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陆续在余晚晚别墅门前停下,牛玛驾驶的suv开在最后,一下越过所有车辆,拐个弯开进了别墅里。
车刚停稳,佩琪直接跳下车,快步进屋准备茶水去了。
牛玛看着她的身影,憨憨说了句:“嘿嘿,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也就佩琪没听到,不然两人又得约一架。
赵一凡第一个下车,伸了个懒腰,蹭蹭跑到七座商务车那里,准备扶他亲奶下车。
季家泽也从车上下来了,紧接着沈安和谢婉也下了车。
两人,一个风轻云淡中带着丝丝愁绪。
一个看似面色平静,脸颊有可疑潮红,口红也像刚补过,一看就知在车上发生了点不可言说。
“亲奶,您慢点。”赵一凡扶着赵奶奶下车。
紧接着,沈老爷子,沈奶奶,沈父,沈母也相继下车来。
四人神色激动又紧张,期待看着余晚晚乘坐的那辆车。
见车门打开,四人更是激动,两两相扶。
结果车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气质出众,长相更是登峰造极的男人。
沈父顿时失声惊呼:“天!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
和他相扶的沈母,一个腿软,不敢置信道:“这是,我的,宝贝女儿?!”
傅书宴转头,先后看了沈父沈母一眼,表示:......晚晚这对爸妈,好像比赵一凡这个小舅子还要傻...有意思。
怀疑自己听错了的季家泽,掏了掏耳朵,啥玩意?
赵奶奶一脸嫌弃:蠢货!
沈安生无可恋:......完了,已经开始了。
谢婉不知要无语还是要笑,轻轻咳了声,和一脸生无可恋的沈安咬耳朵,“叔叔阿姨,还,挺可爱的。”
赵一凡:???
“不是,表伯父,表伯母,咋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我亲姐?”
这下是沈老爷子站不住脚了,抖着手,指着傅书宴,话不成句,“这这这,这是我家囡囡生的好大儿?”
沈奶奶虽然没说话,但目带惊疑和慈爱,俨然是认同沈老爷子的话的。
赵奶奶白眼一翻:还是蠢货!
赵一凡:???
季家泽:“噗......”
谢婉:“咳咳......”
沈安:......
傅书宴:其实,赵一凡也不算太傻。
也不怪沈老爷子会这么想,现在的小孩哥,小小年纪就一米七,一米八多了。
只是太过激动,导致一下忘了余晚晚才多大,没那么大本事生出这么大的好大儿。
赵一凡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声终止这个美丽的误会,“舅爷爷,您老是不是太老糊涂了,这是您孙...咳咳,这是傅书宴,傅先生!”
好险,差点嘴瓢了。
沈家四人点头,“哦,是傅先生啊。”
沈父:“不对,什么狗p傅先生!他怎么会从我宝贝女儿车上下来!”
沈父眼露凶光,直盯傅书宴。
沈奶奶和沈母对视一眼,顿觉天也塌了。
才刚找回来的孙女\\女儿,这么快就有狗\\男人了?!
沈老爷子则上下打量傅书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神气开口,“也还行吧,勉强够格当我家囡囡的小白脸。”
赵奶奶:骂累了,歇歇。
赵一凡人已经傻眼了,不是,这家子是怎么生出他这个阴险狡诈的老表哥,和无敌巨好的亲姐的?
季家泽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也是憋笑憋得难受了。
“......你家长辈,都,挺可爱的哈。”谢婉继续和沈安咬耳朵,只是这次夸的,更勉强了。
沈安缓缓点头,内心:其实晚晚不认亲,也挺好的。
但谁都没想到的,傅书宴居然笑了。
只见傅书宴略一颔首:“嗯,老爷子说得对。”
众人:!!!
赵一凡嘴微张,人震惊麻了。
这就是恋爱脑的最高境界吗?
为爱甘愿当小白脸?啊,不对,是承认自己是小白脸。
姐夫他,真的好爱,超爱,爱麻了!
