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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一股紧迫到极致的氛围，突然笼罩这方小天地。
    人皇身上并没有法相异像呈现。
    他神态随意的站在那里，抬起手臂，对着赵阳随意点动了一下。
    莹莹手指，光华璀璨。
    随着人皇这番举动，一道恐怖至极的能量长河，瞬间凝聚而成，朝着赵阳浩浩荡荡的奔涌过去。
    赵阳见状，他的身上，同样没有法相异象呈现。
    同样是抬起手臂，反向探出手指点下去。
    两人动作看起来如出一辙。
    就连引发的天地异象亦是如此。
    大道至简。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力量的运用，俨然已经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轰轰轰。
    轰轰轰。
    两道蕴含无比恐怖能量的长河相撞。
    明明没有半点声浪传出，但不管是第九关中的赵颖仙，还是混元古路之外的诸葛，洛玄等人，亦或是小小黑客直播间无数围观的网友们。
    他们在这一刻，却仿佛听到了翻天覆地般的轰鸣声响。
    这种级别层次的攻势威能碰撞，已经远远不是眼观耳听所能捕捉。
    无数围观生灵，虽然并没有凭借耳朵听到任何声音，但这恐怖声浪，却仿佛是直接达到了灵魂层次。
    让他们以这样一种极其特殊的方式，“听”到了这两条长河剧烈碰撞所“爆发”出的恐怖声响。
    此刻，这两条长河接触的一瞬间，便碰撞出激烈翻涌的水浪。
    明眼人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水浪。
    不过是恐怖的能量，以水浪方式所呈现出来的罢了。
    事实上这两条能量长河，是赵阳与人皇，越过普通力量范畴层次，直接从这方小天地法则规则秩序着手，以更加直接的方式激发出来。
    半空当中，汹涌浩荡的两条能量长河，彼此接触交融，疯狂涌动。
    这是一场最为激烈的交锋。
    看着感觉好像十分漫长，但实际仅仅不过瞬息，两条剧烈汹涌的能量长河，就已经相互消耗一空。
    风平云静，异象消散。
    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人皇依旧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半点多余表情。
    赵阳亦是如此。
    两人眼里都有笑意流露。
    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赵阳和人皇又岂能不明白？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法相异象显形，不过是一种颇为稚嫩的手段罢了。
    古圣子所谓的完美法相，无非就是将自身与法相异象融合到一起。
    但赵阳和人皇显然已经超越了这个层次，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们自身，承载了所有法相奥义。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至高法相。
    “吾之法相奥义你已经见到了，如何？”
    人皇负手而立，看着赵阳笑问道。
    “立身于天地间，却又不受天地法则规则秩序束缚。”
    “自身为引，驱使天地法则规则秩序听从调令。”
    “不愧为人皇。”
    “一念动，天地折腰。”
    赵阳言辞间满是赞赏。
    “好说。”
    “吾想亲眼看看你的九炼法相。”
    人皇抛砖引玉，赵阳自然不会拒绝。
    “既然你我自问无敌争锋，自当一见。”
    “九炼法相，故名思义，在我的立意中，法相可九炼。”
    “九为极数，穷极生变，取自九九循环，生生不息之意。”
    赵阳阐述九炼法相立意之际，便动了起来。
    速度极快。
    “一炼，法相生。”
    赵阳随意一指点出，并没有点向人皇，而是指向了一旁的赵颖仙。
    这是阐述，也是演示，不是攻伐。
    赵颖仙头顶上方的光圈当中，由于虚影异象自主走出，变得空空荡荡。
    此刻，随着赵阳一指落下。
    一粒璀璨光点，从光圈中心处显化，璀璨至极，蕴含着勃勃生机。
    “二炼，法相变。”
    众生图浮现。
    众生图呈现出众生百态。
    每一个生灵，都有一个自身的立意。
    法相之变，更是包罗万象，有生灵，有植物，有长剑，有万物......正所谓一变万化，没有固相。
    “三炼，法相......”
    “四炼，法相......”
    ……
    “七炼，法相无极。”
    此刻，赵颖仙头顶上方的光圈当中，随着赵阳演示至七炼，只见光圈中法相雄浑至极，通体透露出一股圆润之意。
    仿佛已经达到了一个近乎极限般的地步。
    但直到这一步，光圈中法相异象，依旧在不断扩大。
    仿佛无穷无尽，没有边际一般。
    纵然力压寰宇，依旧在不断扩张。
    人皇见到这一幕，眉头已经开始紧皱。
    一味无极限扩张下去，未必有益。
    似乎有些过于极端了。
    只不过赵阳开创的九炼法相，既然能得到天地传法最高难度认可，不用多说，在后续阶段，赵阳想来必有补缺之法。
    人皇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是以，他并没有质疑什么。
    而是设身处地的让大家站在这个法相无极限的立场，去看，去感受，然后从中寻找破局之道。
    这实际上相当于一种另类比拼。
    赵阳已经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人皇不过是刚看到这个问题罢了。
    “这样无极限的膨胀下去，恐怕会破灭吧？”
    人皇心里似有所感，但却有些不太确信。
    看向赵阳，脸上浮现出一抹迟疑。
    “八炼，法相寂灭。”
    赵阳听到人皇这样说，嘴角泛出一抹轻笑。
    说出法相寂灭这几个字的同时，他的手指再度探出，继续对着赵颖仙轻点下去。
    一指落，迷雾生。
    八炼，不可见法。
    众生不可见。
    赵颖仙见不到，混元古路外，朱葛，洛玄等人见不到。
    无数通过直播间观看的生灵也都见不到。
    一片迷雾，挡住所有。
    人皇的境界，显然已经跳脱众生之外。
    是以，人皇是例外。
    人皇的视线，透过了这层众生不可见的迷雾，看到了迷雾后的场景。
    只见赵颖仙头顶上方的光圈当中，这尊法相，经由赵阳演变，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无穷大的地步。
    日月星辰在这尊法相面前，如同点点尘埃。
    这是真正的寰宇之巨。
    就在此刻，赵阳一指落下。
    雄浑庞大至极的法相开始崩裂，一道道恐怖裂纹浮现，与此同时，一股携带着浓郁死亡般的寂灭气息透露出来。
    咔嚓。
    咔嚓。
    无穷大的法相，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