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链你还戴着?”边走着,何安疑问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项链所吊着的那颗泪滴水晶,里面的那一滴血还在。
凭借何安的经验与直觉,这滴血必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普通。
被何安一直盯着胸口,夏立脸颊一红:“也没关系呀,反正挺好看的不是吗,也挺搭。”
旋即,何安将夏立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还真别说,确实还挺搭的……
“但这不是搭不搭的问题。”
“哎呀,我知道啦师父,反正它又不会自己跑出来,没关系的。”
何安汗颜:“你那么多钱,买什么买不到,更搭的都能搞到,把它摘了。”
说完,何安就一手伸向夏立。
然而夏立仅是轻轻一个后跳,就脱离了何安的范围。
“不一样的。”
她晃了晃脑袋,紧接着,果断将项链埋入胸口内。
这让何安无从下手。
“那随你吧,出了事不要找我。”
何安不再执着。
忽然,夏立切换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你要见死不救吗师父。”
“不。”
“嘿嘿,我就知道师父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会为了世界,与你为敌。”
夏立:?????
交流间,两人已然来至通道出口。
一步跨出,他们视野中的场景焕然一新。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二人迅速将视线定格办公桌处。
只见一名寸头白发中年正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们。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按正常剧本,坐着的不应该是一个小老头吗?
而白发中年在愣了一会后,也反应过来,当即站起身,恭敬开口:“魔女阁下。”
夏立即刻摆了摆手,眉头微蹙:“老王呢?还有,你是谁?我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夏立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大概率可能只是在总部的档案库中扫过一眼。
“抱歉,魔女阁下,第一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我是南部地区协会的副会长柏筏,受会长指示来星耀学院担任校长一职。”
柏筏如实诉说道。
“柏筏……头发是挺白。”夏立又瞄了眼他的白发。
“等等,你来担任校长?!”
夏立猛地后知后觉,惊讶万分。
“是的。”柏筏确认道,尴尬一笑。
别说夏立了,他自己的懵的很,两天前他还在看协会的文件呢,这才隔了一天,他就看学院文件来了。
而且上任还极快,从他踏入星耀学院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已经把他当做了校长。
就好像啥都安排好,通知好了似的,就等着他来坐这个位置。
这搁谁身上不得先怀疑一下人生。
见柏筏一脸呆相,夏立细眉蹙得更紧了,虽有些不太相信,却又觉得对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奇了怪了,这么突然的吗?”
随即,夏立也不打算继续逮着他问了,拿出手机,找到老王的电话打了过去。
办公室内寂静下来。
十分经典的手机铃声悠悠响起,缓缓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时间仿佛都被放慢了一般。
半分钟过去,电话没有被接通。
夏立紧接着又打了一通,依旧还是如此。
“人间蒸发了?”她面露错愕,看了眼手机,又看向何安。
对此,何安只能是无奈地摊摊手,表示不清楚。
“不会是被别人为了养老金,给绑架了吧?”夏立只能想到这个唯一的可能性了。
她怎么都不觉得是王校长已经迷糊到连东南西北都不分,导致迷路了。
而且她记得,王校长是自己离开的琉家庭院,并不是她送回来的。
本来夏立一开始还想着这事来着,但后面去总部忙了一个下午后,就给忘了。
以至于在这一刻之前,都没有联系过王校长。
不过立即,这个可能就被夏立自我否定了。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南部地区协会的会长派柏筏来星耀学院上任校长干什么。
除非柏筏刚才说的都是在骗他们。
“你们等我一会奥。”
秉持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态度,夏立瞥了一眼柏筏后,就拿着手机朝屋外走去。
她需要打给指示柏筏过来的那人,进行一些必要的确认。
“不能冤枉我啊。”
看懂夏立那一眼的意思,柏筏有些哭笑不得地坐下,目光转移向何安。
“要喝点吗?”
他指向旁边的一壶茶,很是随意的态度。
“不了。”何安淡漠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柏筏摊了摊手,显得颇为无奈。
“嗯。”
不知为何,这种情况下,何安本应该升起警惕心才对。
可当他想起在琉家庭院时,王校长离去的背影和交付于他的那些晶卡。
他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是有迹可循的,并没有那么的突兀。
……
半晌过去,夏立在外面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堆内容后,回来了。
与此同时,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疑惑和懵圈,而是妥协。
“怎么样。”何安平静问道,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了大致结果。
“让柏筏过来顶校长的位置,是老王的意思,他跟地区协会的会长见过面了。”
“老王退休了,而且不希望被打扰。”
夏立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
柏筏明悟,何安则不出所料。
接着,夏立看向柏筏:“抽屉最里面的角落,是不是有一封写给师父的信?”
“信?等等……师父?”柏筏一脸茫然,夏立的师父?
随后,夏立对着何安努了努。
瞬间,柏筏身躯一僵。
他惊悚万分,有些不敢接受事实般的将目光转向何安。
他还寻思这人是夏立的某个小跟班呢。
这未免太年轻了点,看上去也就二十五不到的模样。
想起刚才自己连招呼都没跟对方打,他的脊背顿时一阵发凉。
“抱歉。”不再犹豫,柏筏立刻带着歉意对何安躬下身子。
这下轮到何安不明所以了。
“先把信给我看看吧。”
不知道柏筏是在搞什么,何安无所谓道。
当即,柏筏干脆利落地拉开抽屉,朝着里面摸去,很快就抽出一封信。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就是一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