副驾驶上的无畏一个激动,狠狠给了无惧侧腰一锤,疼得无惧差点重新启动车辆飞出去。
‘你没吃药?!’无惧咬牙切齿无声道,然后反手给了无畏一拳。
“啊.....”无畏叫声被无惧用手堵在喉咙。
车上兄弟两人的戏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沈老爷子一脸傲娇,刚要说,‘那当然,我这双老眼看人准得很!’
这时,被傅书宴挡着道,一直待车上听完全过程的余晚晚,伸手推开傅书宴走下车来。
再不下车,不知道这男人又要搞出什么骚操作来。
傅书宴立马转身伸手扶她,“晚晚,慢点。”
沈老爷子双眼蹭的一下全亮了,一声“囡囡!”脱口而出。
至于傅书宴这个‘小白脸’,早不在他眼里了。
沈奶奶,沈父,沈母也是眼一亮。
四人齐齐激动上前两步,又停下,两眼泪汪汪,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余晚晚看几人一眼,眉间不见丝毫情绪,淡淡说了句:“先进屋吧。”
“诶,好好好。”沈家四位长辈齐点头。
亦步亦趋跟在余晚晚和傅书宴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余晚晚背影,怎么都瞧不够。
至于边上的大孙子\\大儿子沈安,连个眼神都没给,甚至都没发现他也在这。
赵奶奶原是想去牵余晚晚小手的,但见傅书宴这占有欲的极强的姿态,还有沈家四位长辈眼巴巴的样子,干脆继续任由赵一凡搀扶着跟在几人身后。
赵奶奶是第一次来,有心思打量别墅,还问赵一凡,“乖孙孙,晚晚的水晶棺在哪呢?”
照片都这么好看,实物岂不是更好看!
说起来,乖孙孙给自己定的水晶棺到现在还没见影呢,[春意]那边速度不行啊。
春意李总:阿啾~阿啾~在做了,在做了,机器都干冒烟啦!
进门院子这里,是看不到花园的,赵一凡往花园方向看了眼,“在那呢,等下我再带亲奶您去瞧瞧。”
现在还是亲姐和舅爷爷家会不会相认的事最要紧。
赵奶奶点点头,她也没想着现在就要去看,正事要紧,等下少不了她要在旁挖墙脚,啊呸,是挖人。
进到客厅,众人落座,余晚晚和傅书宴自然是坐在主位的。
沈奶奶和沈老爷子凭着身份,挤开沈父和沈母,挨着余晚晚坐下。
沈父沈母退而求其次,坐到另一边,隔了一个傅书宴。
六个人坐一个沙发,也就沙发够大,不挤。
傅书宴:......失策了,当时应该定小一点的沙发的,两人座最好!
赵一凡和赵奶奶坐左边副沙发,沈安和谢婉坐右边副沙发,季家泽则坐右下副沙发。
客厅沙发呈双臂半环抱形,也是围坐状态了。
顾裕这会也到了,一进来猛的见这么多人,还愣了下,然后走去和季家泽挨着坐下,眼带询问。
季家泽冲其微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应该和小余有关。
季家泽想到这,眉心微动,视线在沈家人面上扫过,这几位,会是小余的家人吗?
佩琪和安心两人手脚麻利给上了茶,然后和牛玛、孔向东一起待在他们常打牌的位置,安静当背景板。
主要想看看这陌生的四个人,是怎么回事,一副要把余晚晚抢走的模样,他们不得不防。
“晚晚......”沈安开口想要介绍,沈父听到好大儿的声音,看过来,惊讶问:“哎哟,安安你什么时候闪现到这的?”
沈母,沈老爷子,沈奶奶也同时看过来,都一脸惊讶模样。
沈安:......合着,您四老眼里就没我。
谢婉没忍住,抿唇笑了起来。
顿时,四人注意到她了,视线又齐刷刷向她看过来。
谢婉:......突然,有点压力怎么办。
刚要打招呼,沈父又开口了,“哎哟,这就是把安安拿下的女孩子?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愿意要安安这个笑面虎。”
沈奶奶最直接,笑眯了眼,直接脱下手上祖传的玉手镯,拉着谢婉手要给她戴上。
“好孩子,第一次见面,奶奶也没准备好东西,这两个亿的小玩意,你先带着玩,回去我再搜刮搜刮点好东西给你送过来哈。”
沈母这会也走了过来,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戴到谢婉另一边手上,“真是个好孩子,委屈你了,这一个亿的小玩意先戴着玩,我回去也搜刮搜刮。”
沈老爷子点头,“好孩子别嫌弃,要是觉得不够,还有安安的,安安的也都是你的。”
沈父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啥可送的,就霸气开口,“好孩子,要安安对你不好,爸做主把他踢出户口本。”
赵一凡举手接话,“我支持!”
