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燕肖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古卿意,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和戏谑。
“大王子有空闲来关注我府里都住了谁,干了什么,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政事,听闻滨州水患危急,已有大波灾民饥寒交迫,奔走他乡了……”古卿意没有理会燕肖然的挑衅,而是直接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她知道燕肖然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企图,但她并不想跟他有什么太过亲密的关系。
“古小姐果然消息灵通,确实,滨州事危,我本欲亲自去一趟,但君父不允……”燕肖然摇了摇头,他对君父拒绝自己亲自去滨州的做法表示无奈。
但他对于古卿意的提议表示认同,他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滨州水患已经造成了大量灾民流离失所,生活困苦,而朝廷却无法提供足够的援助。
说是水患,燕肖然眉间算是忧虑,已有上万灾民受难,死伤惨重。他深知这场水患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和灾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
还好初春气温不高,但若是气温升高,那随之而来的疫症又是一个巨大的难题。燕肖然忧心忡忡地想着,他担心疫情的爆发会进一步加重灾区的困境,导致更多人死亡和受灾。
“大王子也不像是愚昧之人,不觉得此次滨州水患时间太过异常?滨州虽常年有大小水患,但都是夏初,从未有春初就开始的……”古卿意突然打断了燕肖然的思绪,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她目光犀利地盯着燕肖然,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燕肖然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他意识到古卿意说得没错,这次滨州水患发生得太早,与往年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是否意味着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或原因呢?
古卿意说完,并未看燕肖然的表情,点到为止就翻身下马,因为已经到宫门口了,得下马步行了。
古卿意一身红衣,自白马上翩然而下,此时正是众人进宫参宴人流密集时,不少人被古卿意这飒爽的气质吸引,且她本就明艳动人,红衣相配更显美丽。
引得众人纷纷猜测,私语窃窃……
“这便是古将军之女吗?”
“是啊,未曾想古小姐与传闻截然不同,这气度,这样貌,寻遍上京也选不出一个……”
“但是,听闻古小姐对自家族伯甚是无礼,古侍郎家她二伯,但却从未见她上门拜访过……”
“我也听说了,还说古小姐连自己的族亲姐妹都置之不理,蛮横跋扈……”
“端看古小姐模样,倒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是啊,我观她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人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她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呢!”
众人议论纷纷,古卿意却恍若未闻,径直向宫门走去。
……
一众人褒贬不一,古卿意并未搭理,对其他人的闲言碎语毫不在意,只是下马等候着燕苒悦二人下马车……
但偏偏就有人,喜欢凑上来恶心人……
这不,古潇潇和古夫人,在听见大家议论时,眼里都闪过一丝得意,古卿意一回上京就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荣耀,她古潇潇凭借着古这个姓氏在上京横行多年,但古卿意一回来就逼得她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别人问起两家关系,让她再无享受荣耀的机会……
这听别人指责她无礼,实在让两人心情愉悦极了……
“哼!”古潇潇看着古卿意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夷,语气嘲讽:“有些人啊,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能目中无人了?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古卿意嘴角微扬,转头就看到了在一旁看戏的古潇潇,她看向古潇潇,眼神冰冷,声音平静:“到底是我忘记了自己姓什么,还是你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你说呢,古夫人!”
说完,她眼神冰冷的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古侍郎夫人,话毕,她便不再理会古潇潇,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古潇潇被古卿意的话气得脸色发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古卿意,你什么意思!”
古卿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古潇潇,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什么意思,问问你亲娘不就知道啦,实在不行,去问问你家老夫人,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顺便转达你家老夫人,我不是我祖父,她在我这可没什么脸面。”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带着燕苒悦她们朝宴会地点走去。
一路上,言希和燕苒悦看着古卿意神色不虞的模样,都不敢开口,过了许久燕苒悦才小心的开口问道:“姐姐,你在生气吗?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古卿意耸了耸肩,转过身看到两人一脸担忧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样子是吓到她们了吧,她立即换了表情,笑着说道:“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人而已,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事情,你们别多想……”
燕苒悦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刚刚听说,这次宴会好像要为太子指侧妃……你说君后会不会……”燕苒悦说完看了看一旁的言希,最近君后可是对言希颇为感兴趣,三不五时的就关怀赏赐一番。
古卿意想了想,她何尝不懂君后的心思,这是在失了自己这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之女,立马又迫不及待想为太子找下一个助力:“小希,一会儿宴会吃喝都多注意,你哥哥不在,君后也不敢乱来,不然惹怒镇西将军于太子而言,并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