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威胁警务人员。”
晚上,李文斌还是赴约来到了有骨气酒楼。
以今时今日山鸡的地位,如果想要黄志诚消失的不明不白,手段实在太多了,为了手下的安全,他也必须来一次。
“不这样说,李sir你怎么会来到这跟我吃饭呢?”
山鸡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随后转给了李文斌。
“今时今日,能够喝到山鸡你倒的一杯茶,我是不是应该三生有幸了?!”
李文斌语带嘲讽,或许他还很难将之前那个被他带到警局的山鸡与身价上百亿的大富豪相提并论,毕竟时间也就过了三个月而已。
“呵呵,我可没有把李sir你当做敌人,况且我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给你倒一杯茶怎么了。”
“是吗?我是兵,你是贼!你不把我当敌人,但我可是一直记着你的!”
“所以你就安插了黄志诚在我身边?从他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他卧底的身份了。”
山鸡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但我还是把他放在了身边,不知道这几个月李sir有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山鸡的话让李文斌一窒,卧底被人发现已经够丢脸了,人家还不管,让你查,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飞全之类的倒是有,关键是李文斌想对付的是山鸡啊!
“山鸡,你贵人事忙,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急不急,先吃完饭再说!”
山鸡拍了拍手,早有服务员将准备好的菜肴端了上来,足足一大桌。
“来,吃!我就不招呼你了!”
说完,山鸡自顾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真的就不管李文斌了。
浅水湾的别墅里,蒋天生正在游泳,自从他看到山鸡以一敌八的战绩之后,便察觉到了危险,现在深居简出。
如果需要外出开会,也是大张旗鼓,带了很多人护送他。
目前别墅里也是安保严密,蒋天生找了几十个人来守卫,都是帮派里能打的小弟。
其实在见到山鸡膨胀得越发恐怖的财势,蒋天生已经起了退隐之心,只是产业众多,想退也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出来混的,退隐的那天基本没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便一直耽搁下来。
如今他跟自己的艳星女友正在戏水,旁边的小弟看得是口水直流。
只是这些小弟没有注意的是,别墅外,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员正在阴影处集结。
他们个个带着面罩,装备精良,分成一个个三人小分队,剪除岗哨,警戒,迅速而有力,快速渗透进了别墅。
等到蒋天生一次潜水,从水里露出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游泳池旁已经站满了一群不认识的人。
望着对方清一色的军事装备,蒋天生惨然一笑,说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吗?代我替山鸡闻声好!”
领头的队长不言不语,掏出照片仔细核对了一番之后,便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噗噗”两声,一枪额头,一枪心脏。
蒋天生躺倒在了游泳池里,鲜血逐渐在水里氤氲。
旁边蒋天生的艳星女友早已吓破了胆,楚楚可怜的望着队长,旁边负责看守的向队长问道:“队长,她怎么办?”
“老板交代了,只诛首恶,其它人不管,打晕摆一边就行!”
这群人显然都是山鸡借来的人,对他们而言,杀一个黑社会头目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要杀一个弱质女流,且还是平民,还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至于之后她会不会乱说话,这个也不在山鸡的考量范围里了。
山鸡此时正在跟着反黑组的警司李文斌吃着饭呢,至于买凶杀人,警方至少要把凶给抓到才能定山鸡的罪吧。
能抓到吗?不能!
至于黑道,蒋天生死了,谁来给他报仇?陈浩南吗?
乌鸦和笑面虎就没有蒋天生那么胆小了,作为东星的头目,夜晚本来就是潇洒的时候。
此时两人正左拥右抱,呼朋引伴的从舞厅里面出来,准备转到下一个场子。
却不料街道两旁突然涌出几十名穿着统一着装的刀手。
黑巾蒙面,白布绑刀,人员齐整整朝着乌鸦和笑面虎冲去。
两人早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动员了手下拼死一搏,两人却寻机想要逃走。
但这帮人似乎就是盯着乌鸦和笑面虎杀,根本不管其它的东星小弟。
只要他们不反抗,那就直接略过。
这帮人里,一马当先的乃是一个皮肤黝黑,散发着油亮光泽的低矮壮汉。
见乌鸦和笑面虎背靠背抵抗着,手里一条链条舞得虎虎生风。
他冲到乌鸦面前,一刀砍下,乌鸦用链条抵挡,却根本没有挡住半分,项链被一刀两断。
刀口从乌鸦头顶直直劈落,几乎将他的脸斩成了两半。
笑面虎还想挣扎,嘴里说道:“你们是谁的人?我们可是东星的扛把子,当心东星的人找你们麻烦!”
“杀的就是你!多嘴!”
壮汉不屑动手,早有两名手下架住了笑面虎,随后再来一人,将笑面虎给抹了脖子。
就这样,东星的扛把子乌鸦和军师笑面虎横尸街头。
这群人好似早已约定好一般,朝着街道四面八方散去,到了阴暗处,解下头巾,丢下刀具,换上另一套准备好的衣衫,就此消失在人群中。
很快,接到报警的巡逻警员赶到,见到的只是两具早已凉透的尸体。
问了问留下的东星手下,人都往哪走了,除了躺在地上的,早已被吓破胆的人一通乱指,却没有一个方向。
而这时,山鸡与李文斌的饭,还没吃到一半。
一个李文斌的手下闯了进来,附耳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气得李文斌把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李sir,怎么了?”
“刚刚我的手下进来报告,说蒋天生死在了他的别墅里,而东星的乌鸦则横尸街头!”
“是吗?还真是可惜,蒋先生一直都是我尊敬的前辈,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