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和凌寒坐在高脚凳上,手把着落地麦克风。左澜搂着凌寒的肩膀,两人依偎着,合唱《挥着翅膀的女孩》。
“see me fly,i‘m proud to fly up high。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给我拥戴。believe me i can fly,i‘m singing in the sky。就算风雨覆盖,我也不怕重来。”
凌寒钢琴弹得好,唱歌也好听。梅天东的目光一直在凌寒身上,一刻也没移开。偶尔凌寒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汇,冲他莞尔一笑,梅天东的心就跳得厉害。
“梅天东,你去点几首歌啊,怎么总是我和凌寒在唱,你打算一晚上都干坐着?”左澜拿着麦克风对梅天东说。
“我不会唱歌。”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梅天东边摆手边大声说。
左澜站起来,径直过去拉起梅天东就把他按在高脚凳上。
“不管会不会唱,来了就得唱。这是左澜姐的规矩。”左澜的语气像大姐大。
“你们唱吧,我听你们唱。”
梅天东刚想要站起来脱身,就被左澜按下去,说什么也不让梅天东逃脱。
“梅天东,要不你就唱一个吧。”凌寒在旁边劝道,“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凌寒开口了,那就唱吧。梅天东狠了狠心。
“那我就唱吧,唱得不好听,你们别笑我。”梅天东腼腆地说。
梅天东走到点歌台前点歌。左澜和凌寒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麦克支架有点矮,梅天东直接把麦克风取下来,拿在手中。
音乐响起。是陈奕迅的《让我留在你身边》。
“我从来不说话,因为我害怕,没有人回答。我从来不挣扎,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太大。太多时间浪费,太多事要面对,太多已无所谓,太多难辨真伪,太多纷扰是非,在你身边是谁?最渺小的我,有大大的梦,时间向前走,一定只有路口没有尽头。纷纷扰扰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
左澜看向凌寒,惊讶到嘴呈o型,脸上仿佛写着“这叫不会唱?”。
梅天东的开口脆让凌寒也很惊讶。梅天东看着弱不禁风,很少大声说话,没想到唱起歌来声音浑厚,声线还像极了陈奕迅。
梅天东整首歌唱下来,左澜和凌寒就像两个小粉丝,又是鼓掌,又是使劲摇着手摇铃鼓。
“梅天东,你太不诚实。明明唱得这么好,还说自己不会唱歌。”左澜瞬间又变身回爱“挑事”的那个左澜,“不行啊,这得罚。”
左澜起身推开包间的门,跟门外的服务员耳语了两句。然后关上门对梅天东说,“罚你再唱三首。”
“我会的歌不多,我再唱一首吧。”梅天东面露难色。
梅天东这次不是谦虚,说的是实话。平时里他为学业忙碌,为生活奔波,哪有时间和闲情来ktv唱歌。
同学中到是有人组织唱歌这样的活动,但他从来都不参与。他会唱的歌都是学校午休时间校园广播里常常播放的歌。他记性好,听几遍差不多就会了。
刚刚那首《让我留在你身边》他只是听过几次,今天是第一次唱。
梅天东又唱了一首五月天的《小情歌》。又惊艳了一把。
服务员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打啤酒,放在桌上。
左澜拉开其中一听啤酒的拉环,塞给凌寒,然后又接连拉开两听。
“左澜,你怎么点酒了?”凌寒的意思是梅天东在场,喝酒好像不太好。
“今天唱得这么高兴,稍微喝一点。”
“那你怎么开车?”
“金爵门外有的是代驾,找个代驾呗。”
左澜把一罐啤酒推到梅天东面前,“这是你的。”
“我不会喝酒。”梅天东把易拉罐推了回去。
“左澜,梅天东还是个学生呢。”凌寒把啤酒拿到一旁。
“他都是成年人了好吧?再说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总不能等他上大学现学现卖吧?”左澜将啤酒罐拿起来,送到梅天东面前,努努嘴,“快拿着。”
梅天东只好接了过去。
“这才对嘛。”左澜喜笑颜开,“咱们干一个,庆祝梅天东同学今天考试顺利,祝他金榜题名。我先干为敬。”
一听啤酒是500毫升,左澜“咚咚咚”地几口就喝光了一听啤酒。
“我喝一半吧。”凌寒跟左澜商量道。
“那怎么行,必须干了。”
左澜坚决不干,凌寒只好也喝光了。
梅天东刚刚只喝了一小口,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喝酒,啤酒苦涩的味道他并不喜欢。看到凌寒和左澜都喝光了,梅天东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易拉罐,犹豫着自己应该怎么喝。
“梅天东,到你了。”左澜挑着眉,指了指梅天东手中的啤酒罐。
“别勉强他了,他会喝醉的。”保护梅天东似乎是凌寒的本能,“梅天东,你不用喝。”凌寒冲梅天东使眼色。
“凌寒,你怎么处处护着他啊。”凌寒的小动作被左澜看到,左澜冲凌寒发牢骚。
梅天东深吸一口,拿起啤酒罐就往嘴里倒。因为喝得太急,喝到最后几口时梅天东呛到了,剩下的酒全都撒在了身上。
凌寒赶紧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给了梅天东。梅天东擦了擦撒在身上的啤酒。
左澜咯咯地笑个不停,“梅天东,你,你也太实在了。”
“你没事吧?”凌寒关切地问。
“没事,我没事。”梅天东傻笑着摇摇头。
“一罐啤酒而已,能有什么事。他又不是纸糊的。”左澜觉得凌寒小题大做。
一打啤酒就在左澜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纷纷进了三人的肚子。
最咋咋呼呼的左澜酒量并不好,凌寒的酒量也一般,两人加起来才喝了半打,反而梅天东跟没事人似的,自己一人喝了半打,而且一不脸红,二不迷糊。
“梅天东,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啊。你喝了这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左澜像是看稀有动物似的看着梅天东。
梅天东也觉得奇怪,除了啤酒的味道他喝不惯外,他确实没感觉有什么不适。
“你该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喝不醉的体质吧?”
“九点了。左澜,咱们该走了。”凌寒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好,咱们打道回府。”
左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