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府吃了晚饭后,闫天泽和安玉才回的府邸。
期间,闫天泽也同安父讲了下伊兰轩的事情。
安父也说了,他也会帮忙注意的。
毕竟现在安父的产业基本在京城也布置了不少。
再加上他的手段,在京城渡口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虽然大肉是世家的动不了,但是喝汤安父还是喝得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闫天泽沐休完再次去上朝回到翰林院的时候,圣旨到了。
“闫大人,接旨吧!”
莫公公一脸喜意,闫天泽自然是不敢耽搁,立马跪下。
其中翰林院当日在的人全部跪下等待莫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翰林院修撰闫天泽,才思敏捷,德才兼备,暂任起居官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表现出色,今命其为司农寺少卿,即刻赴任,不得耽搁。钦此!】
莫公公宣读完陛下圣旨后,一脸笑意道:“闫大人,接旨吧!”
闫天泽跪在地上,脸上表现得诚惶诚恐,同时又喜出望外。
他颤抖地声激动道:“臣谢主隆恩!”
随后接过圣旨。
在接过圣旨后,闫天泽才站了起来。
随后像是要给莫公公打点些,但是奈何今日着官服,他只能一脸羞愧得看着莫公公。
莫公公也是个人精,也不贪着这些,更何况,他能看得出,闫天泽这人定然不太简单。
自然卖闫天泽个薄面。
闫天泽见莫公公要走,只能恭敬得送人出翰林院。
在莫公公走前,特意将腰上的玉佩塞人手中。
“莫公公,奈何下官没有准备,还请不要嫌弃!”
莫公公掂量了下后,笑着接过了。
随后开口道:“得了,闫少卿,咱家就先回了,无需再送。”
闫天泽带着笑得送人,等人不见踪影后,才重新回到翰林院里头。
众人看闫天泽那是既羡慕又有些幸灾乐祸。
羡慕得是闫天泽一下子从一个从六品的修撰,直接升到了从四品的司农寺少卿。
这可以说是相当跳跃的了,毕竟连升几品,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但是幸灾乐祸则是这司农寺可不是那么好待的,这可是个苦差事。
想要做出成果很难。
鲜少有人能从司农寺跳出去。
基本官职运也就到头了。
除非做出什么大的功绩,不然到老可能也就是这个少卿的位置。
且还是容易背锅的官。
反正要是让他们选,他们还是更愿意待在翰林院。
毕竟司农寺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地。
且还十几年如一日,不能挪动,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得到城郊去。
毕竟他们也得亲自培育及改良农作物,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做出政绩来也难。
闫天泽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起码也算是个升官的事。
就是又得重新适应新的环境。
其他的倒是还好,起码官职可是高了不少的!
他在收拾桌面的时候,林雪凑了过来。
“别听那些人瞎说,是金子总是会发光,不管在哪里,司农寺也许也是个好地方,好好干!”
闫天泽见林雪这般说,心里感动,要说翰林院舍不得哪位。
那就是这个过于正直的林雪了。
不过分分离离都是正常的,闫天泽也就情绪波动了一小会儿,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将东西收拾好,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什么小枕头呀,小摆件呀。
在走前,闫天泽留了几只炭笔给林雪。
见对方有时候需要打草稿,这个方便些,不需要等着晾干。
林雪自然也接受了闫天泽的礼物。
随后闫天泽去了院士张佟的房间,毕竟,去新的部门任职,老的部门部长,也得告告别。
这点人情世故,闫天泽还是懂的。
“进!”
“张大人!”
“是你呀,都收拾好了?”
张佟放下手中的笔,让闫天泽坐下说。
翰林院院士是有单独的房间办公的。
这不,闫天泽就专门寻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翰林院院士的房间。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
里头摆满了书。
“回大人,已经都收拾完毕了,等会儿便到司农寺报到,这不想着走前,同大人告个别!”
张佟见人这般,难得的脸上带着笑意。
“去到了新的部门,记得好好学,好好干,不要丢了翰林院的脸。”
虽然闫天泽也只是在翰林院待了差不多两个月,但是张佟还是不免多嘴了一句。
他们翰林院能留下的少,基本每次进来的一批人,待不了多久,便会到各个部去。
人聚人散,周始轮回,他已经见得多了,便不觉着有什么伤感的。
“是大人!”
闫天泽愿意给张佟这个面子,甚至对于对方这种仿若说教般的话,没有产生抵触感。
对方算是长辈,且也有这个能耐给他说教。
闫天泽在张佟那没有待多久,便带着自己的东西,直接去赴任了。
毕竟人皇帝陛下给的圣旨都是即刻赴任,他可是不敢耽搁。
闫天泽也大概猜测到,定然是原来的司农寺少卿给调到了大理寺去了。
想来谢峰的位置应当就是原司农寺少卿黄韶山继位了。
就是不知道这黄韶山是哪位的人了。
闫天泽幸灾乐祸得想着,应当是陛下的人吧!
他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宫门,直奔司农寺而去。
这次之后,闫天泽可就不是在皇宫内办公了。
而是同其他部门一样,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地,就在东宫之外,用墙隔着,每个部有每个部的专属办公地点,且都是宫殿等隔开,划分为各部的府衙。
闫天泽往办公地走,发现走了好久,才在角落里头见到了司农寺的牌子。
他心里头默默吐槽,可真够偏僻的,难怪都说这司农寺不受重视。
看着这牌匾都已经被风雨侵蚀得都是岁月的痕迹,再看看方才他一路走过来的,什么礼部,吏部,刑部等等。
那府衙,可是十分的豪华。
司农寺同其一比起来,那就像是豪华别墅角落边的茅房一样。
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词,而是真实的形容词。
闫天泽带着他的圣旨和东西,推开了司农寺的大门。
门咯吱响了好几声,闫天泽都怕这门会直接给他弄坏了。
是以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甚至门的右下角还留下了蛀虫蛀过的痕迹。
闫天泽暗自摇头,这可真是穷得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