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车外的景物飞速后退,舒苗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
而刚刚还蔫巴巴的何丽,再次活力满满。
伸长了脖子,叽叽喳喳问陆清愉市里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让他推荐一下。
陆清愉好脾气的给出好几处地点,余光却时不时看向后视镜。
昭阳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悄悄在何丽身后拧了一把,让她少说点。
她吃痛摸了摸后腰,一脸的幽怨之色。
就在昭阳以为她终于能安静下来时,何丽直接大喇喇扯着嗓子安慰他,
“陆公安,你不用太担心,舒苗她只是有点晕车,一坐车就爱睡,是正常的。”
昭阳震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力吐槽,最后直接扭头看窗外。
舒苗被她那一嗓子喊的眼皮子一跳,眼珠子转了转,干脆也没吭声。
陆清愉也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点出自己的小心思,愣了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样啊。”
何丽见他感兴趣,瞬间来劲了。
“我跟你说啊,别看她有时候很好说话,私底下的小毛病还不止这些呢……”
她压低声音,眼睛却一直往舒苗那边瞟,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瞅见她还是不动如山,又再次拔高音量。
“比如……”
舒苗见她来真的,腿一伸,直接踹上她脚后跟,
“不好意思……”睁开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表明自己的态度。
何丽被她这么正色的盯着,立马闭上嘴。
再看一眼回头的陆清愉,眨巴眨巴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立马老实坐好,还主动把话题接过。
“没事没事,你怎么样,还难受不?”她很自然挽上舒苗的胳膊,灵动的挤了挤眼。
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舒苗难得有一丝欣慰,自然也乐得配合她,
“还好,就是有些累了。”
话落,何丽立马积极接话,“那你再眯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不了,这不快到了吗?”舒苗示意她看窗外。
“诶?还真是,这么快就到学校了!”何丽一脸惊奇的看向车窗外,不禁心生感慨,
“苗儿啊,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买上汽车?”
舒苗:“……”
昭阳:震惊脸!!!
她这话一出,满车寂静。
最后还是舒苗无奈出来打圆场,“我觉得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把驾驶证考到手了再说。”
“呵,我还不知道你,又在笑话我不自量力了吧?”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
舒苗一言难尽蹙眉,用眼神示意:
你确定要当着外人的面聊这个?
何丽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屋里,悻悻的闭上了嘴。
目的地也在这时到了,
一行人下车,
“真是麻烦你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车。”舒苗率先开口道谢。
至于周扬那货,直接被她忽略掉。
陆清愉不想面对她的的客套,垂下眼眸不让眼底的失落被察觉。
浅浅勾唇,主动结束话题,
“客气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再见。”
三人相继打过招呼后,各自拎着大包小包上楼。
屋内,
何丽顾不得收拾东西,立马打开窗户,踮起脚尖往外头看去。
看到远去的汽车尾灯,一脸的遗憾,
“我的苗儿啊,你可真是狠心,陆公安这么好的人,你咋也看不上呢?”
舒苗闻言,没好气白她一眼,
“闭嘴吧你,这么喜欢当红娘,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
省的一天天的尽给她找事!
被瞪了一眼的何丽不仅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本正经的开始与俩人科普自己的心得,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自己谈哪有看别人谈香?”
她说笑着,拿起两只毛茸茸的布偶,凑在一起,笑的牙花子直咧。
“歪理!”舒苗一把抽走那只属于自己的花老虎。
昭阳同步跟上,“你拿错了,这是我的!”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要不你谈一个我们看看?我们自然就知道香不香了。”
“诶!对对对!”舒苗只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
“我?我才没那个时间呢,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写两份稿子,为我的小车车努力奋斗!”
“啧啧……你没时间,我就有时间了,是吧?”最终舒苗还是没忍住阴阳她两句。
“我不一样,那不是我看上的都没看上我嘛?”说起这个何丽还有些委屈。
她长得也不丑啊,家庭条件也不算特别差,怎么就没遇个合适的呢?
害得她连感情戏都不会写,真是憋屈!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再次抖起来。
“至少我不像你们,看到中意的连上都不敢上。”她双手叉腰,傲娇抬起下巴,蔑视的扫一眼俩人。
舒苗想着自己最近也没啥事能让她说嘴的,下一瞬想到什么,震惊扭头看向昭阳。
昭阳面上是肉眼可见的不自然,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昭昭姐……”舒苗一脸惊奇,正准备往下问。
昭阳抱起自己收拾好的一大堆东西,丢下一句“我累了。”,转头回了房间。
舒苗可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见她不愿说便也没多言。
何丽却不一样。
“呐呐呐,我就说吧,你俩都一个德行!”她耸耸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人身攻击。亏你还是写文学作品的,不亏心啊?”
“我亏什么心?我那是让你们把握机会。”
她睨一眼舒苗,一脸唏嘘,
“不然都像你一样,喜欢的时候不说,等过了那阵热乎劲,看谁都不得劲喽~”
“说的是我吗?我怎么感觉说的是你啊?”舒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含揶揄。
“我那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
“少来,像你那样?一看到周扬就跟老鼠看到了猫一样,怂兮兮的?”
说起这个何丽瞬间炸毛,“胡说!我哪里怂了?你看错了!”
舒苗抱起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说,只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学着昭阳回屋了。
独留下何丽一人气的直跺脚,又是懊恼自己发挥失常的一天。
同一时间,刚到家的陆清愉接到制衣厂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成熟大气的女声,
“清愉不好了,之前谈好的厂房收购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