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可不是慕容盛的女人
作者:常熹   穿成恶毒女配,我和反派是一对最新章节     
    “卿卿觉得,这花如何?”
    “甚好啊。”
    “宫中风土极佳,自然能将这些富贵花养的甚好。”
    “嗯。”沈卿点点头。
    “富土养贵花,前些日子,本宫着人栽了几株民间的野花,命心烛精心照料,可谁知它们居然难以存活,卿卿以为如何?”
    沈卿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定是这心烛没用心啊,眼高手低,只看得起这富贵之花,看不起野花。
    这样的奴婢就杖毙了吧。”
    “……人生在世,还是要一心向善才好。”
    “那遭了报应,一定是因为做了恶事吧?果然啊,做了恶事,即便身居高位,也难长久。”
    沈卿的话意有所指,上官曦捏着手帕的手暗自攥紧。
    这不就是在讽刺慕容止,连带着也暗示着她!
    说慕容止做了恶才会丢了太子之位,说她做了恶才会有这样的儿子。
    “并非下人的事,是那野花在外惯了,乍然换了环境,竟然受不得娇养。”上官曦深吸一口气,说出她真正想让沈卿明白的道理,“这花跟人一样,该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若是强行想去往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估计就只有像那野花一样枯萎收场。”
    “哈哈哈,臣女觉得非也。俗言道,树挪死,人挪活,适不适合,总得挪一挪才知道,您说是吧?”
    “沈卿!你当真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吗?!”上官曦冷着脸吼道。
    “臣女,不知何处惹恼了皇后娘娘,不过是栽花罢了,娘娘若是听不得与您相悖的理论,臣女不说便是。”
    按理说,上官曦这么一发火,沈卿该跪下才对,可她就是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一点低头认错的样子都没有。
    “你,来人,沈卿胆敢顶撞本宫,带去冷宫关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
    按理说,沈卿又不是后妃,关入冷宫实在不妥,可这点罪名也不至于关进地牢里。
    她也想罚她,可皇帝只说敲打几句,随便找个由头关起来,不得对她动手。
    沈卿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宫女走了,转身之时她隐晦的对着上官曦扬了扬嘴角。
    这宫里的人啊,都娇贵惯了。
    沈卿被带进了所谓的冷宫,没有挣扎,没有抗议,就这样安稳的住了下来。
    她在这里待着也好,省得一群人缠着她看着她,怪不自在。
    “呜哈哈哈哈……”
    “快来一起玩啊!”
    “诶,你还给我……”
    沈卿转身来到一扇斑驳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刹那间,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一群蓬头垢面的女人如受惊的鸟雀般叽叽喳喳地追逐着。
    她们的衣裳褴褛不堪,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满是污垢,早已不见昔日的娇艳与荣光。这些女人,都是因为犯了错而被无情地打入冷宫的妃子。
    有的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词。有的疯狂地抢夺着地上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全然不顾形象;还有的抱头痛哭,哭声凄厉,在这冷寂的宫殿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沈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怜悯、无奈与悲哀交织在一起。
    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在这里渐渐变得冷寂下来。
    沈卿关上门,转身去推开了偏殿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她看起来好像理智尚存。
    闻声,她转头看了过来。
    “你是新进来的妃子?”
    “我不是。”沈卿挑眉,摇了摇头,“我是因为养花理论顶撞了皇后的华月郡主,沈卿。”
    “一个异姓郡主?”女人闻言有些诧异,“呵,上官曦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嗯,我也觉得。”沈卿抬手指了指里面,“我可以进去吗?”
    女人点了点头,“这里的宫殿,没有主人。”
    沈卿点头,该有礼貌还是要有礼貌的。
    女人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到身后的沈卿神色淡然,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着急,不免有些好奇。
    她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进了冷宫,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挺容易的吧,这墙随便一翻就出去了。”沈卿指了指外面,“你想出去看看,我也可以带你出去。”
    女人蹙眉,“擅出冷宫,可是死罪。”
    “不瞒您说,我可能还真是因为死罪进来的。”
    造反诶,肯定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怎么?你家也被人污蔑试图谋反?”
    “娘娘神算啊!”沈卿惊讶道,“只是为何说也?”
    女人嘲讽的笑了一下,“慕容家的人,都只会这一招吧。”
    沈卿越看越觉得镜子里的女人有些眼熟,她到底是谁啊?
    “敢问,您是哪位娘娘?”
    “我可不是慕容盛的女人,若让我为妃,毋宁死!”
    女人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转过身看向沈卿。
    “我叫宋思雨。”
    她姓宋?!
    宫外。
    沈建山已经带兵返程,每路过一座城池,兵马队伍就会更壮大一些。
    而他的第一仗,是在邳州。
    城墙上,一个太监手拿圣旨,声音尖锐。
    “沈建山,圣上有旨,命你速速返回边关,夺得金阳国。圣上仁慈,念你往日功绩,只要你乖乖交出听令,他可不追究你此次抗旨之责。”
    那传旨太监趾高气扬,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
    沈建山闻言,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太监,沉声道:“金阳国根本无意开战,且将士们粮草早已不足,将士们如何攻城略地?”
    那太监脸色一变,尖声喝道:“沈建山,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违抗圣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拿起弓箭,握箭搭弦,一支响箭腾空而起。
    冲锋号角声起,身后的将士们朝着邳州冲锋而去。
    “都是东离将士,我们本不该自相残杀,慕容盛残害忠良,不配为帝!若诸位有意归顺我沈家军,待我等大业已成,定不会亏待了诸位!”
    金属的碰撞声、士兵的喊叫声、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
    尘土飞扬,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不断地倒下,但后面的人又毫不犹豫地填补上去。
    沈建山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古以来的战场,仿佛都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情地吞噬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