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等回家的。你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了,我就扒了你的皮。”三大爷岔着腿,从派出所带着阎解成回家。
他不敢让人查他那个炕洞。
那是在炕沿下掏的一个洞,其中一块砖是能拿出来的。他在里面藏了钱。
这些钱可不是他省出来的,而是他分的。
从52年开始合营,他就把自己的一个托管的铺子给合营了。
他成了股东,只负责分红,上面派人经营。
这也是公私合营的模式,私人留股份,
他的这部分钱,都在分开放着。
集体拿大头,他分的倒是不多,但是也不少,这些年一直存着。
他都不敢存银行去。
因为,这铺子其实也不是他的。是他原来老东家的,只是那老东家被清算了。
这个挂在他名下的铺子,就真的在他名下了。
他不敢自己经营,找人开着铺子,公私合营一开,他就赶紧合营了。
大院儿里的人都不知道呢。
他省吃俭用,贪财就是为了这钱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没想到,被他儿子先拿出来了。
他咋解释?他是想着儿子能赚钱了,家里好几口赚钱了,他又省吃俭用,这钱不就合理嘛。攒的啊。
现在拿出来?就他一个人工作,养活六口?还能存下上千来?
所以,三大爷打算回去,私下找赵一鸣把钱要回来。
“呦,老三,你这怎么还穿上裙子了?走路姿势都变了。发财了?”
巧不?快到大门口,遇到下班的一大爷了。
三大爷此刻岔开腿走路,腰间围着上衣,围了一圈,有点像“举起手来”里面的那位。
这螃蟹步,多少有点横着走的意思。
三大爷也没办法,腿合不上,疼啊。但是岔着腿,裤裆扯开了,他就用衣服围着挡了起来。
“看你这姿势,尿裤子了?不对,你不是拉裤兜里了吧?老三,你有点意思。”
一大爷说完就走,一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听听,听听,人言否?这孙子不当人子啊。彼其娘之,彼其娘子之。彼其妹,彼其全家也。还拉裤兜子了,他tm会说话不?”
三大爷对着阎解成说道。
“还真别说,是有点像。”阎解成实在呢。
“三大爷,您这是拉裤子里了?哎呦喂,您还穿开裆裤,可真显得您年轻。”
突然三大爷那“衣裙”被掀开了,傻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您就是一孙子啊。”傻柱笑的挺开心的。
“傻柱,你tm疯了?”三大爷急了。
“阎老三,你儿子呢?”傻柱身边还站着贾东旭呢。
这家伙想了一早上,也没找到地方,倒是阎解成的仇,他必须得报。
他有傻柱,他怕谁啊。
“你找解放?”三大爷也顾不上骂傻柱了。
因为阎解成就在他身边呢。
“我找阎解成。他人呢?”贾东旭喊道。
三大爷看了一眼躲躲闪闪的阎解成。
“那不是阎解成么?”傻柱指了指阎解成。
不怪贾东旭没注意,早上的阎解成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整个脸,左右都肿了。
“嘿,孙贼,肿成这个b样,小爷还真没看出来啊。怕我找你算账,打肿脸充胖子?哎呦喂,下手还挺重。啧啧,傻柱,再打一遍。”
贾东旭看着阎解成,就很舒畅了。
“五块钱,随便打。阎解成,让他打,让他使劲打,你这脸上的伤,都算他们的。赶紧打。正好找不到正主呢。”
三大爷把阎解成推出去了,还小声叮嘱了一下。
“挨上就算,倒地就别起来。”
又补了句。
“东旭哥,这打伤残,不划算,算了吧。”
傻柱看向贾东旭。
“好,那就算了。”贾东旭应了一声。
砰……
傻柱突然一脚踹过去,把阎解成踹倒,两个人已经飞奔着跑回大院儿了。
三大爷还在可惜少赚了一笔呢,反应过来,人跑了。
他左右看看,果然,没人。
“造孽啊。你们两个生儿子没py的畜生。”
三大爷一看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刚才没人看见,就是死活不承认的。
找谁都没用,他们就咬死了没打。
说也巧,这会儿呼啦呼啦走了过来一群人,都是一起下班的。
三大爷根本没管阎解成,自己赶紧咬着牙往家跑。
别让太多人看见。
傻柱那孙子,把围着的衣服都扯掉了,开档了。
“呜呜……”
阎解成躺地上,又哭了。
这一天,真倒霉啊。
……
“这钱……”赵一鸣和于莉又回去病房了。
手术已经做完了。
赵一鸣把于莉拉到一边,拿出来了十张大黑十,是阎解成的钱。
趁着阎解成不注意,用空间收了。
这也是赵一鸣研究出来的,用来防御的新功能,不用接触,一定范围内的东西直接收进来。
戏子的那些毒针什么的,都被他收入空间了。
“果然是你拿了。你怎么做到的?你会变戏法么?”于莉一脸好奇。
这会儿还没有魔术呢。但是老祖宗留下的戏法还是有的。
“这钱,你拿着。你还给他也好,自己留着也好,你自己决定。”赵一鸣拿着钱比划了一下,好像没地方塞。
他直接就从领子里塞进去了。
于莉懵了,特别是看到赵一鸣还闻了闻手。
“我还得提醒你一声,他阎解成跟踪,纠缠你这么久,从第一场比以往来的更晚的雪开始,如果没有我帮你,以后,你们就是合法的了。”
赵一鸣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
于莉呲了呲牙,又恢复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觉得,他还欠我个千儿八百的。便宜他了。”于莉一听,顿时一脸怒气。
她不喜欢阎解成,一想到合法夫妻之后的事情,她就火大了。
“嗯?”
赵一鸣突然看了一眼拐角外面,有股杀气。
二鸣在病房呢。
果然,他看到了一脸杀气的女人,一身白大褂。
“你果然是个王八蛋,竟然伸手进……你个畜生,你不渴是吧?你戒了是吧?”
钱布衣握着一把手术刀,看着赵一鸣说道。
赵一鸣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没人啊。
这娘们儿朝谁使劲呢?
不过,听着这话,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