沈安似笑非笑看过来,赵一凡连忙收回手缩起脖子,糟糕!大意了!
谢婉挣脱不开,硬生生接受了这亿亿声的‘小玩意’,心想沈先生的奶奶和妈妈手劲还挺大,听到四人接二连三的话后,麻了。
沈先生的家人,都好热情啊。
想着过后再把玉手镯交给沈安还回去,便笑着大方说了谢谢。
转而对上余晚晚揶揄的视线,谢婉脸一红。
啊啊啊,怎么回事,明明今天的主角不应该是她才对啊!
余晚晚淡笑着收回目光,真好。
季家泽和顾裕两人也为谢婉感到高兴。
伸长了脖子的安心和佩琪咬耳朵,“原来这是沈先生的家人啊,怎么和沈先生差别这么大呢?”
佩琪点头,“是有点,大概是基因突变吧。”
孔向东闻言,也点了下头,可不是嘛,明显赵一凡这个表亲更像沈家人。
嗯,他说的是性格。
牛玛难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打开购物商城,打算买个手镯,发现不知道该买多大的,就跑进了厨房。
这会沈奶奶和沈母重新落座,也该说正事了。
沈老爷子先喝了口茶,然后老眼泪汪汪看着余晚晚,颤着声开口,“囡囡,我是爷爷啊!”
沈奶奶:“囡囡,我是奶奶啊。”
沈母:“女儿,我是妈妈啊,呜呜”
沈父:“女儿,我是爸爸啊。”
赵一凡:“亲姐,我是表哥啊。”
赵奶奶:“晚晚,我是姑奶奶啊。”
谢婉看向沈安,示意他说点什么。
沈安:......好中二,不想跟。
“咳,晚晚,我是哥哥。”
季家泽点头,果然。
顾裕:!!!
安心张大嘴,佩琪也瞪大眼,孔向东傻眼。
“什么!你们就是晚晚的家人?!”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就见王叔手拿锅铲,正怒视着沈家众人。
边上还有一脸震惊的花婶,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牛玛。
牛玛原本是进厨房问花婶手围的,想给她买个手镯,花婶好奇他怎么会突然想给自己买手镯,就问了一嘴,牛玛说了下现在客厅里的状况。
王叔一听,八卦心上来了,菜也不炒了,关火拿着锅铲走出来,就听到了这排排认亲的场面。
王叔噔噔大跨步走来,看着唯一熟悉的沈安,一起质问:“就是你们让晚晚受了这么多苦的?”
沈安不敢看余晚晚,点头承认,“是。”
“你是?”沈老爷子有些疑惑,心想难道这是囡囡认的爸爸?资料上也没写啊?
王叔一挥手中锅铲,“我是谁?我是晚晚的王叔,是她的厨子,是关心她每天吃什么,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是把她喂长肉的掌勺人!”
又一指沈老爷子,“不像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晚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说完给了余晚晚一个安抚的眼神,晚晚放心,有叔在。
余晚晚也没想到王叔会说这些,心中一暖,朝王叔笑了下。
沈老爷子哑口无言,因为王叔说的是对的。
赵一凡默默竖起大拇指,牛哇王叔,可不就是嘛,还是他先认识的他亲姐呢!
换句话说,可不就是他先找到的。
孔向东默默点头,紧盯沈老爷子后脑勺,想看他说出什么一二三来。
沈母已经泣不成声了,想拉余晚晚小手,中间又隔着个不容忽视的傅书宴,只能倒在沈父怀里。
沈奶奶也默默擦眼泪。
沈安知道这事不能由他来开口,便没说话,只是眼眶也可见的红了。
沈老爷子红着眼,轻叹了口气,“这事,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