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林态度明确,就是要彻底清理这些人,郝昭的工作就简单了:固定证据,抓人。
成林的车不能开了,他给马文姐打了个电话,找人把车送到大修厂,张伊姐和马文姐听司机回去描述,知道成林八成又遭人报复,直到确认成林人没事才放心。
成林右肩甲骨挨了一刀,让他的右手不好发力,这几天索性不开车,行走打车为主。郝昭看成林办事不开车太不方便,干脆派了刑警队孟亮过来,这几天给成林当临时司机,接送成林上下班。
美丽党校学习结业,要求聚聚庆祝一下。成林的伤口愈合差不多了,瞅着邬君也有空闲,约定在会馆聚聚。
六月的悦南已经进入初夏,美女们都穿的花枝招展起来,线条毕露赏心悦目。
成林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衣,这样能把伤处遮挡一下。等他赶到会馆,三个美女已经到齐,菜也点好了。
成林遭到围攻的消息邬君刚知道,看见成林进门,过来掀起成林衬衣看了看,惠阳和美丽也都走过来看看,看着二十多针都头麻。
成林挨个抱抱三个美女,搂住她们到了沙发上坐下说:
“都是小意思,已经快好了。”
惠阳问是否抓住凶手了?
成林点点头:
“六个打手当场抓获了,已经关进拘留所。雇佣他们的人,已经抓到十一个,包括青塘歌厅老板武安君 ,雨青区人大副主任儿子,政协主席的女婿,和平区副区长的外甥等等。
郝局还在深挖,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案子在身。这事不着急慢慢查查。下一步纪委也将介入调查,看看他们拿地的背后有没有违规,能不能平安落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美丽知道下面区县有些人胆大妄为,她只是没有料到这帮人现在还敢这么嚣张:
“这次不管谁来求情,都要好好修理这帮纨绔子弟,让他们长点记性。官人当时没有给他们留点记号?”
“牙让我给他们打掉了,肩胛骨让我给他们都打断了,算是个小小的惩戒。”
邬君和惠阳拍手叫好。
惠阳随后问了成林一句:
“那个地方缝了几针?”
“你们两个六毛,吃饭。”
惠阳和邬君哈哈大笑,美丽不解,惠阳趴在她耳边耳语一番,美丽也笑了:
“官人,快说说,缝了几针?”
成林瞅瞅美丽,趴在她耳边说:
“你这段时间去进修挺闲啊,我缝了二十五针,还特意打了个蝴蝶结,咋样?”
美丽也不恼:
“挺好,挺好。”
惠阳看着邬君问:
“老五呢?还没有回来?”
邬君给成林倒了一杯茶递过来说:
“官人说她在国外疗伤呢。”
成林点点头:
“这些年她始终生活在万一敏的阴影中,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未来她未必要在体制内,父母年岁已高,她该考虑把家里买卖接过来,那样可能更好,她也更自在一些。”
美丽没有见过栗潇潇:
“你们啥时候又扩军了,咋整出个老五了?我咋不知道?”
惠阳想想说:
“你礼拜六回云州正好错过了,没有看见老五,她是万一敏的老婆,被我跟老四替官人挖墙脚了。”
“是不是宣传部才来的那个美女?”
美丽问惠阳。
“对啊,她跟老四是校友,让万一敏给霸占这么多年,可惜了。早遇到咱们官人,早就脱离苦海了。”
邬君叹了一口气:
“唉,她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受万一敏胁迫,守了多年的活寡,这次万一敏落马她终于解脱了。
官人,万一敏这次是不是要在里面多蹲几年了?”
成林看着邬君说:
“现在查证的和他交代的受贿金额是七千多万,如果他能把钱退回来,或许蹲十多年就差不多了,但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往回退,因为不少钱都让他送出去了,他又不敢把那些老领导咬出来,最后只能自己扛下来了,无期的可能性很大。”
邬君沉默半饷:
“有时候人的命运都不知道怎么就改变了。你说万一敏老老实实在京城混多好,非要拼命往上巴结。
这下好了,大儿子进去踩缝纫机了,他也很快跟儿子汇合了。自己的两房老婆也很快跟着别人了,两个小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他们的爹出来。”
成林点上一支烟说:
“老四说的对。人啊不能膨胀。如果他来悦南能为老百姓谋利,他儿子不来欺负张伊姐,谁闲的没事去收拾他?
他一样过着皇帝般的日子,还享受别人的尊敬。
说到底是他的欲望跟能力不匹配,跟他的道德水平不匹配,最后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贪婪害了他们父子。”
美丽看看成林: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来悦南的时候,没有找个大仙算算,他们跟你八字不合?”
“他不是与我八字不合,他跟大部分人八字都不合。你说他连老丈人家的煤矿都想霸占过来,留给自己两个小儿子,谁给他出的主意?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惠阳恨恨的说:
“这种人属于典型的渣渣,他跑到悦南来落马,是他的气数已尽。咱们官人把他扫落马下这件事,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我得给官人鼓鼓掌,鼓励鼓励官人。”
成林摆摆手:
“老三过奖了,万一敏的落马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说他气数已尽这话有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用在他身上更恰当。
现在社会民众对一个官员的最基本的要求不能贪腐,不能仗势欺人。这个是红线。
你做不到这点还想往上巴结,用老百姓的话说:命里八尺难求一丈,何苦呢?
美丽有点疑惑:
“官人,你说为啥那些老领导不出来替万一敏说句话,替他辩解一下?”
“老二这句话问到点上了。在老领导眼里,万一敏只是一个会摇尾巴的宠物狗,平时给他们逗个乐,孝敬他们。从骨子里他们看不起万一敏,他们认为与万一敏不是一个阶层,让他们来替万一敏说话,他们都觉着跌份。
他们吃定万一敏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因此他们心安理得,没有立即落井下石已经对得起万一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