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凪从后视镜看见这幕,不爽地眯了眯眼。他倾身向前,趴着车座,声音幽幽道:“你看上去心情挺好啊?”
“……大哥高兴我就高兴!”
伏特加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只会跟他计较算什么,有本事去针对大哥啊!
一提起这个,御坂凪更不高兴了。
他换位置就为了跳车走,现在琴酒人靠得这么近。他别说打开车门了,一动这人就能注意到,贼明显!
御坂凪不开心,也见不得伏特加这么开心。他瞥了眼后视镜,闲聊似的开口:“伏特加你看看你,只是天天把gin挂嘴边,你内心一点都不在乎他。如果你真的在乎他,怎么可能看着他老婆,啊不对,他爱车蒙尘。”
伏特加:……我日
如果不是人还在高速路上,他就要当场停车,拉上所有人围着保时捷看看,这锃亮的光泽、这流畅的外型、这优越的性能,他真的天地可鉴啊!
车开出来不弄脏是不可能的!他选得可都是那种特干净的公路。
帕斯提斯这种不懂车的路痴就不要发言,能不能睁大他的狗眼好好看看!
伏特加彻底舍弃了不久前的猜测。
这种欠儿吧唧的语气、没事找事的态度,如果cia的人能模仿到这个地步,卧底到他们组织也太屈才了,应该去美国的死对头那边。
琴酒扫了眼自己的车,起码从入眼的画面来看,还是挺不错的。
伏特加忍了忍,最后没能咽下这口气,“说话要讲证据,你说这车到底哪里不好?”
这算是挖坑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得罪琴酒大哥,这小子就等着吧!
“伏特加你是老鼠吗?”
“……!!”
“……??”
“……”
琴酒早在两人刚聊上的时候,就做好不去听接下来没营养的垃圾话的准备了。
听见这话,他沉默了一秒,伏特加就算傻了点,但对于他也是真的衷心,对于组织……目前没有冲突,另说。
琴酒忍不住将视线投向身边人,问道:“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判断?”
“这话听起来像是被侦探拆穿后顽固抵抗、死不悔改的真凶。”
伏特加嘴角抽搐,“我杀人一般不会费那种脑细胞,不会有用到侦探的地方,而且这不就证明我更和老鼠搭不上边。”
他们杀人都杀得干脆利索,一枪爆头。都要灭口了,还给死人留时间弄什么暗号,这不纯纯有毛病吗?
比起他,帕斯提斯才更应该被说成老鼠。也不对,那人的行为已经不是老鼠了,是要创死所有势力方的存在。
fbi一巴掌、组织一巴掌、道貌岸然的官方更是降龙十八掌。
属于难以受控的大杀伤性武器,看起来是个没头没脑的智障,实际上是一个威力巨大的脑残。
这样一想,帕斯提斯还挺表里如一的。
御坂凪相当理直气壮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除了凶手,还有那种推理贼烂、推错方向还嘴硬的警察和侦探。所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警方的卧底!”
‘滋——’伏特加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激灵,差点整辆车就要撞上护拦,他凭借过硬的技术让保时捷变回原来的轨道。
接着他气急败坏喊道:“你更像是个卧底!”
他们要是掉下高架桥,这人就算搭上自己也完成了三杀。一群fbi都没做成的事,被这家伙以一己之力完成了。
宫野明美转回头瞅了瞅御坂凪。
少年朝她笑得一脸灿烂,像是只闯祸拆家还不知悔改的哈士奇。
比起伏特加纠结的事,琴酒从这段话里捕捉到了点不同的信息。
“听上去,你跟侦探很熟?”
“还不错。”
这种总结不像是在电视剧和报纸上看来的,更像是整个人亲身经历了不少遍得出来的。
他瞥了眼前座的宫野明美。
凶手不认罪这一点很常见,但是容易被警察和其他侦探质疑……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现场有毛利小五郎和谁?”
宫野明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就算是这样也必须要稳住。
琴酒的态度是最不好判断的,在这人没作出决定之前,谁也不知道这男人下一步会干什么。
“大阪府警察本部本部长的儿子服部平次。”
“高中生侦探?”
“对。”
毛利小五郎是前刑警,他转职作侦探,得出的推理也是警察更倾向接受的。
高中生侦探虽然容易被质疑,但凭借本部长儿子的身份,现场的警察都会给点面子。
所以能和这人经常接触到的绝对不是这两个侦探。
会被人质疑,说明是最近一两年才有名、之前不属于警察体系,甚至年纪在17岁左右的侦探。
御坂凪听着,也反应过来这两人说得是哪个案子了。
不知道琴酒为什么要提毛利大叔,但那可是小兰的亲爹。
组织里一个个的都是不要命的,万一以后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他还是别让组织关注度集中在大叔身上了。
这样想着,御坂凪转移话题,“我就说伏特加肯定没好好保养车。”
刚无事一身轻的伏特加:……怎么还没完没了??
“不然为什么左侧的后视镜还是脏脏的。”
“放屁!”
第二次了。
琴酒紧盯着后视镜,眼神晦暗,沉声开口:“靠边开。”
说罢,他看了眼身侧满脸乖巧的人,掏出身上的泊莱塔,缓缓打开了右侧的车门,绿眸锁定后方。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砰”传入众人耳内,金属撞击后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醒目的轨迹。
“我就说gin你枪法退步了。”
车厢内传来带着调侃的声音。
琴酒眼神猛地一冷,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寒意,“他是活人。”
会躲不是重点。他是假设了赤井秀一的躲避方向开的枪,结果莱伊往另一个方向躲。
他没管这人接下来的垃圾话,闭了闭眼,重新瞄准。
右侧车门猛地打开,吱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来。
“抱歉,伤了你老婆。”
少年毫不犹豫跃向车外,耳边充斥着风声,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撞上了护栏,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浑然不在意脸上身上的擦伤,喘着气爬起,冲着脸色不善的琴酒挥了挥手,当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