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的好大哥哎!”
“无论这只秦耗子是不是有真本事,他总归是个恶心人的东西!”
“他若没本事,就守不住怀南之地,只会白白的便宜了别人!”
“可若是他有本事,迟早也会是咱们大楚的一个祸患!”
“你可万万不能将他当亲戚看!”
项渊又是无语又是气极,可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
而实际上,他的这些话,更是说给他的父王项凉听的。
“好啦好啦!怀南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是早些回南方去收服那些蛮族吧!”
项凉脸色一冷,寒声说道。
项渊不敢再多说一句。
“还有文儿你!也不要总再是妇人之仁了!”
项凉话锋一转,又开始训诫起了项文。
“如今你三个妹妹都已嫁入他国,自然也就不再算是咱们大楚之人!”
“所以,你万不可因为私情,而误了国事!”
“我让你放任项庸那小子去帮助怀南,可不是因为心疼你那小妹,而是为了咱们大楚的利益!”
“就是你姑祖母,也是让那丫头先答应下来送咱们大楚三郡之地,这才换来的咱们大楚对怀南的支持与放任!”
“你一定要记住,公私要分明!私情不可误了国事?”
项文听了,看向清江居士。
清江居士点点头:
“若是三年之内,雨儿那丫头交不出或者说是不愿意交出三郡之地。你就必须要出兵怀南,主动去攻取!”
“我虽然疼爱雨儿那丫头!可也还是大楚的公主!更是首先要为大楚着想!而你身为未来的国君,更应该如此!”
项文见父王与姑祖母都是如此说,虽然心中并不赞同,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而他一旁的项渊,虽然表面上一脸的平静,心中却是正在怒吼: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比我早生了两年,就能够成为未来的国君!”
“而我这么英明神武!就只能绐你打下手,做不得国君!”
“我不服!……我不服气!”
四月初夏,万物勃发。
天气赿来赿热,而秦浩归家的心情也赿来赿急切。
但无论他心情再怎么心急,也只能缓慢而行。
只因为他要与石盾同行,而石盾又因为妻子项媚儿此时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只能缓慢而行,一天也就走三、四十里,比之步卒行军也快不了多少。
要知道,赵国此来,不是骑兵就是车兵,可是没有一个步卒。而秦浩也早早就让伤员随着项庸的商队先行一步了,此时身边之人也是全数骑马而行。
就这样整整走了一个月,也才刚刚走了千余里,到了楚国怀安郡内。
进入五月中夏,天气赿发炎热,此时秦浩的归家之心反而是没有那么急切了,毕竟到了怀安郡,距离游安也就二三百里了,也可以说是快到家门口了。
而且,让他无比颀喜的是,刚进五月,项雨儿也出现了早孕反应。因此,他就更不能着急了,生怕路途颠簸,动了所谓的胎气。
看着一脸紧张与手足无措的秦浩,执意要再放慢些行军速度,向来不对付的姐妹俩个少见的达成了共识。
“呵呵呵呵!我说妹夫!我看你是太过小心了!她这才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哪有那么金贵!”
“就是,她一个不会武的都没那么娇气!更何况是我!一天只行二十里,亏你也想得出来。”
石盾也是笑道:
“妹夫啊!若是一天只行二十里,怕是等到了寒潭城,你二姐她真的是连马车也坐不得了。”
“咱们啊!还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用太过小心!”
秦浩想想也是,实在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于是,队伍行进的速度依旧如前,到了五月初五,端午节之时,终于是行进到了怀南城,也就是当年秦浩与项雨儿成婚的地方。
听闻赵国太子与怀南公两对夫妇到来,怀南太守急急忙忙亲自来到城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