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愣了一下：“对，我现在是大爷爷了。”
    他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刘海中：“二爷，我打算立刻召集全院大会。”
    “快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刘海中正等着这句话，赶紧让两个儿子去喊人。
    “开会了，开会了，大爷爷回来了。”
    “大家都出来，三爷爷家的也出来。”
    不久后，所有人都聚齐了。
    许大茂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
    刘海中已经迫不及待地喊道：“各位，咱们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太惨了。”
    “尤其是我们家，房子都被人烧掉了。”
    阎埠贵笑着撇了撇嘴：“你那还算惨？林新的房子被烧得一干二净，那才叫惨！”
    其他人在旁边附和：“没错，二爷。”
    这些人一个个置身事外，显得十分冷漠。
    刘海中愤怒地质问道：“阎埠贵，如果被烧的是你家你会这么轻松？”
    “林新在外面已经有豪华的房子住了。”
    “我就这么一个家。”
    阎埠贵见他生气，耸耸肩不再说话。
    这时，刘海中接着说：“各位，当二大爷时，我对大家没少帮忙吧。”
    “如今刘海中我家庭遇难，各位就这么站着看？”
    阎埠贵显得极不耐烦：“别扯远了刘海中，有什么话快说。”
    刘海中指向阎埠贵：“老阎，你说话留点口德！”
    阎埠贵急道：“你说什么呢刘海中？”
    “你说的脏话你自己负责，你家失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去找贾张氏说理去！”
    “你跟我们急什么？”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希望大家各自出份力，帮我把家修复一下。”
    院子内的人都纷纷抬头，装作不在意。
    “哎呀，我腰真不舒服，医生说我近期不能乱动。”
    “我也一样，医生警告过我要是胡乱活动会有后果。”
    “我膝盖这两日特别疼，走不了路。”
    “我头疼，这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
    “我腿昨天晚上抽筋了...”
    真是一群孬种。
    刘海中的怒火升腾，却又无可奈何。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事到临头，谁都不想出头。
    结局如此，
    刘海中终于意识到有职位并不意味着有话语权。
    那些所谓的二大爷，三大爷们，在实际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面对眼前的情景，刘海中只有叹息。
    “罢了罢了。”
    “你们不出力也罢，总能投个票吧？”
    阎埠贵问：“投什么票？”
    刘海中看了看许大茂，说：
    “林新手上的房都被火烧了，”
    “看看，这地没人管，岂不是浪费？”
    “我如今这般境况，正打算重建。”
    “不如将林新手里的这块地给我，我就连同扩建成一间新的住处，”
    “重建我不需要帮忙，我自己请工人。”
    阎埠贵等人正想开口，突然聋老太拍手称好。
    “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反正‘五八零’的林新不会回来。”
    “这块土地不该闲置，给了刘海中也不错！”
    “我作为院子里唯一的老住户，唯一的五保对象，我的话应该有点分量吧？”
    阎埠贵也顺势答应：
    只要对自己没什么损失，其他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我也觉得可以，这地块反正又不是我家的。”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看刘大爷的情况，这地方又不是林新要回来的。”
    “确实，没了房子，只留下这块土地，给刘海中也好。”
    “刘海中，重建这么大的活计要不少工钱吧？你出多少钱，我可以帮忙！”
    聋老太多半是站在人堆里的，她的身后有人应和。
    这一时刻，似乎小小的权力感让她飘然起来。
    她有意想要让新上任的第一大爷许大茂难堪，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在全院面前表态。
    许大茂倒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但心里明白今天的处理对他日后威信影响重大。
    只因听见刘海 ** 的念头，他的怒火便熊熊燃烧。
    “胡扯，统统给我住嘴！”
    许大茂此刻的姿态竟和先前的林新颇有几分相似，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海中，你这脸皮真是厚如城墙。
    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竟敢觊觎我家师傅的房子？”
    刘海中硬着脖子反驳：“许大茂，尽管你是村里的大爷，也不可肆意妄为。”
    “刚才那么多人投了赞成票呢。”
    “难道你非要一意孤行、独断专行，蛮不讲理地坚持己见不成？”
    阎埠贵扑哧一笑：“老刘，你这些成语都是从哪里捡来的？”
