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明连忙点头称是。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林晨的宽宏大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
“爹,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德海看着赵天明悔恨的表情,心中稍感安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下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赵天明一夜未眠。
林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如同梦魇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他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夜风吹了进来,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
窗外,夜色深沉,繁星点点,万籁俱寂。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写道歉信。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赵天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下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写好的道歉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放心地将信揣进怀里。
“来人!”
赵天明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侍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
“公子有何吩咐?”
赵天明吩咐道:
“去把府里值钱的古董字画都打包好,送到大厅。”
侍卫领命而去。
赵天明来到大厅,看着下人们将一件件珍贵的古董字画小心翼翼地打包好,心中有些不舍。这些都是他父亲多年来的收藏,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公子,都打包好了。”
一个下人禀报道。赵天明点点头,吩咐道:
“去请京城最有名的当铺老板过来。”
下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当铺老板走了进来,点头哈腰地向赵天明行礼:
“赵公子,您找我?”
“嗯,你看看这些古董字画,能值多少钱?”
赵天明指着大厅里堆放的古董字画说道。
当铺老板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走到古董字画前,仔细地一件件查看。
他时而拿起一件古董,对着光线仔细端详,时而拿起放大镜,对着字画上的细节进行仔细观察。
他一边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赵公子,您这些古董字画,可都是难得的珍品啊!”
当铺老板看完后,一脸兴奋地说道。
“尤其是这幅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更是价值连城!”
他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道:
“至少值…值…值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
赵天明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家的古董字画竟然如此值钱。
“那…那其他的呢?”
赵天明指着其他的古董字画问道。
当铺老板又仔细地估算了一下,说道:
“其他的加起来,也值个…值个…值个五万两黄金吧。”
“一共十五万两?!”
赵天明再次被这个数字震惊了。
“好!那就十五万两!”
赵天明一拍桌子,豪气地说道。
“你把这些都收下,我只要黄金。”
当铺老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
“好嘞!赵公子,您真是爽快人!我这就让人把黄金送过来!”
当铺老板离开后,赵天明吩咐下人将十五万两黄金装入几个箱笼里,然后将写好的道歉信放在最上面的箱笼里。
他亲自监督下人们将箱笼抬上马车,然后坐上马车,朝着太子府的方向驶去。
太子府,林晨正在书房里看书。
听到下人禀报说赵天明求见,他放下手中的书。
“让他进来。”
赵天明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书房,手里捧着一个沉重的箱笼,身后跟着几个抬着箱笼的下人。
“太子殿下,草民…草民赵天明,特来向您赔罪!”
赵天明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箱笼高举过头顶,语气颤抖地说道。
林晨淡淡地瞥了一眼赵天明,然后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箱笼,嘴角微微上扬。
“哦?赵公子这是何意?”
“昨日…昨日草民在古董店…对殿下和太子妃多有冒犯,草民…草民知错了!这些黄金…是草民的一点心意,还望殿下笑纳!”
赵天明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林晨。
林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天明。
“起来吧。”
林晨淡淡地说道。
赵天明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林晨。
林晨走到箱笼前,伸手打开箱笼,看了一眼里面的黄金和道歉信。
“赵公子有心了。”
他说着,示意下人将箱笼抬下去。
“殿下,草民…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赵天明鼓起勇气说道。
“哦?何事?”
林晨饶有兴趣地问道。
“草民…草民恳请殿下,能…能高抬贵手,放过草民一家。”
赵天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林晨看着赵天明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赵公子多虑了,本太子并非嗜杀之人。”
林晨淡淡地说道。
“只要赵公子日后安分守己,本太子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赵天明听后,如释重负,连忙跪下谢恩:
“谢殿下!谢殿下!”
林晨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赵天明离开后,林晨看着满屋子的金灿灿的箱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小林子,”
林晨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个身材瘦小,面容精明的太监招了招手。
“把这些黄金都入库。”
小林子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是,殿下。”
处理完赵天明的事情后,林晨开始思考如何利用手中的十五万两黄金。
就在这时,王铁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沾满油污的扳手,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镜片上还沾着些许铁屑。
“太子哥!新式武器的研发遇到瓶颈了!”
王铁柱一进门就嚷嚷道。
林晨看着王铁柱这副模样,不禁笑骂道:
“你小子,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干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煤矿里爬出来的呢!”
王铁柱嘿嘿一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嘿嘿,这不是忙着嘛,哪有时间讲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