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空到底算是什么，凤鸣也很好奇。
但是他不想问。
凤鸣怕问了之后，自己会被卷进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
要是想摆烂，就不能对这个世界的秘密知道太多。
凤鸣的经验之谈。
只是凤鸣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着实让空觉得很好奇。
空真的好奇的不得了，凤鸣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
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的下属，只要你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喂！
“老板，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我的过去吗。”
空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装逼的心。
老板还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之前有多厉害呢。
凤鸣的视线始终没有从书上离开，他嗯了一声，示意空继续说。
空干咳了一声，希望老板能别看书了，看看自己。
“知道。”
凤鸣不是很理解那些讲话的时候，强迫和别人的注意力必须在他身上，才会继续讲的人。
啊，什么，他也是这样？
那没事了捏。
“你知道什么。”
自己还没说，凤鸣怎么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来自世界之外。”
凤鸣随口回答，这是一个错不了的答案，空完全反驳不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凤鸣点了点头：“你说，我在听。”
“老板！”
空又叫了一声，在听你倒是别看书，看看我啊！
真的是，自己的吸引力难道还不如一本书吗！
空实在是吵得不得了，凤鸣根本就不能好好看书。
他勉为其难放下书，听听自己的小员工到底要说些什么。
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其实我过去还是挺厉害的，喂喂喂老板，不要偷看书了！”
空愤愤不平，凤鸣是不是当他眼瞎，看不出来他脸虽然是对着自己的，眼神却在偷看书上的内容。
被发现了，好吧！
凤鸣啧了一声，勉为其难将书收起来。
“行了，我有在认真听你说话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板，你在想什么？”
空轻声询问凤鸣，凤鸣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什么都没有想，在认真的听你说话。”
这还差不多。
空这才满意。
“老板，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老板的童年一定非常的幸福美好吧，真羡慕你啊……”
“忘了。”
如何一句话终止聊天？就像凤鸣现在一样。
空顿时哽住。
“那老板你的童年应该也很不幸吧，忘了也挺好的，不像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噩梦一般的过去。”
没关系，空还能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继续向老板卖惨。
“我和我的妹妹，是作为实验品而生的。”
空的表情突然有些呆愣，像是在回忆过去。
“准确的来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妹妹，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我应该是没有妹妹的，但是荧确实算是我的妹妹，我们有血缘关系，不过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们并不是兄妹。”
“按照血缘，我和他与其说是兄妹关系，不如说……”
空斟酌了半天，自己该如何去成为自己和妹妹的关系。
“我们应该算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这凤鸣可就不困了，他的意识从空间当中离开，回到空的身上。
他刚刚原本是在翻空间里的东西的，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很有趣能够消磨时间的给空找一个，免得他来烦自己，但是现在，空说什么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应该算是同一个人，那凤鸣可就不困了。
“为什么说按照血缘来说你们两个算是同一个人？你继续说。”
什么事情都不如吃瓜来的有意思，空也没有预料到，凤鸣竟然会对自己和妹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是这样的。”
空道：
“准确的说：我和我的妹妹……”
空卡顿了半天就是不说话，直到凤鸣有些着急，他才慢悠悠道：
“是同一个人的复制体。”
“多可笑啊，两个活生生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复制体。”
说着说着，空自己都笑了。
只是有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没关系的，不要哭，已经过去了。
空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已经过去的事情，攻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哭的。
哭，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是空就是有些许的难过。
派蒙也是第一次听宫说起这段过往，他张了张嘴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空。
“都过去了。”
事先声明，凤鸣才不是同情空，只是空实在是哭的凤鸣心烦意乱，他必须得制止一下，免得自己被空哭的头疼。
如何安慰哭泣的幼崽，凤鸣很有经验。
“来，吃鸽子吗？”
没有什么坏情绪是吃东西的拯救不了的，反正凤鸣那两个弟弟每次一哭闹的时候，他就直接把东西塞进弟弟的嘴巴里。
虽然不知道两个弟弟到底是被堵的说不出话，还是有吃的就不哭了，起码他们变得安静了是实打实的。
派蒙看着眼前甚至散发着热气的鸽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馋意。
是是是，空现在这么难过自己应该安慰才是，可是！
派蒙哧溜了一下口水，可是这只鸽子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嘛！
“我能吃吗？”
“吃吧。”
派蒙这个没良心的到底有多没良心，空已经习以为常了。
拿都拿出来了，放回去确实不太合适。
凤鸣将烤乳鸽递给派蒙，空却在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只鸽子该不会是蒙德城门口的吧。”
“对呀。”
凤鸣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要不怎么说提米大好人呢。
凤鸣上次在蒙德城门口抓的那些鸽子现在还没有吃完。
对于派蒙来讲，这鸽子是怎么来的也不重要，反正只要没人找到自己头上就行。
“其实除了荧之外，我还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
“吧唧吧唧吧唧。”
“像他这样的……”
“吧唧吧唧吧唧。”
将影响氛围的氛围派蒙撵出去，让他在马车外吃鸽子之后，空继续讲述自己的事情。
“还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