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还觉得曾经的小暖男回来了,现在就听到了个这么炸裂的消息……
但是,她怎么也没办法想象小礼会做出那样的事,明明小时候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我没有!”突然的,门口响起一道恼怒的声音。
裴知礼站在门口,阴鸷的视线落在姜祁星脸上,下颌绷得紧紧的。
这个混蛋……不但在妈妈面前哭,装可怜给她看,还污蔑他,要是能忍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姜祁星恍若未闻,沉浸在可怕的过往当中,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姜听夏连忙拿起纸巾替他擦拭眼泪,觉得他哭出来也很好,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
看见裴知礼进来,姜祁星的目光变得愤恨起来,“明明就是你……”
“胡说八道!”裴知礼大步走到他面前,扬起拳头又想揍他,被姜听夏拦住,“都冷静一点!”
裴知礼有些迫切道:“妈,我没有做那种事,你相信我!”
姜听夏深吸口气,现在她不好站队,又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只能说:“好,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你们都冷静一下,在没搞清楚整件事之前,都不许再争吵打架。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裴知礼牙关咬得死死的,最终只能放下了拳头,憎恶地看了姜祁星一眼,转头就走。
姜听夏只好先安慰姜祁星,“小星,你还病着呢。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很喜欢猫咪,杀死六只小猫确实很残忍,但在我看来小礼不是那样的人,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去把这件事弄清楚么?”
姜祁星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沙哑,“亲眼看到了。”
“……”
“他拿着刀,地上都是血……”姜祁星闭上眼,没办法再说下去。
他捡的那几只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奶猫,走路都走不稳,却被砍掉耳朵和四肢……当时他觉得只有魔鬼才会这么残忍,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打击,从此再也没办法直视裴知礼。
本来就无法正常沟通交流的孩子,要让他说这么多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姜听夏抱了抱他,“好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事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要是找到那个虐猫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姜祁星任由她抱着,靠在温暖的怀抱里,他激动的情绪逐渐地缓和下去。
过了一会儿,姜祁星抱着猫咪,蜷缩在了被窝里。
“好好休息。”姜听夏摸摸他的头,正要起身离开,姜祁星忽然睁开眼对她说:“别走。”
姜听夏有些意外,随即回头冲他笑笑,“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姜祁星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确定他睡着后,姜听夏这才离开房间,发现裴知礼还没走,就倚靠在门边,像是在等她。
而她一出来,他就连忙再次跟她解释,“我没有。”
姜听夏并不怀疑他的话,按照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格,如果真是他做的,八成是直接承认。而他始终强调他没做这样的事,所以她有理由相信他。
“我相信你。”
“真的?”裴知礼错愕着,她甚至都不仔细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当然了,在我眼里你是好孩子,不会做出那种事,我会查清楚的。”
“……”裴知礼的喉咙滚动了下,心底微微发烫。
有这样一个愿意无条件相信他的人,感觉……真好。
…
裴砚舟从集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整栋别墅安静得很,客厅里一个人都没,平时姜听夏还会窝在沙发上追剧。
他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这会儿钟管家走过来迎接他,得知姜听夏和孩子们都在楼上,这才了口气,匆匆地朝着楼上走去。
进了主卧,看见姜听夏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安稳落地。
姜听夏像是刚洗过澡,换上了藕粉色的丝绸睡裙,双腿蜷起坐在落地窗边的贵妃塌上,面前放着本笔记本电脑,正专心地看着什么,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安静而美好。
裴砚舟将外套挂到一边,扯了扯衬衫上的领带,朝着她走过去。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弯腰,低头,在她的侧脸上吻了吻,“今天怎么不追剧了?我还以为……”
姜听夏回头看他,红唇微勾,“以为什么?我会消失?”
裴砚舟脸色一沉,“不许说这两个字。”
姜听夏“噗嗤”一笑,“看把你吓的。要不要在我身上装个摄像头,24小时都看着我?”
“好主意。还可以再装个gps,这样就算你不在,我也可以知道该去哪儿找你。”
姜听夏佯装生气地瞪他,“我看小礼在某方面的霸道专制就是跟你学的,能不能做个好榜样?”
裴砚舟低笑了声,在她身旁坐下,“在看什么?”
在看清屏幕上的字时,他愣了愣,“心理学?”
“是啊,我想看看小星是哪一类心理问题,能不能找到一些解决办法。不过今天他竟然哭出来了,还跟我说了压在他心里的秘密,我挺高兴的。”
裴砚舟不明所以,等姜听夏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他后,他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姜听夏有些发愁,“阿砚,你还记得当时家里有什么人吗?如果不是小礼做的,那能接触猫咪的,肯定是家里做事的人,他们嫌疑最大!”
“嗯,不过……”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人早就换过一轮,也不会再联系,要找起来难度很大。
裴砚舟顿了顿,而后说:“我会想办法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找出来。”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这是重要任务,务必给我完成!”姜听夏指着他的鼻尖下达指令。
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指尖轻吻了下,愉悦道:“遵命,老婆,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他想起什么,问她:“明天有空么?一起去林导?”
“就是邀请你拍那什么恋综的导演吗?好啊。”姜听夏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裴砚舟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手指,“我去洗澡。”
这两个字莫名的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