哥’,不喊他就不依,还想方设法的折腾她,就算她被刺激的流出眼泪都不行,非要喊到他满意为止。
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原来,别的女人也可以拥有这个称呼的所有权。
逢场作戏要演到这个程度吗?爱称都可以借出去?
华晔机械地收着茶几上的空酒瓶,清扫着地面。
瞿清曜或许不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因此对一个区区保洁员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群人继续着刚才的对话。
“太子爷,上面那位的气该消了吧。这都多久了,你身边早就没有那位前嫂子的位置了。”
瞿清曜闻言顿了一瞬,继而调笑道:“什么嫂子,她不过就是我在战区寂寞泻火的玩物,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就当真了。”
“对对对,我们太子爷执行的都是高端任务,神经得持续紧绷,可不就得需要解乏的女人。太子爷,辛苦了!”
轻轻听到后嘟起了嘴巴,嗔怪道:“哎呀,你们在聊什么呀,清曜哥哥,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别的女人?”
瞿清曜垂首就和轻轻来了一场激情热吻,直到女孩气虚喘喘才停下,含着温柔笑意哄道:“怎么可能,那种女人硬邦邦的,哪有我们轻轻柔软解风情。”
华晔听不下去了,快速收拾好卫生,表面恭敬地低头离开了包间。
瞿清曜眼神扫过她,有片刻的愣神,身形怎么有些熟悉,但他很快就甩掉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她在别墅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压下心里的揣测,他继续和周围的人玩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