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男友也抽烟？”
“嗯哼，做什么都得来一根。”
“心事多，抽烟能够压得住。”
程媛媛犹豫许久，才开口问道：“陆芸汐正在事业上升期，怎么突然跑到雪乡来了？”
“她……”
叶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一定在雪乡，只是有人说可能在这里，所以我在满世界的找她。”
程媛媛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周势介绍的。”
“周势？你是说，那个周势？”
“不然？娱乐圈还有第二个名字那么土的人吗？”叶临不置可否地一笑。
程媛媛点了点头，“你和周势都是南京人，合情合理。”
“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全都在帮忙问，只是没有下文。”
叶临抬起头看着天边橘红色的夕阳，轻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冬天是有味道的，这是我大学毕业后，没有选择南下，留在这里的原因。”
程媛媛歪着头，看向叶临，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房间？”
“嗯，谢了。”
雪乡淡季的时候，民宿几乎是空的，靠着程媛媛刷脸，几乎就是免费住。
“这家是民宿装修完刚半年时间，味道才散完，你是第一个住户，便宜你了。”
叶临将包扔在床上，回道：“不还是人体空气净化器吗？”
“随你怎么想，爱咋样就咋样。”程媛媛靠在门框上，两手一摊。
“诶，舒服了。”
“村里面有饭店，有面馆，还有烤肉店，你自己找地方吃饭，我要去直播间监工了。”
“拜拜。”
叶临在床上躺了一会，站起身，离开屋子，在村子里面晃了晃。
不同于市中心，村子里面老人偏多，所以在晚上七点后，很多屋子都关了灯。
东北春天的晚上，温度还是有一点低。
叶临只能点上一根烟，让自己不再那么冷。
“雪乡就那么大，要是找不到，那就换一个城市吧。”
逛着逛着，叶临站在了直播中心的门外，透过窗户，看着正站镜头面前激情开麦的“蒙古人”。
“这样搞直播，不累吗？”
叶临本想敲门，又怕打扰到直播，便给程媛媛发了个消息。
不到十秒，直播中心的门就打开了。
程媛媛朝着叶临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叶临比了个“ok”手势，跟着她进了屋子里。
“老铁们，这是咱们林场野生口蘑啊！嘎嘎权威，三，二，一，上链接！”
程媛媛听着“蒙古人”讲话，都打了个哈欠。
“你不觉得无聊吗？”叶临眉头微皱。
“当然觉得无聊，但是人家不要工资啊。”
“哦，不要钱啊，那没什么好说的。”
程媛媛双手托着下巴，看向一旁的叶临，挑了挑眉，问道：“你懂直播啊？”
“不懂。”
程序叶的账号已经解封了，浮生夜话在由优线传媒的写手在接手，但叶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直接否认了。
程媛媛叹了口气，无奈道：“还是挺想能把直播给做起来的，能够带动当地农产品的销量，经济发展，多一条路总归是好的。”
“又不想花钱，还想把直播做起来，哪来的那么多好事哦。”
“我也想多投点钱，但是打报告批不下来诶。”
叶临打了个哈欠，淡淡道：“这去找你老爹，白有的资源不用？”
“得了吧，他只会让我自己去想办法。”
“那还是算了吧。”
程媛媛看了眼时间，抬起手给了“蒙古人”一个手势。
蒙古人心领神会，对着镜头说道：“老铁们，咱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啊！感谢家人的支持。”
结束直播，“蒙古人”来到程媛媛的面前，笑着说道：“程书记，您来啦。”
“查干，今天的流量怎么样。” 程媛媛满怀希冀的开口询问。
查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道：“今天的流量比较差，但成交额要比昨天高不少。”
“高多少？”
查干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程媛媛的眼睛再度放光，惊喜道：“五千？”
查干摇了摇头，回道：“五百。”
“得嘞，白开心了。”
叶临看着查干，问道：“你平时说话不是温温柔柔的吗？怎么一直播就开始扯嗓子说话？”
查干喝了口水，无奈道：“入乡随俗，说东北话，听起来能稍微亲切一些。”
“为什么一定要亲切呢？”
叶临一个简单的反问，让程媛媛和查干都愣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程媛媛开口问道：“所以，那该怎么办呢？”
“打个比方，一个长相清纯，宛如白月光的女生，但穿着黑丝，低胸包臀裙，跳擦边舞蹈，这够不够吸引人眼球？”叶临抬起头看着两人。
程媛媛呸了一声，说道：“庸俗！肤浅！这样的比方恰当吗？我不爱听，重新再打一个。”
“ok……校园剧里的清纯小奶狗，乖乖男的长相，但有着188的身高，衣服一脱就是有着八块腹肌的猛男，这样的比方，您还满意吗？”
叶临说完，给了程媛媛一个白眼。
程媛媛满意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回道：“这就对了嘛！”
“其它事，我可能是错的，但你做人双标这件事，绝对没有说错。”
“你他妈不双标？好意思说我。”
“我他妈可从来没说自己不双标。”
“都他妈是双标狗，别叫了。”
叶临呵呵一笑，回道：“你可别在这小嘴叭叭了，能不能稍微有点素质？”
“我素质是对人的，你是人吗？你要是人的话，我吃一百坨布鲁斯的排泄物。”
“你……”
叶临刚想开口喷回去，查干连忙拦住了他，说道：“哥，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对，你要是有解决办法，能把流量给提上去，我吃两百坨都行。”
程媛媛立刻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叶临嘴角扬起，打了个响指，看着查干问道：“你去过多少地方？”
“小时候跟着爸妈跑大车，全国各地几乎都去过，后来又在乌兰巴托，温都尔汗，海参崴，莫斯科，这些地方做生意。”
“你还记得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神话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