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不我还是不去了,我留下保护小姐。”老肖满面忧虑地走到危庸身后。
“你信不过这个卓烨?”危庸笑问。
“凭这瞎子的身手,走到哪都是各个势力优先拉拢的对象,要说他的背景和资料上的一样干净,我是不信。”
“老伙计,你真说对了。”危庸拍了拍老肖肩膀,转身坐在老肖刚才的位置上“上次的银行抢劫案这人就在场,就是他救了映秋...”
“什么!?”老肖眉头紧皱“他是刻意接近小姐的!”
危庸拿起老肖的平板“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后来又觉得这个漏洞太明显,如果他是桃组织的,他这么做属于画蛇添足。
而且上次那一百多克足以杀死他上百次了,可他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老板,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机器人?”老肖突发奇想。
“你刚才不是试探过了么?要是他和桑心来自同一个地方,必然不会完全躲开你那一刀,最轻也要让自己受点伤,这样才好为桑心辩解。”
危庸翻看着老肖的平板“与境外悬赏我们的那几家公司有生意往来的组织名单报回来没有?”
“这里,我粗略地过了一遍,其中很多家和我们也有交往。”老肖给危庸点开一个文件。
然后又不放心地问道“万一他们有其他计划,或者属于其他组织...”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家乡的压力我丢到了何濯那边。”危庸在平板上不停勾勾划划。
“黑锁公司?这不是驱虎吞狼么?”老肖心说老板是不是最近压力过大,脑子坏掉了。
危庸叹了口气“以前秘密研究还没什么,自从拟生金属被曝光后,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咱们身上,压力太大了,即便是我也感到害怕。
趁现在各家还在观望,冲突还没有完全爆发,我要拉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下水,黑锁公司就是最佳的合作伙伴。
何濯早就惦记上了这东西,昨天我打电话给他,可把这孙子乐坏了,当即答应了我的要求,还答应了重启记忆天堂项目。
自从西夋被杀后,这项目就被搁置了,映秋还总跟我抱怨,这下好了,一举两得。”
老肖瞪大了眼珠子“昨天你给何濯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叫了小庆进来,危庸将平板递给他“去,让这些人做出选择。”小庆领命而去。
看到老肖仍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危庸笑道“不用紧张,昨天半夜睡不着,突然想跟人说说话,就打给他了。”
“想跟人说话,你倒是去叫我呀,打给竞争对手算什么?万一他有歹心,把你的位置泄露出去...”老肖气得一个劲儿大喘气。
危庸不慌不忙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何濯背地里玩的那些手段不就是为了拟生金属么?
那我就成全他,欲望的沟壑可是会越填越深的,看着吧,他不会只满足于得到这个东西的。”
危庸站起重重地拍了一下一脸愁容的老肖“这么多年咱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从发家的茶叶生意到房地产,再到进军科技版块和黑锁公司分庭抗礼,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只是最近这几年集团战略调整,许多枝丫砍的砍收缩的收缩,才让人误以为石利集团走了下坡路。
哈哈哈...都说我这当家人失了当年的气魄,变得胆小如鼠,老伙计,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老肖低头不语,心底却松了口气,老板还是以前那个老板,只不过肚子大了些,头发少了些,不打紧。
危庸背着手看向窗外“这次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这只老鼠的手段!”
“那...老板,按你这么说,冷湖那边也会成为冲突的爆发点,让小姐去有些不妥吧?”
“如果我们在外面搞大动作,难保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映秋身上,她在何濯那里反而更安全,何濯绝不会让映秋出事。”
“况且...”危庸神秘一笑“卓烨就是绊着何濯马腿的车。”
一辆黑色轿车在宽阔的道路上横冲直撞,开车的吴昼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双眼血丝遍布。
这几天来,程君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荡,吴昼失眠的越发严重,一闭眼看到的全是女儿凄惨的死状。
以前相识相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吴昼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本温润如玉的程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薄情寡义、唯利是图的。
是结婚后?还是查出女儿患病后?亦或者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可笑自己还一直以为她是因为过度思念女儿才性情大变的。
想想这十多年来,为了不让她伤心自责,为了维持这个破碎的家,自己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是多么的滑稽。
吴昼嘴角爬上一丝莫名的笑意,死吧,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不自觉地踩油门的脚越发用力,车速也越来越快。
迎面驶来的一辆大卡车躲闪不及,嘭的一声巨响,两辆车顷刻间相撞......
“这人命真大,车都这样了,还活着...”
“喂,一院么,李林路发生了车祸,人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