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夜澜倾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思考该怎么解决接下来的困境。
总不能知道剧情,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不制止吧。
可外头天气又这么恶劣。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除了外头下雨的声音,又开始电闪雷鸣,就是听上去雷声还有点远。
夜澜倾起床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并没听到几个房间有动静,一般听到客厅里有人,她妈或者爸爸会出来查看,看样子应该是彻底睡着了。
她便从空间里拿了一把大黑伞,出了门。
密集的雨点重重敲击着伞,像是敲在她的心里一样,一下比一下沉重。
由于剧情里并没说几点,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事情发生在后半夜,好给她点时间。
她站在大门外,看着巷子里的水已经快漫到她家门口了,要知道家门口是有个坡度的,这个坡相当于两层台阶那么高。
可见这场雨有多急多猛。
在门口站了大概两分钟,没听到有人出来,她便拿出那辆军绿色悍马,上了车。
肆虐的雷雨声如同一张巨大的隔音网,将车声紧紧包裹其中,使其无法挣脱,最终被彻底掩盖。
车子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夜淮震惊的看着那消失在雨里犹如坦克般的汽车,久久无法合上嘴。
淋湿的镜片遮住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他惊恐的眼神。
到底是谁把小闺女拉走了?
这个想法一出,脑海中突然闪过各种小闺女被坏人抓住,疯狂折磨的画面。
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直仰倒在自家门前,大口的喘息着……
夜澜倾很谨慎,但想到了种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她爸爸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夜淮其实听到动静就起身猫在窗外查看,虽然看不大清楚,但猜也知道是小闺女,她担心女婿,肯定睡不着,才悄悄在院子里陪着。
听到车声,他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可也只看到了个车尾。
夜澜倾开着车一路往西,仅用了十分钟就来到粮站附近。
下了柏油路后,不得不放慢速度,低速行驶,道路很泥泞,幸亏这台车的轮胎给力,不然真是没法走。
于此同时,折腾了一整个上半夜的夜澜姗和封北,总算是给夏冬至降了温。
幸亏夜澜倾给的药里有布洛芬,也幸亏封北知道布洛芬是止疼退热的,这才让夏冬至侥幸保住一命。
夏冬至醒来后,嘴巴里的舌头上牙膛全部都是白色的口腔溃疡,说话都有点费劲,嗓子也是像吞刀片一样疼。
看到媳妇和封北他还是很感激的,但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心里顿时一阵的惭愧。
此刻夜澜姗还不知道他是偷了羊头回家的。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说你大半夜的回来干嘛?天气好的时候不能回?”
夜澜姗心里又怨又怜惜,看到男人虚弱和躲闪的眼神,她脑海中闪过的全都是自己强势霸道的画面。
很自责应该是自己太坏了,才让他大半夜的跑回家。
夏冬至先是哑着嗓子轻声哄道:“没事了。”旋即又歉意的看向一脸冷漠的封北:“谢谢你啊,下着雨还陪她胡闹。”
小姨子可是怀着孕呢,这么大个军官都一直在家陪产可见是有多娇气,现在陪夜澜姗来他家,小姨子还不得哭鼻子?
夏冬至的想法有多酸,他并不觉的。
但封北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排斥,这个连襟好像不喜欢自己。
不过也就想想,并没放在心上,圈子不同不必硬融,这是媳妇整天挂在嘴边的话。
他觉的很有道理。
故而他只跟夏冬至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简单的寒暄过后,夏冬至吃了妹妹做的荷包蛋手擀面,里头还有羊头肉。
封北看到那碗里的肉,心下顿时了然。
那个羊头恐怕就是他拿回来了,不过他没明说。
夏冬至醒了,吴秀就没再作妖。
还好心的给安排了房间。
她自己去了小闺女屋里,让封北跟小儿子睡,她的屋,就留给了儿子和儿媳妇。
事情好似都跟剧情中一模一样,只不过剧中人,并不知情而已。
封北跟夜澜姗和夏冬至道别便跟夏至去了西卧室。
夏至小伙子话很少,但得知封北是边防战士,甚是崇拜,问了许多关于当兵的问题,不过到底是没抵住困意,说着说着话没了动静。
夏家西边卧室是用一道墙隔开的其实是一铺炕,这还是新修房子时给夏六花单独隔出的一个小单间,以前哪里有她的房间,都是跟吴秀挤在一起。
这也就方便了剧情的发展。
夏六花听着她娘的呼噜声,一点都睡不着,那不大的脑子里全是封北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小姑娘头回春心萌动,动了心,只要想到封北的那双深邃的黑眸她的心就会噗通噗通像打鼓一样。
于是,她辗转难眠,便起了身。
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想靠近封北,便蹑手蹑脚的下炕出了屋。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屋,夏六花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猥琐。
因着夏至那屋只有个布帘子,没有门,她便轻而易举的进了屋。
许是剧情的安排,原本十分警惕的封北愣是没醒过来,从而就没发现在他头顶上直勾勾盯着他的夏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