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铿铿……
嗤嗤……
“草拟马的,去死吧!”
“啊!!”
一时间,金属交鸣声,利器刺入血肉声,喊杀声,嚎叫声……响彻夜空。
一道道身影跳跃追逐,刀来棍往。
地上血洒一片,马路和栏杆都染成了红色。
洪兴这边人少一些,但冷兵器战斗,人多一方并非胜券在握。
胜负取决于勇猛和士气。
双方奋力厮杀,难分胜负。
而地上已经躺下几十具尸体,受伤的不计其数。
嗤嗤……托尼手持一把开山刀,手起刀落,砍瓜切菜,在人群中厮杀着。
“你们几个缠住他!”
丧坤派了一二十个小弟,将托尼团团围住,准备用车轮战耗死他。
铿!
托尼丢下刀,面带狞笑从怀里掏出喷子。
轰!
轰轰!!
连开三枪,将围困他的人放倒在地,冲在最前面的人被喷飞四五米远,脑袋磕在人行道护栏上,脑浆崩裂,死状凄惨。
“杀!!”
其他人也杀红了眼,身上挂了彩也不理会,提着刀狂砍敌人。
滴呜……滴呜……
开战不到五分钟,四周警笛声大作,至少有二十辆警车从道路两端包抄过来。
澳门警方一早就盯上洪兴仔,白天这些人老老实实待着,警方按兵不动。
晚上,这帮家伙竟然在澳门街头制造杀戮,搞得满城腥风血雨,那还不拍死他。
为首的警察是澳门警务厅副厅长郑保瑞。
虽是华人,却是葡国鬼佬忠实走狗,跟贺新颇有交情。
警车停在火拼现场附近,警察端着枪逼近。
“所有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开枪……啪!”
郑保瑞拿着大喇叭喊话,随后朝天鸣枪。
杀红眼的古惑仔哪有那么老实,不少人还在厮杀。
哒哒哒……
警察朝仍在火拼的人扫射,倒下三四个,其他人立刻老实下来。
数十名手持防爆盾和警棍的警察,上去抓人。
可是古惑仔太多了,这百来号警察根本控制不了局面,不少古惑仔趁乱逃走。
哒哒哒……
警察追在后面射击,胆小的停下脚步,胆大的继续奔袭。
郑保瑞看着密密麻麻的古惑仔,顿感头大。
根本抓不完,被控制的就有大几百人,车都装不下。
没办法,打电话向警务厅求援,再次调集警察和车辆来拉人。
“托尼,现在怎么办?”
洪兴被抓了两三百号人,其他人逃回濠江赌场。
“条子马上会找到这里,赶紧走,化整为零躲起来。”
“靠!这里人生地不熟,往哪里躲?我要回港岛。”
有人叫着。
“你踏马的想被条子抓?条子现在应该在严查港口码头。”
………
与此同时,新葡京赌场。
傻强带着三百号小弟,装成游客混了进去。
他们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一进门就被场子上的‘钉子’看出端倪。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走路昂首阔步,看来像老板,却掩盖不了身上的烂仔气息。
再说,崩牙巨怎么会猜不到,洪兴会派人来新葡京搞事?
一早就做出部署,平时只有百来号看场小弟,今天翻了三倍。
四楼宾客部,崩牙巨将里面清场,宾客带到附近的凯旋门酒店。
电梯断电停运,楼梯加装了两道铁栅门,钥匙只有崩牙巨和丧坤有。
出来混,小心驶得万年船。
虽然崩牙巨很自信,觉得今天能一举搞定洪兴仔,但万一失算呢,得确保自身安全。
这家伙平时嚣张狂妄,其实挺怕死的。
此刻崩牙巨坐在四楼豪华包间里抽着雪茄,四周站着十来个黑衣保镖,身上揣着枪。
被虐得不成人样的大飞,被绳子绑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巨哥,洪兴仔来了。”
“来得好,今天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阿远,悄悄疏散顾客,让他们明天来玩。”
“是!”
一楼大厅,宾客们玩得正嗨。
新葡京是澳门最大的赌场之一,规模是濠江赌场三倍。
逼格也很高,不少兔女郎端着托盘和红酒穿梭其间,大厅中间还有一个圆形舞台,两名乐手演奏着悠扬舒缓的乐曲,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吹萨克斯。
帮忙兑换筹码的boy,候在赌桌旁边,极尽殷勤。
傻强一行进来后,并没有着急打砸,而是准备玩点新花样。
傻强坐在赌桌前玩起梭哈。
其他的小弟,有的玩二十一点,有的打老虎机。
筹码少得可怜,除了傻强有十万筹码,其他人不超过一万。
“黑桃k说话。”
“一万。”傻强抛出一个面值一万的筹码。
旁边的赌客面露不屑之色。
“跟你一万,大你十万。”
“对k说话。”
傻强又发了一张k,再次抛出一个面值一万的筹码。
“谢特,你没钱就别玩!”
对面金发老外用英语说道。
“你说什么?”傻强不爽了。
老外旁边,一个华人翻译道:“他说你没钱就弃牌滚蛋!”
“要滚的是你们!”
傻强突然变脸,掏出手枪,砰地一枪爆了金发老外的头,接着又是一枪射在翻译胸口。
“啊!!”
宾客们尖叫连连,埋着头往赌桌下面钻去。
“跟我来!”
崩牙巨的小弟阿远,带着赌客往外撤离。
赌场太大,仍有不少人沉浸其中。
另一边,爆眼华和几个人玩二十一点。
“哈哈,我踏马二十点。”
“二十点很大吗?我二十一点。”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子,牛逼轰轰地伸手去扒筹码。
嗤!
爆眼华突然掏出匕首,将瘦子的手钉在桌子上。
“啊!!”
老虎机旁,几个洪兴仔输光游戏币,嘴里骂骂咧咧。
旁边,一个黄毛面带讥笑。
“你笑什么?”
洪兴仔揪住黄毛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老虎机屏幕上猛磕,砰砰砰……一连磕了七八下,黄毛脑袋裂了,老虎机屏幕也裂了。
“给我砸!”
傻强跳上赌桌,抬手一枪射向大厅上方的悬挂水晶吊灯。
哐当!
吊灯坠落地上,摔得粉碎,玻璃屑乱飞。
其他人则掏出家伙打砸。
跟鬼子进村似的,无尽释放心中的恶,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嗨,靓女,陪我们玩玩!”
遇到大洋马,比崩牙巨手下更邪恶,直接拉进洗手间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