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多谢。”何安回过神来，郑重感谢道。
他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再后面的事情就是他亲身所经历的了。
结合一下现在所得到的信息，他已经没有疑点了。
“无事。”万里仍旧是一副自信的模样，摆了摆手，“送小友回去吧。”
话落，晶卡应声破碎。
蓝色的传送旋涡于何安身后展开。
何安不再多说，在万里的目送下，没入旋涡之中。
“真是了不得啊，嘶，真疼。”
何安离开，万里再也装不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龇牙咧嘴，嘴角疯狂抽搐。
……
时间逐渐来至夜晚。
在何安回到南部，又花费了一点时间回到竹林小屋后，他在床边呆坐了数个小时。
听完万里说得那些，他只觉自己的人生好似早已被安排好了一般。
这让他很是反感，很是厌恶。
又是那么的无奈。
因为他怪不了任何人，不论是去往影刺会，还是开刀夏家，亦或是灭掉甫家，驱逐罗冀。
每一个事件中，都有他自己的主动。
数个小时的时间里。
何安想了很多，理了很多，又回忆了很多。
以至于此刻，他的情绪十分低落。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他竟有些期待夏立会在下一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可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安始终没能如愿。
“唉……”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拍了拍脸颊，打了打精神，“以后总该由我自己说了算了吧。”
“老爸。”
何安看向手中的第二张碎白皇，喃喃道。
随后，他又拿出了自己一直在用的那张。
定睛看去，两张晶卡他分辨不出来任何区别。
他还记得斩红王漩涡中的那只恶魔，让他收集全部的碎白皇晶卡。
“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何安尝试将两张晶卡碰撞，叠放。
可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产生。
继而，何安走向了外面。
咔嚓——晶卡破碎。
霎时间，一轮猩红漩涡绽开。
“既然如此，那就进去问个清楚好了。”
何安毫不犹豫地跳入漩涡中。
视线短暂的变黑。
下一刻，随着他沉稳的落地。
再一次，何安来到了这处令人发毛的空间。
旁边，红色溪流的哗哗声不绝于耳。
他可还记得某个人被冲入了谷底呢。
随即，何安朝着谷底望去。
只见红粉血池上漂浮着无数具枯骨。
想来也认不出哪一具才是甫海明。
收回目光，何安脚步不停地朝着恶魔所在的方位走去。
很快，他就走完了所有的台阶，再一次来到了恶魔的面前。
他看向高大恶魔，只见其正横卧在白骨王座之上，手中拿着一本暗紫色外皮的古籍，乐在其中。
接着，何安便见它随手一挥，古籍化作了飞灰。
“抱歉，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恶魔姿势不变，语气十分恭敬的起口。
其实早在何安踏入这里的一瞬间，它就感应到了。
何安继续往前走近恶魔，面色平静。
“你让我找回所有的碎白皇。”说着，他拿出了那两张，“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张，有什么用？”
何安的视线始终没有转移，他注意到在自己拿出两张【碎白皇】的时候，恶魔的那张瘆人面庞闪过一丝欣喜。
这就让他更好奇了。
“请把它们给予我，王。”恶魔忽地带着几分激动说道。
毫不迟疑，何安手指一弹，两张晶卡向恶魔的脸上飞去。
恶魔一挥手，两张晶卡落入它的手中。
“感谢您，王。”它难掩激动，何安还是第一回见它情绪波动这么大。
随后，恶魔看向了手掌心中的那两张晶卡，满眼充斥着溺爱。
突然。
它的那只恶魔之手猛地一握。
咔——咔——
连续不断地碎裂声传入面露诧异的何安耳中。
这不是正常的破碎声，区别很大。
就在何安好奇会发生什么的时候。
一道皎洁的身影应碎裂声之后出现了，体型近乎于恶魔。
何安注意到，恶魔顿时变得兴奋不已，情绪来到了一个高潮，它立即端正起身子，白骨王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皎洁身影……是那折翼天使！
何安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实体的折翼天使。
洁白、纯净。
他脑海中下意识蹦出这样的词汇，与恶魔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即刻，何安就察觉到，折翼天使十分的残破。
不，甚至不能用残破来形容。
它只有一半的身躯，另一半空空如也，像是活生生被撕裂而开的一般，缺口参差不齐。
看回恶魔，只见它的眼神中不再充斥溺爱，而是忧伤，悲愤。
下一秒，恶魔忽然收起了所有表情。
只因折翼天使那木讷空洞的单眼中，闪过了一丝神采。
而后，它目光微动，望向了恶魔。
恶魔同样，痴痴地望着折翼天使。
它们都没有说话，恶魔是不想，天使是不能。
对望数秒，折翼天使收回了目光，稍稍将视线压下，就注意到了对它们来说，十分矮小的何安。
瞬间，它那残破的半张脸，显露出些许诧异。
紧接着，它十分艰难、吃力的微躬下身子。
“……什么情况？”这一幕，何安眉头紧皱，纳闷无比。
喀嚓——！
在折翼天使做完动作后，仅两个呼吸，它的通体上下顷刻间裂痕遍布。
再随着更为猛烈地一声，折翼天使彻底碎裂了。
化作了漫天白荧，朝着恶魔的手中涌去，聚集。
“哈——”恶魔颇显无可奈何地哈出一口气。
“再次抱歉，王。”
语气稍显失落的说完，恶魔垂下它的臂膀。
掌心处，那只血色眼睛前，猩红漩涡绽开。
何安知道，那是出口。
一张碎白皇随之飘落。
何安的视线定格在其之上，一手抓过。
仔细翻转看了一遍，发现晶卡相较于原来，并没有什么另类的变化。
应该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数量从二变为了一。
“王，还差两张，拜托了。不，求您。”
恶魔不再如之前那般，语气中透露着许多焦急。
“明白了。”何安沉声道，走向猩红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