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到这儿究竟有什么事?”
容聆不敢怠慢,只能装听不懂。
谈曜则和谈曜成是一伙的。
他找到这儿来,代表着什么,容聆当然知道。
尤其在他问出她和谈津墨是不是假结婚,这是不是代表着谈津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而且,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容聆心里乱成一团,只能想到跟踪这个可能。
谈曜则环顾四周,穿过落地窗,眺望海滩。
片刻后,视线转到容聆脸上,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如果是假离婚,我大概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如果是真的,为了不让大哥注意上你,不如……到我身边来?”
索菲亚脸色一僵,猛地看向谈曜则,想到什么,偷偷躲在一边给谈津墨发消息。
容聆脸色同样难看。
谈曜则和谈曜成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同。
一个是风流,但对女人不差,只是花心而已。
谈曜成则是“玩”,把女人当玩物,当商品。
虽然不同,但是都为容聆所不齿。
由此看来,谈家人真是极品。
要么像谈曜成谈曜则这种花花大少,要么就是谈振年这种痴情到无情的。
这样看来,谈津墨确实是最正常的了。
她忍着恶心,面色浅淡,“二哥,我和津墨虽然离婚,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是他二哥,尤其身边还有楚意,我还是不凑那个热闹了。”
谈曜则笑了下,从口袋掏出一支烟,还特意问了句,“不介意我吸烟吧。”
可他还没等容聆拒绝,就已经把烟点了。
容聆握着扶梯的手捏紧,脑子快速转动,想着怎么把这座瘟神打发走。
然而谈曜则却不给这个机会,“看来是假离婚了……那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他正愁拿捏不住谈津墨,我把你送给他,还能卖个人情。”
对着他明晃晃威胁,容聆脸色苍白,但她只能装听不懂这是威胁。
“我们已经起诉离婚,如今在冷静期,难道还算不上真?谈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曜则走近她,低她一级台阶。
一手移开烟,一手扣住她的腰,逼近自己。
容聆挣扎,可又怕伤到肚子,只能扣住扶梯,尽量扯开距离。
谈曜则无视她的挣扎,微微抬眼,“我说了,到我身边来,成了我的女人,我就能护住你。”
“我相信港城有法律,谈曜成不能只手遮天。”
她拒绝得很彻底,同时僵着脸道,“二哥,放手,我不想闹到报警。”
谈曜则忽然变了态度,放开手,“放心,我不会逼你,我对女人一向有耐心。不过,对你,我耐心有限,毕竟等了这么长时间。”
容聆刚要松一口气,却看到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紧跟着上前,“你干什么?”
“等你同意啊,一个晚上够不够?”
谈曜则那张风流的脸上带着几分邪气,挑眉看向容聆的时候,又是势在必得的。
容聆心底的火就这么窜上来。
她拿起手机就要报警,谈曜则一个上前,握住她手机,懒懒提醒她,“别浪费时间,报警对我没用。”
偏偏容聆不信,正挣扎,这时候大门被人从外面的打开,一个高大身影从门口现身。
容聆心口一跳,等她看到来人是沈西渡后,眉头皱了皱,“你怎么来了?”
沈西渡瞥了一眼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二少怎么在?”
而后又朝她笑了笑,“我来看看孩子们。”
“他们已经睡了。”
沈西渡点点头,走到谈曜则面前,朝他递上一支烟,“二少怎么来这里?探望前弟媳?”
谈曜则似笑非笑,并不接他这根烟,“沈总又怎么来?”
沈西渡立刻嗔怪地看了容聆一眼,“你没和二少说?”
容聆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沈西渡一副责怪的口吻,“我知道你刚离婚,立刻复婚的话传出去不好听,但二少又不是坏人,是大少的亲弟弟,大少知道了,二少迟早也会知道,瞒不住不如大大方方承诺。”
谈曜则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复婚?”
他眼神淡淡看向容聆,但容聆并不看她,反而显得几分心虚。
“是啊。”沈西渡接茬,“我们有两个孩子,复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对我们,对孩子们都好。”
-
谈曜则走了。
容聆不知道沈西渡和谈曜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谈曜则会忌惮他?
但他今晚能这么离开,容聆还是道了谢。
“谢谢你。”
沈西渡却没接这声谢,“我说的,就是我想的。阿聆,和我复婚,我保你和孩子无忧。”
刚才因解围而产生的感激在这句话后立刻消散无踪。
是啊,这就是沈西渡。
他做事总来不会无缘无故,总会有理由的。
帮她,是为了得到另一个对他更有利的。
容聆依然是之前的态度,“抱歉,我说了,我不会复婚。谈曜则再来,我会报警。”
她态度决绝,脾气又固执。
沈西渡知道她一时妥协不了,但他坚信,目前只有自己能保护她,她为了孩子们会妥协的。
沈西渡也很快走了。
容聆不知道他来这么一遭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他知道谈曜则来了。
她没精力去想。
大门敞开着,两个保镖立刻现身,“对不起,容小姐。”
容聆蹙眉,“是谈津墨让你们来的。”
保镖们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们,他带了人,你们拦不住也是正常的。”
保镖训练有素退出别墅。
容聆对眼前这局面深感不安,她抚额,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办?
谈曜则会不会再来?
沈西渡也没有放弃。
她该怎么办?
夜已深,容聆睡不着。
不远处的海滩上,想起了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噪音。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利落从飞机上跳下。
容聆正在逼自己入睡,却忽然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熟悉气息。
她骤然睁眼,想要开灯,却晚了一步,直接被男人压住。
“谈津墨?”
男人亲她吻她,一解相思后,才低哑出声,“抱歉,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确定是他后,容聆已经放弃挣扎,抿了抿唇,“你知道了?”
“嗯。”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手指开始游走放肆。
“容容,我错了,如果离婚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走这一步。”
容聆被他吻得气息不稳,但她脑子里很清楚。
谈津墨没有做错。
如果没离婚。
谈曜成的报复会来得更猛烈。
到时候他又要顾自己,又要顾她,还要顾两个孩子。
何况,现在还有了另一个孩子。
他一个人顾得过来吗?
谈曜成如今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觉得她对谈津墨没有价值了,当然,其中或许还有谈曜则和沈西渡的关系。
她不能让他分心有软肋,更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
于是她果断又决绝,“谈津墨,我很庆幸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