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对于南离之事,你怎么看?”
闻言魏征拱手:
“回殿下,南离之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南离皇室就算底蕴再厚,也挡不住我数十万大军,南离国破已是定局。”
“微臣想知道的是殿下对宁国之事有没有提前做准备,经此一战,宁皇必然要报复,而这次,有可能会迎来宁国最强的报复,殿下应该早做准备,而不是将目光放在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地方。”
听到这话,李九天一怔,他心中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这个意思嘛?
虽然这样想,但李九天没有反驳,而是回应道:
“宁国方面我有后手在,只是南离现在缺能臣去治理,所以孤打算派你,还有玄龄,克明等人前往南离主持大局。”
“今后南离就是我整个大雍的主要粮仓,此地必须要重中之重,万不可跟昔日的南离一样,端着金碗要饭!”
听到李九天之言,魏征当即点头:
“殿下言之有理,方才臣还担心宁国这边,既然殿下有后手,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南离臣去的!”
“好!”
李九天当即起身:
“走吧,前面还有两位故友等着你呢,一起去见见吧!”
魏征连忙起身点头,随即跟着李九天来到了前院的客厅。
客厅中,房玄龄,杜如晦正坐在茶几前品茗,一旁有下人在安排酒席。
看到李九天从门口进来,二人连忙起身:
“见过殿下!”
李九天摆手:
“快快免礼,在府中不必多礼。”
“谢殿下!”
二人刚起身,就看到了李九天身后的魏征,二人瞬间一惊,随即对视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魏征上前,他拱手道:
“二位,别来无恙啊!”
方才李九天已经讲过房玄龄二人,魏征知道他们,但他们比魏征来的早,并不知道魏征也在这个世上。
二人顿时显得有些激动:
“玄成啊,别来无恙啊!”
.........
.........
宁国。
帝都皇宫。
正德殿。
此时整个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呼吸都变得轻盈了起来,丝毫不敢大喘气。
坐在龙椅上的宁皇脸色阴沉的可怕,在他的面前放着好几个奏折,全部都是打开的状态!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宁皇扫视一圈群臣,随即闭上了眼睛,他嘴里发出一道不容易质疑的声音:
“念,继续!”
听到命令,一旁的老太监轻声回应:
“是,陛下!”
随即他缓缓走上前,拿起龙案上的一个奏折,缓缓念出了声:
“南离一战,臣与冯大人率领援军尚未赶到南离,突遭大雨,臣等极力奔赴战场,等到达之时,大雍自然撤军,我军溃败,死伤过半.........”
“..........”
老太监念的正是朱镇江的奏折,他将南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上报给了宁皇。
随着老太监继续往下念,底下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不敢开口。
尤其是冯国庆,最开始就听到将他孙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这个他倒是不担心,毕竟是陛下的亲儿子,他还能怎么着。
不过就是待会儿为了场面活,他得给陛下替他亲儿子赔个不是,请个罪!
但老太监念完第一个,又拿起了第二个。
“臣有罪!”
第二个奏折的内容一出来,众人皆是一惊,前面他们都还觉得朱镇江做的没有问题。
毕竟只要牵制住敌军,不要撤军,驻扎在边境,敌军也肯定不敢贸然行动。
可是怎么就突然来了个他有罪?
老太监没有停,继续念着,当众人听到后面的内容,个个眼睛瞪的老大,瞬间明白为什么朱镇江会请罪了。
“臣想试探一下敌军的实力,挫挫他们的锐气,特地布置陷阱,亲自引诱敌军上钩。”
“奈何臣经验不足,没有充分利用现场环境,是敌军钻了空子,利用靠山王拖延时间,随即前后放火,我军再次溃败!”
朱镇江的奏折上,还是有些委婉的将矛盾转移到了靠山王身上,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
果不其然,当群臣听到这里,现场瞬间哗然:
“什么?靠山王被抓了?怎么可能?”
“那是谁?那可是靠山王啊,怎么可能被活捉,还让敌军抓到了前线威胁朱大人?”
“莫非是朱大人故意这样说,从而降低自己的罪行?”
一道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各种声音络绎不绝,听得宁皇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指节猛的敲响龙案,语气低沉道:
“够了!”
一声呵斥,群臣当即安静了下来,宁皇摆了摆手,老太监连忙放下奏折,退到了后面。
随即宁皇缓缓开口道:
“靠山王被抓乃是事实,而且朱镇江也已经带着伤兵在回来的路上了!”
“现在南离边境,只有冯爱卿,率领青龙卫防守边境。”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平日里一个个自诩老道,都说说吧,与大雍两次对战,却败了两次,朕似乎有些高估你们的能力了,也有些高估我大宁将士们的武力了!”
“今日就在这大殿之上,给朕说出个结果出来,若是说不出来,就趁早脱下官服,颐养天年去吧!”
宁皇语气冷静的可怕,声音掷地有声,越是这样,群臣越是紧张。
他们这个陛下,有情绪的时候并不可怕,可一旦冷静下来,那就是他们的噩梦到了。
此时宁皇就这么靠在龙椅上,他也没想到,大雍竟然如此强悍了。
他以为用个靠山王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还被活捉了。
派个朱镇江出去练练手,结果差点被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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