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克里西的醉酒,这场才刚刚持续了半个多钟头的接风宴就不得已的宣布了结束。
已经跟楚恒暗示了几次的小模特见状,很是不甘心的做着最后的努力:“楚,克里西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楼,把东西带回去?”
瞧着正向他疯狂眨眼的小模特,对她没一点兴趣的楚恒心里那叫一个腻歪,于是继续装傻充楞:“算了吧,今天太晚了,改天再说,我们先走了,祝你们做个好梦!”
他上前跟那几位编辑还有律师握了握手后,就带着姜方豪等人离开了。
站在后面望着他的小模特气的直跳脚。
到了这个地步,她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对她没兴趣。
“狗屎!没兴趣你对我……”小模特气呼呼的咒骂着,可说到一半她又忽的愣住,随即仔细回忆了下刚刚在饭桌上的事情,突然意识到,貌似楚恒根本没对她做出什么暗示,什么出格的举动,或者表达什么,一切都是自己想当然。
所以,是我想多了?
难道他根本没泡我的意思?
小模特如是的想着。
饭店门口。
车小宝贱兮兮的凑到楚恒跟前,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叔,您说那洋婆子一个劲的让您上去,是不是想跟您那什么啊?”
“我看就是这个意思。”钱解放这闷骚的玩意儿也凑了过来,咧嘴笑道:“在港岛的时候我就听说了,这帮洋婆子特开放,看上了就能睡,不过你们说如果组长真上去了的话,他俩咋睡啊?当着克里西的面?”
“嘶!”
四周立即传来一串吸气声。
姜方豪,司机,还有外交部的陪同人员互相对望了眼,笑容很是猥琐。
虽然这事儿不道德。
可……听起来好刺激啊!
“滚你丫的,我算看出来了,这帮人就你这浓眉大眼的孙子最骚,滚滚滚,都特娘的赶紧回去睡觉,好好养足精神,明天还谈判呢!”楚恒笑骂着踹了钱解放一脚,挥挥手把人赶走,转头上了自己的伏尔加,驱车扬长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他便回到了板厂胡同的楚家宅子。
此时倪映红还没睡,正倚在床头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翻看着一册书稿。
“你怎么又哭上了?”
楚恒进来后一见媳妇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就忍不住一阵心疼,可又对此无可奈何。
“哎呀,你不用管我,我就是看里面的主角命太苦了,心里不落忍。”小倪抹了把眼泪,头也不抬的伸出素手指了指脸盆架:“你赶紧洗洗去吧,一身的酒味儿,搁这么远我都闻见了。”
“那你别哭嗷,再哭眼睛都肿成桃子了。”楚恒摇摇头端着脸盆从卧室出来,到卫生间洗洗脸,刷刷牙,又冲了个凉。
等他再回来时倪映红已经收起了书稿,正躺在床上发呆,手里还无意识的盘着那枚夔龙纹玉佩。
“我说。”
楚恒放下东西走上前,眼馋的瞅着那枚自己还没把玩够的玉佩:“你这玉佩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
倪映红回过神,转头望着他,白净俏丽的脸蛋儿上露出俏皮的笑容:“等我玩儿够得呗!”
“我看你这辈子都够呛能玩够。”楚恒扯扯嘴角,麻利儿的脱掉鞋上了床,便飞快脱掉身上衣服躺下,又扯过一块被角盖在肚子上,就合上眼准备休息。
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天儿多热,肚子都必须盖上,哪怕没有被褥,拿个口罩把肚脐盖上也成,也不知道这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翌日。
早上才七点多钟,楚恒就到了外交部,与李江琪、姜方豪等一干要去参与谈判的人汇合,然后又去会议室开了个小会儿,差不多八点的时候,他们就浩浩荡荡的从部里出发。
八点半。
他们一行人抵达四九城饭店。
早就接到了通知的饭店方安排了一位副经理在门口配合他们,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名叫胡德萍,个子不高,一头当下流行的齐耳短发,一双眸子雪亮,嘴唇薄薄的,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您好,我是饭店副经理胡德萍,负责配合你们这一次的谈判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的请尽管说。”
“您好,德萍同志,我是楚恒,谈判队负责人,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双方碰头后,楚恒与她盘谈了几句,又跟她打听了下克里西的情况,在得知那孙子应该还没起床后,便让她带着李江琪等人去了三楼一间已经准备好的会议室,而他自己则摸去了五楼,克里西那些人居住的房间。
“五零八……”
楚恒站在一扇房门外,确认了下房间号后,就抬起手很是暴力的拍响了房门。
“啪啪啪!”
敲门声震耳欲聋,像是上门捉奸似的。
房间内,正抱着克里西睡得香甜的小模特猛地惊醒,有些睡蒙了的她还以为是自己丈夫又来捉奸了,慌忙从床上下来,往窗子那边靠。
等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那一片片灰扑扑的低矮建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贫穷、落后的华夏。
“吵死了!”
克里西这时也醒了过来,昨天没少喝酒的他状态看起来奇差,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浑身轻飘飘的。
“让我看看是哪个混蛋!”
小模特恼火的拉上窗帘,胡乱的拿来一件睡袍披在身上,就沉着脸走向门口,想要给门外那个还在砸门的没礼貌的家伙一个教训。
“吱吖!”
打开门锁,拉开房门,当见到站在门外的楚恒后,小模特心中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脸上也露出明媚的笑容,抬了抬手,夹着嗓子招呼道:“早上好,楚!”
“早上好!”
楚恒冲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就探头看向房间内还趴在床上的克里西:“我的朋友,我想需要提醒你一下,距离洽谈还有十几分钟,奉劝你最好快一点,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如果你迟到了的话,一分钟将支付我一千美金的赔款。”
言罢,他又冲小模特笑了笑,就抹身离开了。
“这个混蛋!”
床上,感觉自己命都快没了的克里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慌忙跑向卫生间洗漱。
命他可以不要,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