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话一出,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意味,嘿然笑道:
“你呀,别老是端木家端木家地挂在嘴边,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两家就得办喜事,结成姻亲啦...”
木婆婆一听,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眼中凶光“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老者,气得嘴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了调:
“你……你这老匹夫,安的什么心!”
紧接着,她猛地扭头,目光如两道凌厉的闪电,“嗖”地扫向有名与王玄策,声如洪钟般高声喝道:
“老婆子我去拦住这混蛋,你俩小子即刻出发,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恶徒给我追上...”
“都给我听好了,要是我家小姐掉了一根头发,就算当今皇帝亲自来求情,我也绝饶不了你们...”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呼”地朝着老者疾掠而去,身上那股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一副不跟老者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的架势。
有名和王玄策心里本就对木婆婆没什么好感,她那颐指气使的语气更是让他俩厌烦。
但现在情况十万火急,就像大火烧到了眉毛,由不得他们有半分犹豫。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双脚猛地一蹬地,“蹭”地一下就像离弦之箭,朝着君莫笑逃离的方向拼命追去。
可那君莫笑就像一只狡猾的兔子,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俩只能顺着那扬起漫天灰尘的方向,一路紧追不舍,心里盼着能快点追上那家伙。
时间就在这紧张的追逐中,像流水一样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铺展开来。
此时,君莫笑早就奔出了并州,在玄武派顺利换了一匹骏马。
这马四蹄生风,很快就把有名与王玄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也不知道拉开了多远的距离。
清冷的月光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洒落在大地上。
这时,端木璃和君建文悠悠转醒,刚恢复意识,就感觉浑身不对劲。
两人发现自己被绳索紧紧地背对背绑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布,想喊都喊不出声,就像两只被困住的羔羊。
他俩被安置在君莫笑身前的马背上,君建文面朝前方,而端木璃则面朝后方。
端木璃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神里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恶狠狠地盯着君莫笑,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老虎,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可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捆住,只能干着急,根本挣脱不开。
君莫笑对端木璃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就像没看见一样,只是眉头紧紧皱着,全神贯注地骑着马。
他心里正犯愁呢,虽然已经进入了幽州地界,可对王家内部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心里直发怵,根本不敢贸然直接前往王家。
他心里明白,一旦回到王家,要是王家的人知道他绑架了端木璃,说不定会顺水推舟,直接让他和端木璃生米煮成熟饭,毕竟这确实是缓解两派危机最省事的办法。
但还有一种可能,而且可能性更大,就是王家直接把他五花大绑,送给端木家赔罪,好平息这场风波。
想到这儿,他懊恼得不行,抬手狠狠地一拍脑门,心里暗骂自己:
“我这想的都是什么破主意啊!”
原本他还打算让老八和端木璃多相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毕竟他早就把端木璃当成给老八选定的媳妇了。
可现在看看,老八才九岁,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能做什么呢?这计划简直漏洞百出,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唉,有了!”
突然,他像是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眼睛一下子亮得像灯泡,猛地一拍脑门,脸上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透儿。
端木璃看到君莫笑脸上那不怀好意的坏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砰砰砰”跳得像打鼓一样,身体拼命地扭动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可那绳索就像一条冰冷的蟒蛇,紧紧地缠着她,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挣脱不了半分。
君莫笑一脸坏笑地盯着端木璃,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像个无赖一样说道:
“妞,马上就到上谷了,小爷我今儿个给你开开荤...”
说着,他伸出手,像条冰冷的蛇一样缓缓划过端木璃的脸颊,嘴里还啧啧赞叹:
“啧啧啧,瞧瞧这肌肤,白嫩细腻得就跟羊脂玉似的,摸起来那叫一个光滑至极啊...”
说完,他假装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猛地一挥马鞭,“啪”的一声脆响,骏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上谷郡的方向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就在他离去没多久,原本空无一人的原地,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婆婆。
她就像一个幽灵,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君莫笑离去的方向,看着那渐渐消失在月色中的马匹,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些许苦涩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