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戏拍完后,白舒雪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宫钧邺。
心虚。
毕竟一场吻戏拍了八次才过,很容易让人怀疑她是故意拍不过好趁机借宫钧邺的便宜。
本来关于她和宫钧邺的谣言就不少,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白舒雪这几天在剧组一直跟宫钧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当然她躲着宫钧邺还有一个原因,自从那天吻戏拍完后,每次面对宫钧邺的时候她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虽然她心里知道亲吻是拍戏需要,但毕竟是她的初吻,心底里还是有点害羞的。
临近中午,郑文山例行问宫钧邺,“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助理去买。”
宫钧邺吃不惯剧组的盒饭,每顿饭都是孙政出去帮他买。
“随便吧,对了,多买一份糖醋排骨和油焖虾。”
郑文山眼睛一亮,这是要邀请白舒雪一起吃午饭的节奏啊。
之前白舒雪经常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来找宫钧邺请教问题,看到他这边丰盛的饭菜难免会犯馋,所以白舒雪偶尔会从他这边蹭点东西吃。
宫钧邺刚才点的这两样东西都是白舒雪喜欢吃的。
白舒雪也不喜欢吃剧组的盒饭,之前她还能借问戏的借口去宫钧邺那里蹭点吃的,吻戏过后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宫钧邺,已经好几天没去蹭饭了。
这几天吃腻了剧组的盒饭,所以她打发张瑶去外面买了个手抓饼吃。
她这边正在啃手抓饼,郑文山拎着几个餐盒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小白,今天中午有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和油焖虾,一起过来吃饭吧!”
听到红烧排骨和油焖虾,白舒雪咽了咽口水,瞬间感觉手里的手抓饼不香了。
“不了,我最近要减肥。”白舒雪忍痛拒绝,要是以前她就厚着脸皮去蹭饭了,可是现在她面对宫钧邺的那股别扭感还没过去,不好意思去蹭饭。
回到房车上,郑文山纳闷的问宫钧邺:“老板,你有没有感觉白舒雪这几天好像一直在躲你?”
“是吗?”宫钧邺拿过筷子开始吃饭,自从那天拍完吻戏开始,白舒雪确实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除了必要的拍戏外,白舒雪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跟他说,就连拍戏时遇到问题都不肯来找他这个老师,而是跟在副导演的身后追着问。
当初色胆包天的给他下药,现在不过拍个吻戏就害羞成这样。
宫钧邺下巴示意郑文山,“你去把她叫过来。”
郑文山一脑门官司,“老大,你不会没看出来吧,人家明显是在躲你,小姑娘脸皮薄,你总要给她几天适应的时间。”
“剧组没那么多时间给她。”宫钧邺公式化的说,“现在剧组正拍摄到关键阶段,要是因为她放不下面子拍不好后面的戏,到时候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郑文山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成知心好哥哥了?”
宫钧邺懒得搭理他,“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郑文山认命地说:“ok,我现在就去。”
什么怕影响拍戏进度,分明就是想缓解目前跟白舒雪尴尬的关系。
郑文山找到白舒雪的时候,她正在抱着电脑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他,白舒雪嘭的合上电脑!
她以前有个习惯,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写程序缓解,闲着没事,她准备随便弄个减压小游戏,运气好卖出去还能赚点小钱钱。
郑文山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声说:“你不会又在网上跟网友激情对骂吧?”
“没有。我刚才在玩游戏。”
郑文山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你经纪人不跟组,拜托我在片场看着你点,免得你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电影才拍了不到一半,剧组就因为她几番三次的上热搜,明明她是几个主演里名气最低的一个,谁知道她自带热度,总是做出点让人意外的事来。
“郑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文山这才想起来找她的目,:“是宫老板找你有事,你去他的房车一趟。”
白舒雪脸色一僵,扭捏道:“我能不去吗?”
“你不去的话,那就只能让宫老板亲自来找你了。”他刻意加重“亲自”两个字。
白舒雪认,:“那算了,还是我去找他吧。”
几分钟后,白舒雪怀着无比纠结的心,站在宫钧邺的房车前。
过去的两个月,她曾无数次厚着脸皮接着讨论剧本的由头来蹭饭,但自从那天拍完吻戏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了。
白舒雪,你给我冷静点,不就是拍了一场吻戏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是个专业的演员,要有专业素养!
做好心理建设,白舒雪敲了几下房车门。
车门打开,看到宫钧邺的瞬间,她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盘。
宫钧邺穿着那天拍吻戏时候的蓝色戏服,让她瞬间又想起那天拍戏的场景。
本来就尴尬,这下更尴尬了。
“上来,我有事要你跟说。”
“好、好的。”
上车后,宫钧邺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激凌给她:“吃吧,这是你寄存在我这里的冰激凌。”
白舒雪很喜欢吃冰激凌,知道他房车上有小冰箱,就买了一大堆及存在他这,方便她在剧组随时能吃上。
明明已经入冬了,还三天两头的额吃冰激凌,也不怕闹肚子。
白舒雪拆开冰激凌,拿小木勺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下一秒,刺骨的疼痛从左边的牙龈处传来,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宫钧邺不解,“你这是什么表情?太长时间没吃冰激凌,现在吃到,感动哭了?”
白舒雪捂住自己的左半边脸,含混不清的说:“完了,我感觉我的牙龈要被冰坏了。”
宫钧邺拿开她的手,就见她左半边脸肿了起来。
“张嘴我看看。”
宫钧邺单手捏住她的下巴。
白舒雪听话的张开嘴。
宫钧邺看了看,“牙龈肿了,去医院看看吧。”
白舒雪坚定摇头,“不用,说不定就是有点上火,我吃点消炎药,过两天就好了。”
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吃糖,结果把牙齿吃坏了一颗,那天在医院牙科拔牙的经历让她触目惊心,以至于她每次听到牙医就心生胆怯。
宫钧邺不太放心,“你这情况看着挺严重,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白舒雪继续摇头,“不去,我对牙医有心理阴影,看见他们我就害怕。”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宫钧邺意有所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