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我和小鹿才往回走!
“阿哲,我有点累了,你把我背回去!”小鹿刚刚的困意一扫而光,脸上有些红润。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提要求。
“好!”我很开心,“回去我们一起泡温泉!”
“嗯!”小鹿脸更红了!
穿过一条细长的走廊,蜿蜒转折,来到我们的客房。
还没开门,冯小丹就从她房间蹦出来了。
小姑娘只看到小鹿一侧的脸很红,我还背着她,不禁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惊呼:“怎么啦?小鹿姐,你这脸……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哥,她被谁揍成这副模样了?”
小鹿低声对她说了什么,可能声音很轻,冯小丹也没听清,听罢后露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神色:“你说是你自己打的?”
小鹿双手捂面,终于不再把声音压低:“没你的事,回你屋吧。”
然后就是冯小丹低低的呢喃,似乎我们不识好人心,每个字里都溢满心酸。
她什么都不明白了。
在这事上是真傻,真的。
冯小丹嘟嘟囔囔地回屋了:“小鹿姐是个面子薄的小姐姐,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顿?是什么事让她心里很过意不去?犯不着这么不留情面地揍自己啊!”
我和小鹿笑了,推门进了房间。
刚开门,一种好闻的奇特香气就从门内飘进来,香味清冷,像冰雪般冷冽,让人精神一振。
我背着小鹿直接到了房间内的温泉边上。
为了这一刻,我拼搏了那么久,那么卖命!
小鹿,我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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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被窗帘挡住了,屋里仍然很亮。
床上铺着洁净的白色床单,衬得小鹿肌肤白得发光,润泽无比。
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揉了揉眼睛,身上散发着女人香。
“阿哲,起床吧,我让他们送早餐!”
“嗯,再躺一会儿吧,白天很讨厌,又是繁忙的一天。”我也伸了个懒腰,觉得还有些困。
小鹿的脚丫把被子踢开……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站在门口,只是对着我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伸开白皙秀气的手掌,用葱白的手指做了一个敲门的手势。
我顿时惊呆了!
罗姿!
她过来干什么?
罗姿看到小鹿,大吃一惊:“天哪,一晚上不见,你怎么像被玩坏的布娃娃躺在床上?”
一句话让小鹿的心态直接崩盘,脸色羞红,不知该说什么。
罗姿满眼好奇地斜倚在门板上,把早餐一颗圆滚滚的鸡蛋吞吃下去……她吃得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好像吞下去的不是鸡蛋,而是颗糖。
我瞪大眼睛:“你过来干什么?”
罗姿毫不掩饰来意:“听闻你功夫妙绝,若是能得到提点一二,我将不胜荣幸。”
“说人话!”
“我一直没忘记,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不知我有没有那份福气,能再领教一番。”
说了没两句就原形毕露了。
“不要整天打打杀杀,沦为人间的打斗机器。”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罗姿笑得温和,眼底却闪过一丝好奇,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浑然不知被我们尽数看在眼中。
小鹿连忙起床,我发现小鹿不穿裙子了,而是穿着合体的西裤,虽然看不到修长而笔直的小腿,却丝毫不遮掩她的优美。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动人。
“咱们去吃早餐吧,别在屋里了。”小鹿察觉到有一丝不妙,连忙提议。
不得不说,这会所真不错。
山腰有一块天然的凹处,地面平坦,有一个清明雅致的房舍,是吃早餐的地方。
树影交映、花香叠翠。
罗姿跟在小鹿后面,虽然仍有郁结,比起毫无希望可言的绝望,还是无形之中生出几分期盼的意味。
阳光穿过迷雾阵阵的丛林,清浅的淡淡光线在雾气间弥漫滋生,染出片片亮莹莹的色泽,把空寂幽然的氛围陡然破开。
在滇南市叱咤风云的母老虎如今成了病秧子,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窗外,苍白面庞被阳光照射得近乎透明。
似是思考良多。
她这种无人愿意接近的母老虎,不知道又想套路什么?
“阿哲,我们收到消息,班缅里那边过来了一个杀手,是专门对付你的。”
“啊?真的假的?”我有点吃惊,不过,罗姿的话不可全信。
“当然是真的了,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罗姿一脸严肃。
她有点不正常……没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身鲜艳的火红颜色的长裙,衣服十分合体,既贴身又简洁,裙摆上有细碎的褶皱,在简约之中彰显了几分高贵来。
这身衣服使得本来是母老虎的罗姿,显得很漂亮,艳光四射、明艳动人,好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你别套路我啊,有事说事!”
小鹿很快就吃完早餐:“我要忙着去工作,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我呢!对了,我顺便把房退了。你们说事吧!”
说完,小鹿对我狡猾地一笑,走了。
罗姿扬了扬手腕,她肌肤细腻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女士名表,至少也值几万块,就是这块表,让她今天的华贵打扮之中彰显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她很得意,扭动的腰肢如杨柳一般随风轻轻摇曳。
“苏晓雪给我买了块表,怎么样,很好看吧?”
“关我什么事?”
罗姿嘻嘻笑了几声:“还没把苏晓雪弄到手吧,你这失败率之高,就像灰太狼要吃喜洋洋,必备台词只有一句:我一定会弄到手的。”
被戳了痛点,我没吱声。
罗姿捅了捅我:“你怎么冷冰冰的,我来了你不高兴么?”
我有点不耐烦,语气冰冷:“又不是我请你来!”
“你怎么这么对我?我真是来保护你的。”罗姿有点委屈地哼了一声。
“真有人要杀我?”
“千真万确,我们就在这里等杀手过来,守株待兔。”
可是……你为什么额头上冒汗啊?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脸都白了,惨白惨白的。”我有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