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七?就是当初冒充夫君给我写信的那个小子?”
得知自己的侍女竟然就这么红鸾心动了,叶青苗一百个不愿意,“不行,我不同意。”
就算是夫君的贴身侍卫,也不能拐骗她的侍女啊。
“你可小心着点,别动了胎气。”
见叶青苗拍了桌子,赵缨络立即劝慰,“小七可是夫君的左膀右臂,对家里更是忠心耿耿,既然初夏喜欢,两人成就好事也挺好的,至少初夏能一直留在家里了,也不算肥水流了外人田。”
“大嫂这话很有道理,原本我还打算将灵儿许给小七呢,青苗你若是实在不同意,那我可就去找唐钎说这事了。”
站在一旁的灵儿还在偷笑呢,冷不丁听自家小姐冒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吓得当场就变了脸色。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这叫她去哪儿说理?
“你们够了吧,整个大宋就只有他们主仆两个男子吗?非要将妹妹们都朝他们的房里送不成?”颜汐儿替灵儿说了一句公道话,叫她忍不住好一阵感激涕零。
“还有,别一口一个小七,我听不惯。”
要知道她在家也是排行老七,这称呼总觉得是在叫自己。
叶青苗斜了颜汐儿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你家小璃就是一门心思地想成为夫君的通房丫头,现在让我的初夏嫁给别人,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将来身边没帮手吗?”
赵缨络跟颜汐儿好得穿一条裤子,叶青苗也担心这俩人以后联合起来欺负自己,如果再加上一个小璃的话,她自己孤军奋战,又哪里是这几位合伙的对手?
“说话要凭良心,是谁成亲当日主动让出夫君成全你的?说咱们联合起来欺负你?这话过分了吧。”
“颜汐儿你没完了是吗?不就是陈你一份情吗,至于天天挂嘴边提醒我?”
“行了。”眼看这两人针尖对麦芒,又得吵吵个没完,赵缨络实在是忍不住头疼,拿出了正妻的威严,“刚刚还说咱们要同气连枝呢,怎么这么快就将这话抛去了九霄云外了?初夏跟唐小七这事,咱们总要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吧,夫君可是说过的,凡事都得商量着来,谁也不能一言堂。”
见赵缨络是真生气了,颜汐儿与叶青苗立即笑着讨好:“自打有了身孕之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两个也是被憋坏了,相互宣泄一下心绪而已,可没有真翻脸啊。”
赵缨络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也觉得婆婆邱凌华过于小心了一些,不但没收了她们的各种牌具和棋具,就连在院子里散步都得有左右两名丫头搀扶着,这日子过得也确实无聊。
可她也没办法反驳啊,这些可都是婆婆安排的,总不能令夫君难做吧。
忍着吧,不就是十月怀胎吗,忍忍也就过去了。
转头看向初夏:“你当真是看上唐小七了?”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模样,赵缨络点了点头:“回头去找唐小七聊聊,若是他也不反对,那就去和夫君说这件事,这个主我做了。”
“小姐你就别回头再去了,唐小七现在就在书房里与姑爷议事,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将这事定下,也免得咱们家初夏受那相思之苦了。”
见蓉儿又打趣自己,初夏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烫了,这事估计她们得笑话一辈子。
众人也觉得言之有理,纷纷站起了身子,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之下,三位少夫人鱼贯走出房间,向着书房杀气腾腾而来。
在外面的回廊等候了片刻,得知消息的唐钎迎了出来,叶青苗跨过门槛,便要伸手去拧唐小七的耳朵:“说,你都干了些什么,能将我家的初夏迷成了那样?”
唐小七完全被这位少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脸迷茫地反问自己:“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我家初夏?”一听这话,叶青苗更生气了,“我家初夏哪里不好了?既然你没那心思,为什么又要招惹她呢?”
“初夏姑娘?她怎么了?谁欺负她了?”见站在窗台外面的初夏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唐小七丝毫不假思索地就想为她出头,见这两人如此在乎对方的模样,谁还能看不出来,这俩人早就勾搭成奸了。
叶青苗看看自己的侍女,再看看唐小七,忽而噗嗤一笑:“你说你这丫头,明明有心上人,为何还要答应替我服服侍夫君呢?”
“还能为何?你是她的小姐,她是你的丫头,她还能不听你的话了?”颜汐儿又忍不住瞪了叶青苗一眼,“不过还好,总算没酿成大祸,既然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不如找个时间将事给办了就得了。”
唐小七还在懵圈之中,一旁的唐钎与叶夷烈却是听明白了。只是他们都未曾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唐小七,居然也能得到初夏姑娘的垂青。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既然两人郎有情妾有意,自己作为家主,自然要替他们做这个主了。
唐钎看向闷着头不说话的唐小七:“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得负责,难道打算始乱终弃?”
唐小七抬起头,他先是看了看初夏,又将视线定格在唐钎的脸上,欲言又止了好半天,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知道,当初在河边瞧见了初夏的身子,我就得负责到底,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是打算等打退了金军,再向少夫人提亲,若是我不小心死了,她还能另找一个如意郎君。”
唐钎听明白了,这小子是不打算耽误初夏,这才忍着不表态。
“等会儿,什么叫瞧见了我家初夏的身子?唐小七,你这混账东西竟敢欺负我家初夏?”
“不是小姐你想的那样。”唐小七还是支支吾吾,外面的初夏跺了跺脚,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一咬牙,“哎呀,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了,要杀要剐但凭小姐吩咐。”