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也不再看其它了,仅这一项就足以让自己点头了。
“皇后的建议甚好,朕允了。”
皇后听到嘉佑帝答应了,顿时笑颜如花,立即欠身行礼,“谢陛下隆恩。”眼中满是得逞后的狡黠。
嘉佑帝自从将人给迎进门,还从未见过曹皇后如此开心模样。只见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嘴角边的小梨窝也若隐若现,眉眼间洋溢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甜美,直接晃得嘉佑帝心醉神迷。
直至石公公过来提醒,“皇上,您还未用晚膳”,方才醒了过来。
曹皇后听到晚膳二字,心想皇帝该走了,反正目的已达成,他走了正好,她自己也好用膳,也不知让芳若蒸的酥酪好了没有。以前不知听谁提过,‘酥酪一口,烦恼全消’。所以她一开心就喜欢吃酥酪,因为这样可以使快乐加倍。
没成想,嘉佑帝这次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问她,“可曾用过晚膳?”
曹皇后此刻正想得入神,冷不防被问,待她反应过来,“不曾”二字已经脱口而出。
嘉佑帝不知是心有愧疚,还是哪根筋搭错,竟然厚着脸皮道:“那朕与皇后一同用膳。”
曹皇后……
还是知画反应快,“娘娘,您安排芳若姑姑给皇上蒸的酥酪已经好了,奴婢这就让人摆膳。”
嘉佑帝一听,乐了,他有个小癖好,那就是吃甜点。这事就连石公公也不曾发觉,因为他从不曾多用过。没想到皇后竟然发觉了,“皇后有心了。”
曹皇后……我没有!本宫的酥酪!
帝后二人用过晚膳,曹皇后心想,皇帝这下该走了吧?
谁知她又一次预判失误了,嘉佑帝刚吃完酥酪,心情很不错。想起大婚前他听到的话,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你我大婚之前,朕曾偷偷去见过你。”
曹皇后诧异的大眼看向嘉佑帝,“臣妾未曾见到过皇上。”
“那年我外公大寿,你也被舅母邀请去了。”
曹皇后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然后看向嘉佑帝,大眼睛似在说,然后呢?
嘉佑帝见她毫无印象,不由气恼,“你还记得当年曾经当着我表妹的面,说过什么了吗?”
曹皇后依旧大眼睛扑闪,“臣妾未曾跟表妹说过话。”
嘉佑帝这回真的是恼了,亏他还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她竟然不记得!
“你说秦韬年轻有为,他日必定成为英雄!你还说你仰慕英雄!”
曹皇后经他提醒,方才想起好像确有此事,只不过这中间的话稍微有些出入。
她不屑反驳,只轻声问道:“陛下这么些年来,对臣妾如此冷淡,就是为了这句他人编排我的话么?”
“不是他人,是朕亲耳听到,朕的表弟也听到了。所以他为避嫌,外公大寿过后,便自请去了边关。”一守就是这么些年。
曹皇后好笑,“皇上,臣妾愚昧,敢问皇上宋将军是英雄么?”
嘉佑帝想起宋钊,“平倭他首功,自然是!”
“那敢问皇上,若是有个三岁小孩说她仰慕宋将军,那她就是爱宋将军么?”
“这怎么可能?仰慕又不是爱慕。”
嘉佑帝说完也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只仰慕秦韬,而并非是爱慕他?”
曹皇后无语,只得解释道:“当时,江祭酒家的女儿正与秦将军议亲,可她喜文不喜武,说他一介武夫,远不如状元郎有才。因在秦府,她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是有失礼仪。
你我当时已赐婚,我身为秦将军的表嫂,自然要替他说话。臣妾不知皇上听到多少,但,臣妾问心无愧!浑蠢河若不是有秦将军等一众将领苦守,东华国的百姓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遭受屠戮。
大英雄值得天下人仰慕,臣妾不觉有什么不妥!”
嘉佑帝听完曹皇后的解释,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走上前,轻轻握住曹皇后的手,“原来竟是这般缘由,是朕错怪你了。”
曹皇后微微垂眸,并未挣脱。
嘉佑帝见她态度稍微缓和,便接着哄道:“这些年,朕对你太过冷淡,往后定当好好补偿于你。”
曹皇后:“不知皇上想如何补偿?”
嘉佑帝也知这些年自己做的过分,恐她借机离开,便应承道:“只要不是放你离开,朕都应你。”
“那好,三个条件,第一,功能镜上的远视镜、近视镜及老花镜由大同商行独家经营。”
嘉佑帝:“好,朕允你了。”
“第二,臣妾要每十日出宫一次。”
嘉佑帝刚想张嘴说你出宫做什么,想起她的大同商行,又忍了回去,语气无奈,“十日太短,半月吧!”
“半月就半月!”曹皇后对能争取到半月一次的出宫行,很是开心。
“那第三呢?”
“第三就是,什么时候原谅皇上,臣妾说得算。在臣妾未原谅皇上之前,皇上不能牵臣妾的手。”曹皇后说完,将手抽开,离皇帝远远的。
这次换嘉佑帝乐了,“朕答应你。”说完就向前连走两步将人给搂在怀里。
曹皇后挣扎,“您刚刚明明答应臣妾的,在臣妾未原谅你之前,不碰臣妾!”
“你只说不碰你手,又没说不能碰你,朕照做了呀!”说完抱着曹皇后走向床榻。
内殿外候着的芳若姑姑和石公公,闻声忙将寝宫门给关上了……
——
早朝后,齐尚书小跑几步撵上崔尚书,“我说老崔,你怎么走这么快?”
崔尚书稍微放慢点,“今天周大江带人到工部报到,我回去看看。齐大人找我有事?”
齐尚书除了爱哭穷,还爱八卦,指了指上边,“你瞅见没?”
上朝时崔尚书光顾着打瞌睡了,啥都不清楚,摇摇头:“没瞅见。”他离得远,再加上眼神不好使,即使让他瞅,他也瞅不见,不过不防止他八卦,“怎么了?”
李尚书从后面跟上来,“春风满面。”
齐尚书立马找到知音,“是吧?我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转过身看见林丞相,“林大人,你在前边,看到没?”
“嘴角好像破了。”林丞相也未停留,和李尚书一样,只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
“咝!战况激烈啊!”齐尚书嘟囔完这一句也抬脚走人了,只留下崔尚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