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捕捞队搜了几天,捕捞网撒过了这一片的海。
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一次荒诞的拦截与搜寻被报道了出来。
只不过被压了下去。
一切匪夷所思沉入了大海之中。
—
“marry,早上好!”
女人身穿洁白的长裙,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一大清早起来锻炼的marry看到邻居家的女主人,也打了声招呼。
这一户是突然搬过来的。
夫妻两个都是亚裔。
marry起初并不想与他们交谈。
毕竟她们这个街区里面到处都是短租客。
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在无用的社交上。
想到这里,marry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关上了窗。
“怎么这里吹风?”
“医生不是说了要保暖吗?”
厉京泽刚刚从外面回来。
那一天他们成功逃离了港口却卷入了海下的暗流。
最后被救了下来。
余悦的脑袋磕到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失忆了。
听上去有些荒唐。
但这就是事实。
余悦不仅忘记了何微,还忘记他。
她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和人。
厉京泽没有去调查。
他知道这些根本就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现在的余悦就像是继承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一样。
“刚刚出来,正准备进去。”
余悦收起了手上带着水的花。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喜欢这些。
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无依无靠了。
余悦不免有些惊奇于自己曾经的遭遇。
没想到她居然能够拐一个这样优越的男人结婚。
呃,虽然没有结婚证吧。
也算得上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余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这样一个男人搬到b国。
首都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
几乎每一天都会下点小雨。
让人防不胜防。
今天她趁着雨停的一小会儿功夫出来折了几枝花准备插到自己房间的花瓶里面。
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个明明都是男女朋友关系,居然没有睡在一个房间里面。
厉京泽给的解释是想要她先养好身体。
这倒是合理,但是为什么厉京泽与她的相处这样的僵硬?
平常连碰一下手都要怔愣。
余悦清楚了解自己。
她是不可能会和一个不信任的人出国的。
厉京泽能够带着她出来证明自己是非常信任他的。
他们之间要是男女朋友关系,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会动手动脚。
余悦有时候都为自己的那点色心感到扶额。
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几天她与厉京泽的相处过程中,她能够明显察觉到厉京泽的僵硬。
每一次的亲密接触前他都有这样的过程。
余悦感觉他是在模仿。
他每一次的动作都不连贯,就像是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样。
依照自己假设的那个情况,最起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余悦只是在心里留了一个怀疑。
她倒也不会因为自己这个没有实据的猜测去质问他。
毕竟万一之前他们的相处模式真的是这样就尴尬了。
“快点进屋。”
厉京泽扎紧了她的围巾,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朝着温暖的房子走去。
旁边房子里面的marry看到厉京泽的身影后直接关上了窗户。
她不喜欢这个亚裔男人。
精明又谨慎。
他那一副架势摆明了就是富家子弟。
和这个街区格格不入。
但是他们却住在这个街区。
一群流氓混混住的地方,什么时候也住进了这样的绅士?
除非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marry喝了一口冰水,拉上了窗帘。
—
“咱们什么时候回国?”
余悦蹲在壁炉前面,她打量着里面被灼烧得噼里啪啦的圆木头。
厉京泽从厨房里端出了一杯热牛奶。
他递到了余悦嘴边,神情严肃。
“呃”
余悦伸手拿过来了杯子,侧身喝掉了。
热热牛奶顺着她的喉管流下。
让她一下子振奋起来。
余悦心虚的避开了厉京泽的目光。
身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侣,但是她还是受不了厉京泽这种投喂方式。
上一次她就是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吃了亏。
被他这样举着杯子,被迫一口口咽着。
“你的公司在b国发展的怎么样了?”
自从她接受了他的存在后厉京泽就把他们来这边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厉京泽的产业在国内被打压,他们只能搬到了b国发展。
余悦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勾搭上这么一个富一代的。
虽然现在没有过上她想象中的豪门生活吧。
厉京泽与她的身份还没有审批下来。
现在他们两个属于是黑户,只能在这个的地方待上几天。
余悦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被拐过来的。
但是厉京泽对她的了解让她相信了他。
余悦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并不是自愿的。
但是现在无从考证。
厉京泽说她在坐船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海里面,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生了记忆混乱。
厉京泽手里拿着的是刚刚审批下来的证明。
看着英文,余悦一阵头晕。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个外国语。
现在倒好了,她要在这里久居了。
厉京泽察觉出了她低落的情绪,轻轻上前准备搂住她安慰一下。
余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应激,下意识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僵持下来了。
余悦捏了捏手心,“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厉京泽脸上带着笑,但看上去有些凄惨。
他点点头,整理着散落在客厅的杯具。
伴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厉京泽把杯子往厨房一撂,接了一通电话。
“li,有一伙人在找你。”
那一头声音有些无语嘈杂,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的哄笑。
厉京泽拧开了水龙头,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他清朗的声音。
“能查到是谁吗?”
那一头突然发出了一声爆笑声。
“li,得加钱。”
“嘶”
“轻一点”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厉京泽果断挂掉了电话。
他没有听别人调情的爱好。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似乎到了这里,他的心情也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