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芙也只是耸耸肩,表示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了,这件事根本就做不到了。
隔间里暂时安静下来,赫敏逗着克鲁克山,希尔芙摆弄着她新买的黄符纸,思考着能不能给它施个魔法,让它有点作用。
“嘿,看看这是谁。”马尔福拉开隔间的门,用他那懒洋洋的、拖着长腔的口吻说,“鼻涕和喂死鸡。”
“嘿,看看这是什么?我新学的符咒!”希尔芙拿起一张黄符朝他晃了晃。
“你那些符咒根本就没用,你少来吓唬我。”马尔福虽然嘴硬,但还是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有没有用你亲身试试不就知道了?”希尔芙起身就要往他身上贴。
卢平因为希尔芙的起身,轻轻哼了一声,引起了马尔福的注意。
“那是谁?”
“新来的老师。”哈利说着也站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马尔福?”
似乎找到了撤退的理由,马尔福带着高尔和克拉布离开了隔间门口。
“这学期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些黄符纸有点作用了。”希尔芙坐回位置上。
“这个你可以去找乔治和弗雷德问问,他们今年搞了些好玩的东西。”罗恩咬了一口坩埚蛋糕。
今年的暑假他们在家里神神秘秘地研究了一些好玩的东西,希尔芙可以去找他们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火车越朝北开,天色越暗,经过一片小村庄后,雨就下得越来越大。
距离到霍格沃兹的时间还早,可火车却慢慢停了下来,没由来的,所有的灯都熄了,他们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了?”离门最近的希尔芙拉开车厢门,朝外面看去。
一个人影朝他们包厢走了进来,然后不知道被谁绊倒了。
“对不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哎哟!对不起——”
“你好,纳威。”哈利在黑暗中摸索,提着纳威的袍子把他拉了起来。
“哈利?是你吗?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坐下吧——”
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又有两声痛苦的尖叫,是金妮踩到了赫敏,她过来找罗恩来了。
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吵醒了沉睡的卢平。
一声轻微的响声,一道颤巍巍的亮光照亮了隔间。
卢平教授手里似乎攥着一把火焰,它们照亮了他疲倦的灰色脸庞,而他的眼睛显得十分警觉。
“待着别动。”他还是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然后他举着那把火焰,慢慢站起身来。
还没等卢平越过他们走到门边,车厢门慢慢滑开,一道巨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完全藏在兜帽下,斗篷下伸出一只手,灰白色的,阴森森地闪着光,似乎布满了黏液和斑点,就像某种死了以后在水里腐烂的东西……
希尔芙浑身的汗毛顿时就立了起来,她拼命想往后退,可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像被人冻在了原地。
内心升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再也开心不起来。
这个巨大的家伙慢慢地吸了一口长气,被它吸进去的似乎不止地周围的空气。
希尔芙想放声大叫,可是嘴巴张了张,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呼神护卫!”不知道是谁念了一句她从没听过的咒语,那个家伙离开了。
温暖重回了希尔芙的身体,她滑坐在地上,回想着刚才那个家伙,它跟鬼有什么区别吗?
“哈利,哈利!”身后赫敏担忧地喊起来。
希尔芙回头才看到哈利晕倒在地上,他们围在他身边,试图叫醒他。
过了好几分钟终于把哈利给叫醒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脸上全都是冷汗。
卢平给了哈利一大块巧克力,让他吃下去,这样身体会感觉好一些。
卢平告诉他们那东西是摄魂怪,阿兹卡班的看守,然后便离开了车厢,去车头找列车长了。
哈利想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他,然后又惊魂未定地坐回位置上。
“难道我爸爸说有人能从阿兹卡班越狱简直是匪夷所思,有这东西看守,他们怎么还能逃?”希尔芙搓了搓手臂,难怪小天狼星疯了。
“我要是被关进去,两天就得疯,那玩意儿跟鬼有什么区别?”
希尔芙想甩开刚刚的场景,从现在开始,她必须严肃地考虑她所做的事情会不会让她被送进阿兹卡班。
“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罗恩赞成她的说法。
接下来的旅程,所有人都没怎么说话,十分钟后,火车停下了,他们到达霍格沃兹。
四个人只来得及和海格挥挥手,便走向了另一条路,坐上马车赶去礼堂那边。
他们结伴正准备到礼堂里,麦格教授出现,叫走了哈利和赫敏。
“哈利犯事儿了?没到学校就犯事儿?”希尔芙的第一反应,哈利估计要倒霉了。
“不可能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要是他犯事儿了,我应该也脱不了关系。”罗恩摇头,他们根本没时间犯事儿。
“倒也是这个道理,我们先进去吧。”
希尔芙摇摇头,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进到礼堂后,还是一贯的惯例,分院仪式,今年到格兰芬多的学生不太多,倒是去拉文克劳的多一些。
分院仪式结束后,赫敏和哈利才跟麦格教授一起出现在了礼堂里。
没等哈利告诉他们麦格教授找他做什么,邓布利多便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因为小天狼星的事,所以阿兹卡班派来了一些摄魂怪驻守在学校每个出口,他希望每个学生都不要给摄魂怪伤害他们的理由。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
“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礼堂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不过,在火车上和卢平教授一起坐的人拍手拍的比较用力。
“拍起来,拍起来,用点力。”希尔芙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人。
本来象征性鼓掌的奥利弗,被她碰了之后,不得已,又加重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