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亵青春男大是吧?”
江流把裴安宁推开,神色不忿的看着她。
集帅们谁懂啊。
看演唱会回个头的功夫被下头女强吻。
“这是我的任务。”
“还有这种任务吗?多来点。”
“我需要制造出林素恩质问你和我的画面。”
???
江流询问了一句:
“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也不懂,照做就是了。”
“是你照做,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流话是这么说,
但他靠在椅背上,对于大伯的计划生出了几分猜测。
他可能知道这老登要干什么了。
已知需要一个林素恩质问裴安宁和江流的画面。
总不能是满足大伯的恶趣味。想要给江流制造个修罗场玩玩吧?
江流闭上眼睛提取这其中的关键词。
堂哥、堂弟、凶手、被害人、前女友、未婚妻、勾引、质问、面向公众开放的演唱会。
他需要把这些关键词有序排列,才能大致拼凑出游戏的完整概况。
“如何将堂哥和堂弟的身份变成凶手和被害人?如果用堂哥未婚妻的勾引和偷情当做诱因可以吗?”
理由充分,令人信服。
但关上门都是自家的事,需要理由吗?
哪怕对着江老三说你儿子被江欣杀了,江老三都不会深究其中的原因。
因为世子之争,素来如此。
那理由是给谁看的呢?
江流环顾了一下四周。
万人体育馆、山呼海啸。
仅仅是讲给这一万人听?
显然不是,因为看演唱会的人都举着手机。
也不知道是人看演唱会,还是手机看演唱会。
“所以是为了给大众讲一段故事,林素恩和演唱会是让事情发酵的媒介。”
当红女星林素恩就是抖+。
一万个观众是疯狂传播的渠道。
那好像可以还原出,这一段被讲给大众听的故事了。
指不定就是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或许吃瓜群里,要讨论的就是:
“听说了吗?当红女星林素恩的前男友在演唱会上死了。”
“死人就说死人,谁造谣说是前男友。”
“早期林素恩当博主时这个男的出镜过!网上有人发了!”
“我靠!怎么死的?”
“听说这个叫江流的勾引嫂子,在演唱会偷情,被林素恩逮了个正着。”
“啊?啊?啊?这么劲爆!所以是林素恩杀人了?”
“不是的,是江流的堂哥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妻被勾引,一怒之下杀了堂弟。”
“我靠!那这件事说到底和林素恩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这件事闹这么大,背后早被人扒了个底朝天,江流和江欣是林素恩公司的老板!”
“啊?有钱人的世界真乱!感觉隐约看到了豪门斗争的剧情。”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江流之前发生过车祸,这场车祸就是江欣搞的,都是豪门继承人为了争家产。”
“不是?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说杀人就杀人,还有法律吗?”
“嘘,原本这件事是热搜第一,现在都看不见了,无形的大手发力了。”
“可是我在南江生活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江家?”
“我也没听过,但我说几个词你绝对听过,希光远洋、建宁商超、繁星广场....”
“我的妈呀,有钱人真是为所欲为...超市我都有点不敢逛了。”
以上对话均来自于江流的脑洞大开。
但凭借他的网上冲浪经验,大概风向就会是这样的。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
互联网嘛,只需要一个带有噱头的故事
再配上几张“不经意流出”的现场照片。
再顺便造几个适合传播的梗。
比如:“南江的江是江家的江”、“还有法律吗?”、“自古英雄都败在嫂子身上”
“真有能耐的嫂子绝不会死在叔叔手里,潘金莲说话!”。
对于高强度冲浪人来说,这是个乐子。
但对于江家来说,这可能就是一劫。
如果有人在这其中,跟着这个势头添油加醋呢?
添油加醋的人还是了解很多内幕的江家老大。
江流想着想着都把自己给想笑了。
如果真照着这个发展路线进行的话。
自己会不会成为互联网名人?
“不爱千金爱嫂子”、“我出来混不讲义气,只睡嫂子。”
晃去了脑海中的想法,江流收起了笑脸。
大伯终究还是给他出了个选择题,
这个选择题在家宴时期好像有点眼熟。
当初那个拼命把自己往鱼肚子里塞的老头问自己:
“你是当鱼还是当人?”
当鱼就一头扎进江家的水里,跟着老爷子好好混。
当人就跟着我的计划进行,咱们给江家来波大的。
什么?
你说在我的计划里,你可能会死?
可上次的车祸,你不就是这么选的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流早就说过无数次了。
水里的鱼和岸上的人都是一个吊样。
他是他自己。
至于这个答案该如何回答,得看他怎么做。
....
江流摇去脑海中的想法。
他没有问大伯在哪里?更没有问裴安宁知道什么。
而是侧过头转移了话题:
“你这人奇怪得很,是有什么把柄在大伯手上吗?”
江流咧个大嘴摇晃手里的应援灯,疑惑的看向裴安宁。
“有。”
“是伤天害理、危害社会的事吗?”
“不是。”
“那以后跟我混吧,居酒屋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不让你当服务生,给我管个钱帮忙经营什么的。”江流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轻松。
“我伤害过你。”裴安宁着重强调了一遍。
江流没有搭理这句话,转而盯着她的眼睛。
“我今天如果不来,你会死对吗?”
“可能吧。”
“所以阻止我来到这里,是你对这份伤害的补偿?”
“不是补偿...如果说的肉麻一点,可能算是自我救赎。”
“行,我认可你的救赎,从现在开始我们一笔勾销。”
舞台的灯光打在江流的侧脸上,他平静的望着眼前明媚的女人:
“裴安宁,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下次偷偷摸摸把事办了以后,记得先伸手要糖。”
“我没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不要的人最可怕也最可悲,当个捞女银行卡里就一百万,这世界上独你一份。”
“那我要再亲一口?”
“我就知道!你刚才伸舌头绝对不是为了任务...”
“开玩笑的,我想要你相信我。”
裴安宁默默的看了江流一眼。
信任始终是她们之间最大的隔阂,这几乎是无法化解的因素。
“好,今天晚上我信你。”江流没有犹豫,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说着:
“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好好珍惜。”
“如果真的信我,就趁现在赶紧走吧,江欣的状态非常不对劲。”裴安宁面色认真。
“不走,对了,刚才你的任务是什么来着?”江流侧过头询问。
“江流,你疯了!你要配合...”裴安宁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当然要配合,我配合你,你也要配合我。”
江流放下手里的荧光棒,十分认真的对她说:
“所有的东西都在无形中标好了价格。
大伯一定预想过我能来的情况。
可他凭什么笃定我会配合他?
所以他反复提一个无关紧要的裴安宁,你自己不觉得违和吗?
他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他手里捏着决定你命运的把柄。
如果我配合他,这个把柄会作为添头转移给我,谁拿到了谁就能控制你。”
裴安宁听着这些话怔怔无声,许久后才凑到江流的耳边说着:
“你控制我也是好的。”
“不,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和过去的破烂生活彻底作别。”江流转过头看向她:
“你只要在必要时刻拿出足够的证据,或是作为证人出现,总之让烂摊子彻底结束。
我保证给你自由,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