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的话音刚落,急性子的二傻就像屁股着了火一样,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对呀!另外我们还特别好奇,她下一次又会跑到哪里去摆摊,卖的东西是不是和美食有关系呢?”
然而,面对两人的询问,玄真大师却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二位小哥,你们不会是忘了我们这四个老头子的身份了吧。”
“我们就是负责给人分菜的小喽啰,哪能知道那么多事啊?”
说话间,他还不忘朝着身旁的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其他三人立马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玄真老头的意思。
贺东海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对对!就我们这身份,哪有资格知道这么多摆摊的秘密啊。”
方正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找我们呢!”
戏精周神医:“那我们快走吧!要是被东家发现我们在这里偷懒,可就惨了。”
于是,四个老头子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像脚底抹了油一样,撒腿就跑了。
其实,哪怕他们明明白白地知晓,也没有胆量去将云枝枝仅仅摆摊到今日这件事告知面前这两人。
倘若这两人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一不小心就把这个消息给散播了出去,那极有可能会招惹来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因此,为了能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天,也为了将来还能继续品尝到云枝枝做的美味佳肴,选择缄默不语无疑才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此刻,大傻和二傻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像脚底抹油一般迅速溜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翌日。
历经连续六天早起忙碌于摆摊事务之后,云枝枝与贺杨终于迎来了一个无需匆忙起身的日子,可以尽情地舒舒服服睡个懒觉了。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呼呼大睡之时,殊不知海北区码头那边早已炸开了锅。
起初,是那些习惯早早到达的修建工发现了异常,紧接着,那些稍晚一些到来准备光顾摊位的食客们也注意到了情况不对劲。
原来,十几张醒目的告示被张贴在了码头四周显眼之处。
而当大家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刹那间一个个哀声连连,那种深深的失落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有的人摇头叹气,脸上满是遗憾之色;还有些人则压低声音,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着。
其中一位胖大叔:“哎呀!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尝不到这美味可口的盒饭,我的心肝脾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呀!”
他那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另一位老者:“唉!怪不得昨天云姑娘面对咱们的追问时,一声不吭就偷偷溜走了。敢情她老早之前就盘算好要撂挑子不干啦!”
说罢,还无奈地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人群里又冒出一个愤怒的声音:“哼!那个云枝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每次都是在摊子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玩失踪,她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些忠实食客的心情啊?”
此人越说越气,脸涨得通红。
更有人咬牙切齿地嚷道:“放着好好的银子不赚,这云枝枝莫非是疯了不成?我对她真是又爱又恨呐!”
话音未落,周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
就在这乱哄哄的场景之中,大傻和二傻听到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坏消息后,两人如同遭受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片刻之后,他们回过神来,竟然紧紧相拥在一起,扯开嗓子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大哥,云枝枝是这世上唯一能让俺心碎的女子。”
二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模样甚是凄惨。
大傻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着回应:“二弟,俺也这么认为。云枝枝太坏了,咱俩胖了也是因为她,瘦了也是因为她。”
“你说咋办呀?”
二傻吸了吸鼻子,无奈地说道:“咱俩先哭一场再说!”
此刻,位于皇宫深处的御书房里则显得格外宁静。
赵云瑾身姿挺拔如松,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动作优雅地轻轻端起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上等极品碧螺春茶。
然后慢慢地送到嘴边,细细品味着。
反观,皇上却与赵云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焦急地在自己亲儿子面前不停地来回踱步。
仔细一看,皇上的腰间竟然还悬挂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树懒玩偶挂件,随着他的走动,那只树懒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显得十分可爱。
然而,这丝毫没有缓解皇上的焦虑之情。
赵云瑾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已经晃悠了许久的亲爹。
当他看到皇上那微皱的眉头时,心中不禁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
终于,皇上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停下脚步开口问道:“如今已到了享用午膳的时段,瑾儿,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肚子饿吗?”
听到这话,赵云瑾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原本儿臣倒还真没感觉到有多饿,不过经父王您这么一问,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有了几分饥饿之感。”
“莫不是父王您特意将儿臣留在这御书房如此之久,就是想让本王留下来陪着您一同享用午膳不成?”
皇上强忍着内心的欢喜,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平静如常,缓缓点头应道:
“朕确实有此想法。你我父子二人已经好久未曾这般单独相聚在一起用膳了,朕实在是颇为想念啊!”
看来他的目的就快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