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文亭比较关心的是:“珂鑫怎么住院了?”
周俊杰见他们都站在门口,便侧过身礼貌道:“大伯,大伯母,要不你们先进来再说?”
周文亭和梅韵对视了一眼,往里面走了进去。
他们确实想看看儿子成家后住的环境,同时也想知道周俊杰为什么会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
根据他们对儿子的了解,儿子对周家人都并不热络,甚至还因为当年的事情,心中有不小的隔阂。
周俊杰给他们倒了一杯水,随后乖巧地在他们面前坐下。
梅韵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错愕。
显然她是听说过周俊杰在外面的名声的,混世大魔王,在家中也是混不吝连老爷子都敢顶撞的人,如今也变得乖巧懂事了。
她忍不住感慨,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啊。
周俊杰主动开口解释:“姑姑前段时间就来海城出差了,几天前因为肠胃的问题进了医院,现在还在住院中。”
“至于我,哥哥心好,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海城,就好心收留了我。”
周文亭惊讶地张了张嘴:“津帆好心,收留你?”
这话他听着怎么就那么难以相信呢?
周俊杰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面上却不显,只是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哥哥收留了我。”
他也没有说谎,若不是哥哥同意,他也没办法顺利住进来。
周文亭心中疑惑:津帆不是一直对老爷子的私生子十分怨恨,认为都是他们害了他奶奶吗,怎么会对周俊杰特殊对待?
不过,这些都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多插手。
既然如今津帆都主动接纳了俊杰这个堂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去为难对方。
周俊杰身上还穿着上班的西装,他刚好回来拿东西,没想到会正巧碰到大伯他们。
不过大伯没有问,他也就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家中。
见周文亭夫妇不说话,周俊杰再次问道:“大伯,大伯母,所以你们这次来是?”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梅韵身子凑近了些,满是贵气优雅的美丽脸庞都染上了担忧。
“我这次来是为了南希来的,不过既然你在这里,我也改变主意了。”
“俊杰,你跟津帆住在一起,一定要保护好南希和安安,知道吗?”
听到这话,周俊杰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心微微蹙起:“发生什么事情了?”
梅韵将跟时凛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道:“那个时先生说南希之前是他的妻子,他看起来对南希余情未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时凛钻了空子,知道不?”
儿子说了不能暴露身份,若是他们过多插手,只怕他们一露脸,就被许多圈子里的人给认出来。
到时候帮不上儿子不说,说不定还会添倒忙。
周俊杰的出现,就正好,既能近水救火,还能随时给他们汇报消息。
周俊杰一听这个时先生,就知道是时凛。
想起时凛的现任老婆就是南希的妹妹南俪,南俪还曾经试图勾引过自己,他眼底就止不住划过一抹厌恶。
果然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时凛,显然是还不知道哥哥的身份,竟然敢跑到大伯和大伯母面前诋毁哥哥,说哥哥是小三,这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哥哥,任何人都不能说一句不好。
周俊杰一脸认真地回应道:“大伯,大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他说过的啊,他要守护哥哥,以及哥哥要守护的一切。
顿了顿,他又为哥哥解释道:“另外,我相信哥哥绝对不是什么第三者。”
见周俊杰答应了下来,梅韵刚才还有些紧张的心这会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听到周俊杰这么护着周津帆,她笑着点了点头:“俊杰,你有心了。”
片刻后,她忍不住环顾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房子。
她站起身,在家中走动了起来,眼底满是欣赏和满意之色。
不大不小的房子,被主人布置得十分温馨,打理得井井有条,到处都干干净净的,令人一眼看去就感到眼前一亮。
阳台上更是种植着生机勃勃的植物,给这个家增添了不一样的生气。
比起他们住的那些庄园和别墅,这里才更像是一个家。
转完后,梅韵看向周俊杰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也想搬到这里来跟儿媳妇和孙女一起住。
儿子也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跟南希坦白身份,她也想要跟别人一样,牵着她的宝贝孙女到处炫耀。
看了一会,事情也解决了之后,梅韵和周文亭离开了南希家。
走之前,周文亭拍了拍周俊杰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跟大伯联系。”
周俊杰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大伯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送走周文亭夫妇后,周俊杰原本笑容明媚灿烂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
时凛,真是好日子过够了,想早死。
他必须要给时凛一个教训,让时凛知道不是谁都能够招惹的。
打定主意后,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周老爷子的电话。
时凛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时氏集团的掌权人,才敢这么得意舞到大伯面前去吗,那他就毁了时凛最得意的东西。
电话拨通,很快就被接了起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嗓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臭小子,还知道给爷爷打电话呢。”
周俊杰笑了笑:“你可是我爷爷,我不给你打电话给谁打电话。”
这话,瞬间令周老爷子刚才还有些不悦的眉眼舒展开来,严肃威严的脸庞也浮现出几分慈爱的笑意。
只不过这副神情,也就只有在面对周俊杰时才有。
“说吧,找爷爷什么事?”
周俊杰立马说明来意:“爷爷真聪明,我想让爷爷出面,终止所有跟时氏集团有关的合作。”
听到这话,周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淡去,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他语气不变道:“怎么,时家的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