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是你啊，没关系。”
    “你是……楚学长吗？”小雪有点激动。
    还有赵奇，眼里也闪过惊喜。
    他们俩到工作室不久，最佩服的就是楚云生，杂志上经常见。
    楚云生笑了笑，“是我，你们是……”
    “他们是陆老师的学生，”桔子帮忙介绍，“小雪，赵奇。”
    “学长好。”小雪和赵奇一个一个和楚云生握手。
    “你们来这里，有工作？”楚云生看桔子。
    他毕竟帮忙引荐过陆老师，桔子觉得应该说明一下，“我现在在工作室学习，来见客户。”
    “恭喜。”楚云生说。
    小雪问，“学长，你来干嘛？”
    “见个朋友。”楚云生扶了扶眼镜，“有时间，请上陆老师，一起吃个饭。”
    小雪开心得不行，“好啊好啊。”
    “行。”桔子说：“那我先去忙了。“
    礼服时间太赶，桔子和小雪赵奇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商量。
    不远处，停着辆汽车，许雅坐在副驾驶看杂志，抬头瞄了眼影视城门口，说：“哥，曲明恩听你的吗？”
    驾驶位坐着的，就是许老板。
    许老板抽了口烟，往外弹烟灰，“他下一部剧，我是投资商，敢不听吗？小雅，你想做曲明恩的设计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用得着和一个小裁缝抢来抢去的。”
    “谁知道她忽然来工作室？”徐雅靠在座位上，叹气，“要是没她，曲明恩的礼服一定是我的。”
    “那你就直接跟她抢呗，就一个小裁缝还抢不过她？”许老板抽了两口烟，把烟头扔了。
    “那不行，陆老师最讨厌抢工作的学生。”许雅说：
    “要不是楚云生推荐，老师能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她？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吧。我倒要看看，三天，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许老板瞄了眼外面，瞧见桔子的背影，“话说回来，那小裁缝有点眼熟……”
    在哪儿见过，他想不起来。
    许雅翻到了中天集团的广告，想起来问，“哥，你真把五金厂让给中天集团了？”
    “嗯。”许老板说：“中天老总那个人，太狠，咱们不跟他硬碰硬。”
    ……
    桔子三个人回到工作室，把曲明恩的要求讲给陆老师听，陆老师也有点意外。
    三天，时间太苛刻了。
    不过，看他们几个信心百倍就没多说，只让他们尽力就行。
    桔子把找布料的任务，交给了赵奇，又安排小雪去买些扣子之类的小装饰。
    她留在工作室，准备图纸。
    大家都去忙了，陆老师在看书，很安静。
    桔子倒了两杯茶，一杯给陆老师，一杯放在手边，坐下拿出纸笔，画设计图。
    真正动笔，才发现抓住一瞬间的灵感有多难，三幅废稿，全扔进了垃圾桶。
    许雅来过一次，请陆老师去验做好的样品。
    临走，瞥了眼桔子的设计图，眼里闪过不屑，高抬着下巴，扶着陆老师走了。
    临近中午，桔子给方勇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回家给孩子做饭，要是有空，她这边时间太赶，就不回去了。
    方勇说，中午请五金厂那帮兄弟吃饭，带孩子去就行了，嘱咐她，再忙也要吃饭。
    桔子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来继续忙活。
    时间确实太紧，容不得反复修改，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定稿。
    桔子长舒一口气，把稿子拿起来，给陆老师看，“老师，您看，行吗？”
    陆老师戴上老花镜，看了半天，点头，微笑，“不错。”
    “老师，桔子姐姐。”小雪和赵奇回来了，一个提着大塑料袋，一个搬着两匹布。
    陆老师把设计图给小雪，“你们俩也看看。”
    “有意见再改。”桔子喝了口水。
    小雪把塑料袋放下，接过设计图，只瞧了一眼，啧啧两声，给赵奇看。
    赵奇研究片刻，眉眼一弯，“真牛。”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开干！
    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桔子和他们俩商量好，向陆老师申请加班。
    一般情况下，工作室是不加班的，陆老师说，想保持创作热情，和充足的灵感，必须休息好。
    这次情况特殊，就同意了，只叮嘱他们别熬太晚。
    三个人带着布料，设计图，下二楼。
    二楼是个小服装厂，熨台，缝纫机什么都有。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小雪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桔子也觉出饿，出去买了三套煎饼果子，顺便往家里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是小铁头接的，童声童气地问，“谁啊？”
    “是我。”桔子说：“铁头，你爸呢？”
    “妈，你怎么还没回家。”铁头问。
    “有点忙，晚点回去，你呢，作业写了吗？”
    “没……”铁头喊，“爸，我妈电话。”
    等了一会儿，方勇的声音传进耳朵，“怎么还没回来？”
    “我晚上留下加班。”
    “几点回家？去接你。”
    桔子打算今晚把布裁完，估计到半夜了，工作室有休息的地方，也有保安，挺安全的，就不回去了，
    “我在工作室睡会儿就行，不用等我，你带孩先睡。”
    这边，方勇抽了口烟，说：“妹妹，别那么拼，晚上十一点接你。”
    桔子了解他，再多说，会被他揪回去的，“好。对了，你看着铁头，让他把作业写了。”
    ……
    吃完煎饼果子，三个人接着干。
    别看赵奇和小雪年轻，干起活又快又仔细，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而且，不娇气，没有一个叫苦的。
    赵奇负责打样板。
    桔子负责铺平布料，排版。
    小雪负责裁剪。
    配合默契。
    十一点，方勇准时来接，桔子把小零碎收拾好了才走。
    路上，和方勇聊了两句，在车里就睡着了。
    怎么下的车，她不知道。
    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去小铁头屋里看了看，小家伙还没睡醒，着急忙慌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工作室。
    礼服裁剪好，剩下的就是缝纫，工作室有六个缝纫机，都是最先进的，用起来挺顺手。
    赵奇小雪蹬起缝纫机，也不在话下。
    精细的地方，用缝纫机就不行了，桔子拿出针线，一针一针地缝。
    晚上，又熬到半夜。
    缝纫完成，然后熨烫，晾干，包装。
    加班加点忙了三天，礼服完成。
    和曲明恩的助理联系过，助理让她们把礼服送到影视城。
    还特别强调，从后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