    刘海中骄傲地扬起头：“只不过昨晚翻了一本书罢了，小小的赞美而已。”
    阎埠贵拍手笑道：“真是个有学问的人。”
    许大茂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在我面前卖弄 ** 。”
    “接着来吧，你们不是投票吗？继续投，看谁敢再把票投给刘海中……”
    许大茂的眼里犹如野狼盯住了猎物，恶狠狠地环视一周。
    大家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自背后升起，无人敢再开口多言。
    刘海中急得直跳脚：“喂，快点投票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默不作声，要么仰望天空，要么俯视大地。
    这时，许大茂将手轻轻搭在了刘海中的肩头。
    “说吧，继续。”
    刘海中只觉得如同千钧重担压在了身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
    许大茂笑着接口：“看来二大爷你也同意了，扩建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
    聋老太太不曾料到自己的计划如此轻易就被化解，心中满是懊恼，怨恨刘海中不够坚定，最终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许大茂则接着说：“我叫你们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商量。”
    “我计划出资帮我师傅重新修建房屋。”
    “如果谁愿意参与的话，请报名。”
    “但是，由我亲自监工，谁都别想蒙混过关。”
    许大茂感到对林新的亏欠，决意自己出资重建林新的住所。
    至于对贾张氏家的赔偿问题，
    虽然他人不清楚，但许大茂了如指掌。
    凭借贾张氏的性格，若非警察将其逼到绝路，她是绝不会自愿赔偿的。
    即便真的赔付，以贾家目前的状况，
    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生计都有些艰难。
    许大茂并未对此抱有过高期望，他现在只想尽快补救自己的疏漏。
    院子中的人们听了许大茂的话，眼中都闪烁着光芒。
    在这年代，有个赚外快的机会，谁都会动心。
    “大爷，你是说真的吗？真给报酬？”
    许大茂轻哼一声：“我许大茂何时说过笑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给报酬，就一定算数……”
    “名额有限，有意者速速报名！”
    于是，大院子里的青壮年们立刻变得异常踊跃。
    “我参加！”
    “我也来帮忙，保证能干出力气活。”
    “大哥，也算我一个，我绝对勤勤恳恳听从吩咐。”
    即便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也被这番场景所吸引，心想也是个赚些钱的好机会。
    “爸，要不我们俩也报个名？”
    刘光天谨慎地提议道。
    刘海中却怒气冲冲地回应：“小畜生，你到底跟谁一伙儿呢？”
    刘海中的心绪颇为紊乱。
    他总觉得自家大爷的地位就像虚幻的一般，林新这小子简直可恶至极。
    明明已经走出了这座院子，还硬要在里面安排个人搅局，结果让他原本的大爷位置没了。
    现在连家都被烧成了灰烬。
    若不是顾虑法律问题，刘海中恐怕早就跑到贾东旭家把人教训一顿了。
    刘光福也毫不留情地向刘海中施压：“行了吧，爸，你也知道自己没多大能力，整天得罪别人又有什么用。”
    “许大茂那边做事多么爽快，他又不是不肯付钱，咱下班多干份活多挣点钱，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呀。”
    刘海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儿当场气晕过去。
    “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面对儿子们的决定，刘光福和刘光天已不再理会他，直接跑过去报名去了。
    至于阎埠贵这边，他更是乐于见到自己的儿子们都积极参与，只希望能多赚点家用。
    然而，几个儿子对此并不热心，只想偷个懒，不想辛苦劳作。
    许大茂招了几位工人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他们尽早开工修整房屋。
    通过这些年的经历，他结识了各种行业的熟人，计划联系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匠领头管理修复工程。
    “行了，我没有别的事了。”
    “也不耽误你们时间，各自休息或是忙去吧。”
    “会议结束，散场。”
    刘海中显得心神不宁，咬紧牙关。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是对于林新，感到特别的不满。
    “这不行，我要去找神祈求，近期怎么这么不顺！”
    故事至此，转至深山老林中某处秘境。
    那里充满一种诡异的恶臭，地表覆盖着厚厚的黑泥。
    四周氛围阴森，不见鸟兽虫鱼的踪迹。
    突然，静谧之中传来细碎的声响，似有什么生物正在低洼处爬行。
    随之而来的轻微震动，树木纷纷落叶，一条巨大如列车般的蛇正蜿蜒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