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起都打死了算了?
张明月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心善了,反正说到底她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究的人,还管他们?她索性也不想了,左右就那么回事。
随便吧。
不就那么回事吗?
张明月告诉自己没关系,大不了就让他们都滚蛋,所以很快她也就懒的再想什么了,毕竟对她来说只要不影响她的事情就好。
至于其他的什么东西的,想那么多没有必要,毕竟脸也不是第一次丢了。
只要她不在意谁还能怎么着?
这不都有经验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无所谓了,既然掰不正那就不掰了,又不是脑子坏了,管他们小还要管他们思想品德吗?
张家人有这玩意儿吗?没有的,对,张家人没有品德。
呸…去你奶奶的。
张明月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她大口的灌了一口酒,尝着那格外辛香醇厚的口感,以及喉管里滚烫的感觉,觉得这个酒的还可以,喝着就知道是有些年头了。
她身上的温度都开始上来了。
大概是酒有些上头,心口堵的一口气似乎也都随之逐渐散出去了。
脑子里也不再想什么了,
她就那么曲着一只手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的喝了起来,看着她那般散漫的模样。
一旁的张海盐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她此刻怎么想的,也许她接受了,也许她没接受,但至少他知道她现在大概是不生气了的,所以只要她舒服一点就好了。
他其实也没想要她不开心的。
所以在看见她的手上被晕染的纱布的时候,他忽然也就起身了。
他走到了她面前,低着头看着她那因为之前的动作已经氤湿了一些包裹着的纱布,他垂下眼眸低声叹息了一下,
“干娘手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张明月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靠着墙的姿势都没有变动过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
他平静的一只腿半跪了下来,随后他轻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接着他才开始慢慢的拆着她手上的纱布。
之前包扎的仓促,所以只简单缠了几圈,所以上面的血迹渗透出来的时候。
几乎都是一大片就那么蔓延开了。
看起来很明显。
他的动作很轻,手也很稳,尤其是在最后粘连血肉外翻位置的时候,他的眼神显得格外的沉静,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明月看着他的眼睫毛,忽然想起吴邪那个小孩儿的睫毛也很长,
一垂下眼就显得整个人都很乖,
有点可怜的那种。
有点想撸狗…最好小一点的一戳就翻不过身来的那一种,只能可怜兮兮在那里呜呜唧唧叫着,还怎么都动不了。
张明月这样漫不经心的想着,
手机里忽然就滴滴的响了一声,她垂眸扫了一眼,看到收到了一条信息,张明月有些散漫的拿过看了一眼。
—————【我来找你了。】
吴邪发的。
她看了一眼发件人,像是思索了一秒,随后她竟然抬手回了他一条信息。
但只有两个字。
—————【带狗。】
至于为什么带狗,她没说,至于担心他找不过来?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找不找的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她也不管对面的人是什么反应,接着就不在意的直接关掉了手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个,
只是想发就发了。
一旁的张海盐除了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微不可察的轻轻动了一下,随后似乎就像是从始至终都没听到什么一样。
他没有抬头看,也没有出声,只是注意力都放在她的那只手上,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专注。
她的思维却有些发散,也没有怎么在意他的动作以及手上的伤口,直到他彻底将几乎染湿了三分之二的纱布从她的手上剥离下来。
时间就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但其实也没有多久,
张明月神情有些平淡的看着他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她没有动只是看着,甚至显得很配合,毕竟本来也差不多该换了。
张海盐在帮她把手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并且注意给她留了活动的空间以后。
随后力道很稳的在给她仔细包扎处理好了以后,他才抬眸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干娘试一下,看看怎么样?”
张明月活动了一下,感觉也不影响她的动作就没有管了。
不说别的,这包扎伤口的手法还是可以的。
就当她收回手以后,
随后意思很明显的瞥了他一眼,既然可以了,你也可以滚蛋了。
一旁的张海盐却是撑着下巴,微微弯着嘴角,他笑着声音低低的说道“干娘,我的手也要换了,你帮我换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