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行长的话让徐贵生皱了皱眉头。
“荣老,你口中的真正资产是指?”
荣行长无奈摇了摇头;
“这次的金融风暴,本质上是以西方为首的资本集团,受限于世界政治格局下,所采用金融为手段的掠夺行为。
就好像一群强盗带着一伙豺狼,去农户家里打家劫舍。
我们只是跟在对方的身后,顺势将农户家里积攒下的现金悄悄抢走了一部分。
最多只能算抢走了一块肥肉。
这些现金只是农户这些年的劳动所得。
真正的资产是农户家里的土地,矿产,甚至是农户本身。
他们才是西方资本真正盈利的大头。
不管被抢走了多少钱,如果农户手上的生产资料还在,用不了几年还是能慢慢积攒下来,劳动致富。
但是生产资料也被剥夺了呢?“
荣行长的话让徐贵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就是殖民主义么?”
荣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披上一层文明的外衣的金融殖民策略。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指出你们国家的货币问题,本质是就是一直金融霸权,抢夺定价权的手段。
通过金融为手段,将从农户手中抢来的钱,在将对方家里所有的矿产,公司,土地,这些资产买过来换了一个主人。
甚至于这些矿产,农田都不需要他们自己耕种。
还要农户苦心耕耘,卖力挖矿,创造财富。
这些农户和国家数万万人创造的财富,最后都会被他们通过股份和所谓西方普世价值剥削。
数亿人的努力工作,除去维持基本生命物质下的剩余价值,直接就被他们拿走了大头。
最后在扶持代理,树立寡头,军事胁迫,武力镇压,文化引导。
在这种新型金融殖民政策下,这些国家的农户只能时刻保持着贫困的基准线,世世代代为他们打工。”
说着荣行在就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巴西真正的资产是他们本国的矿产与自然资源,泰国真正的资产是他们的农业资源。
这些才是他们在乎的真正的资产,也是我们国家急需的资产。
只有全球数十亿人时刻维持在贫困线以下辛苦工作贡献财富,被剥削剩余价值,才能维持整个西方发达社会,美国三亿国民奢靡的生活。”
徐贵生听完荣行长的解释后半天回不过神。
宋寒毫不意外的看向了他的大哥和二哥;
“记下来没有?”
“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宋寒接过他两个人的手里的作业本,上面是两幅比较抽象的火柴人画像。
一个大大的火柴人,跟着一群火柴狗,去抢劫一个农户。
这个大大的火柴人还在农户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
宋寒见状忍不住眼睛一亮,没想到自己大哥二哥的脑瓜子这么灵活。
寥寥几笔就记下了刚才谈话中的精髓。
宋寒将手里的螃蟹腿掰掉两根给了他们一人一根;
“记得很好,很用心。
就算现在不懂也没关系,没事多看看,等有一天忽然看懂的时候,你们就能在咱们家挑起二梁了!”
老大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不应该是扛把子挑大梁么?”
宋闻言小眼睛一翻;
“怎么你想挑战一下我在咱们家的地位么?”
老大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
在家挨老爸老妈的揍可能不会怎么疼,但是挨老三的揍,那是真的疼。
倒是老二此刻还有些疑惑;
“刚才老爷爷说咱们也抢了农民伯伯的肉,那肉呢?”
宋寒指着他们手中的螃蟹腿;
“这不就是?”
老大老二看着手里的螃蟹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当老二将手里的螃蟹放在嘴巴里,要吃的时候,想了想又拿了出来。
“弟弟,咱们抢人家的螃蟹是不是不太好?”
宋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果你觉得抢别人的螃蟹不太好,那如果别人抢你的螃蟹呢?
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只要人还有七情六欲,这种剥削的本质就是人道铁律,放眼整个宇宙也是生物社会为之不变的真理。
它们的区别就在于,当整个族群对于世界的认知,调用天地的能力足够庞大时,就算被剥夺了剩余价值,在发达的社会体系下,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对比古代社会,都显得格外富裕。
如果不想被别人抢走手里的螃蟹腿,就要有能力守住它!
在没有能力和武力的约束,单纯的道德约束,还没有一只螃蟹腿来的诱惑更大。”
说着宋寒扭过头看着忧心忡忡的荣行长安慰道;
“此等贪婪无度,竭泽而渔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没有读过我道家典籍,不懂得阴极必反,阳尽阴生的道理。
不懂得克服自己内心贪欲,最后只能落下胡人无百年国语的箴言。”
荣行在倒是没有像宋寒那么乐观;
“全球各国,除了我们华国外,就没有人在几千年前喊过那句话。
现代社会的舆论宣传体系开动,所带来的精神顺同,和隐藏在经济活动的下的金融殖民政策,可比古代的政权王权武力统治要更加的隐蔽。
怕的就是这些国家在被殖民后,依旧毫无所觉。
就现在国内的舆论风向中,有多少人在这种舆论风向中,不知不觉间被转变了立场。”
就在宋寒借助荣行长从世界金融变动延申出来的政治言论细心的教导自己大哥二哥时,楼下的大厅,潇洒了一个晚上的豪哥也叫来了酒店经理结账。
只是他看着酒店经理递来的账单后,顿时怒了;
“你他妈唬我是不是?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老子当年和洪兴的将生和联胜的叔伯谈笑风声的时候,你踏马还不知道在哪里泊车!
黑钱黑到了老子头上?”
豪哥的话让夜店经理脸上冷汗直冒;
“豪哥,这些真的只是酒水花销。”
豪哥被经理的话气乐了。
“酒水花销你踏马能花一千万出来?”
经理连忙解释道;
“今天晚上来了一波大客户聚会,叫了很多名贵酒水,花钱不眨眼,他们一行才把花销顶上去的。
要不我去把对方的花销去掉,回头找他们单独结算?”
豪哥顺着经理的指向看向一旁身穿衬衫放浪形骸的众人。
有人看到了豪哥的目光,还遥遥的举起了酒杯,看的豪哥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老子说出的话,你想当老子是放屁吗?
阿明,去拿钱!”
没过多久小弟就背上了一袋满满当当的行军包。
打开拉链,经理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千元大钞,想着豪哥他们一行干的买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最近在市面上没有听过什么动静;
“豪哥,这钱干净不?”
豪哥闻言冷笑了一下;
“嫌不干净?
不干净就不知道洗一下,不然你以为我来你们和联胜的场子干嘛?
还不去叫你们老板?”
宋寒一行在临近午夜的时候,也逐渐散场。
通知众人休息三天后再来上班,宋寒也叫趴在桌子上进行看图写作文的大哥二哥两人将作业本收了起来。
“弟弟,你刚才和荣爷爷说的那句话是哪句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哥闻言恍然。
“那有么?”
“有啥?”
“有种么?”
宋寒想了想道;
“大部分人都没有。
人一多,就有些人不愿意要自己的脑子,习惯性将自己的脑子寄放给别人,顺从他人的想法。
所以想要有种,最起码要好好学习,拥有自我思考自己使用脑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